马大炮-3

  我匆匆回家，和老妈说了一声去马大炮家。老妈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随口应了一声。而我却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大娘离开人世后的几年后，我都开始感觉和马大炮的鸿沟很大很深了，没想到今天一聊，马大炮还是当年的马大炮，我们还是亲如一家。其实人与人的距离一直都很近，只是你自己觉得和别人远了，都是心魔在作祟。回想起一起在聊天室那帮哥们，我们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聚在网络聊天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若再能网络相逢，其实心的距离还是很近的，因为我们曾经交心。曾经有过暧昧关系的几个网络老头，其实也和当年的马大炮一样，若是我觉得我和他们很近，用心和他们交流，其实他们也就会与我很近。工作之中也一样，遇见一些大领导，找他们签个字办个事，一直不敢和他们交流意见，若是自己鼓足勇气跨进那门槛，其实领导也是平易得和常人一样。只要跨过心理这道坎，一切距离一切阶层都只是个虚幻的摆设而已。
  
  大伯的门是虚掩着的，一推我就进去了。我大喊一声大爸爸，没有回声，于是我就在他家里坐了下来，见房间内摆着个棋盘，是个残局，估计是大伯闲来无聊时，对着棋谱琢磨消遣时光。室内摆设照旧，只不过少了大娘在世时的那份整洁，或许是夜晚的原因吧，看任何东西都少了份光鲜。灶台旁的墙壁被烟熏得发黑了，油渍斑驳，应该有大半年没有清洗了。木桌上盖着竹箅，我正想去看看还剩下什么菜，顺别吃点好吃的，这时大伯进来了，浑身湿漉漉的，显然是从河里上来。“估计你格小鬼已经过来了，我就赶回来了。今天还没有游够呢。”大伯大声说着，表示他为了我，迅速结束今天的晚锻炼项目。我笑笑，目光转移到他的裆部，湿漉漉的内裤贴着身子，JJ的轮廓已表露无疑。一般来说，游泳后的JJ，由于在水温调节下，都会产生收缩，这个状态的JJ一般都是出于萎缩的最小值。不过这个最小值也是相当不错，一看扫描过去，约有8CM，头部顶出葡萄装的半球体，直径少说也有4CM。不觉有点口干舌燥，当时很纳闷自己怎么会这样子，不过就在当晚我就找到了答案。看着这个JJ不断朝我走来，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如果他再靠近我的话，我会彻底崩溃滴，我的七魂六魄已经全被这个JJ轮廓给迷住了。还好大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转身上楼了，可能是他看我还傻站在那里，就喊了一声：“傻小鬼，快上楼呀，记得关灯哦。”听到他的声音，我才醒悟过来。也忘记了尴尬，照着他的话，关灯上楼了。
  
  其实在大伯的心里，我还是小孩子，他一直把我当做儿子，在他眼中我一直没有长大。这些场景在我儿时经历过无数次。只是我变了，心理更变了，所以看同样一件事，却有了截然相反的两种心境。跟在他屁股后上楼，我找回了自然，彷佛自己还是那个刚刚懵懂的六龄孩童，彷佛还是那个家。和大伯一前一后走着，他时不时回头，好像害怕我随时会摔倒，其实他还是存在幻觉的，我都是初中生了，上个楼梯还不是小菜一碟。这段路，我们爷俩彷佛走在时空隧道里，一下子走回了十年前。最后他还是伸出手来，牵着我，他才安心上楼了。我嘟囔着，我都这么大了，还怕我走楼梯摔了呀。一口的不服气。可他只是笑笑，言道房间灯不亮，还是小心点好。我继续嘟囔着，我从来对他的疼爱都是置若罔闻滴。石头砌筑的房子，在夏天显示它特有的优点：凉快。房间前后通风，构造及其简单，也不像现在商品房，隔了一间又一间。房间没有空调，风虽然不大，但微风足够让房间凉爽了。大伯拿起毛巾擦了擦身子，拿起一条布裤衩，走到我身后不远处，背对着我准备换内裤。我禁不住回头看了眼，看见他正在用干毛巾擦拭裆部。柔和的灯光洒在这古铜色的肌肤上，从平滑的背部及臀部反射出的光芒，直射我心田，真想跑过去，看看其正面，到底有多神圣或有多神秘。我使劲按捺住自己心内那冲撞不已的那头小鹿，转过头去，装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不一会他就走了过来，换了一条干净的大裤衩，走起路来，JJ的晃荡偶尔激起大裤衩的波动，不断地撩动着我心波一阵阵的荡漾。这条布裤衩新一点，是松紧带的，不是那种系绳子的，看来年代稍微新一点，与时俱进嘛，哈哈，毕竟松紧带穿着方便多了。我正在欣赏这条新内裤，大伯的声音响了起来：“小鬼，过来让大爸爸抱抱，看看你这几年涨分量了没？”还是以往常说的那句话，看来大伯还是沉浸在昨天。我听话地走了过去，让大伯将我抱起。我身子轻，也只有七八十斤的样子，大伯抱我有些吃力了，不过我配合地搂着他的脖子，双脚勾住他的腰部。大伯还是像往常一样用胡子蹭着我的额头、脸部还有其他他能触及的部位。我享受着这份天伦，不禁感动得流下泪水，其实我的心理成分有一半是女人，我总是容易被感动的流泪。大伯的双手还是使劲地托着我，但他不忍看我流泪，于是就用舌头将我的泪水擦干。他问我咋啦，怎么哭了呢？我说好久都没有在大爸爸怀里撒娇了，想起来就难受。解释着，牵强地笑了一起来，并示意要下来。并拉着大伯到床上坐了下来。床头依旧放着几本评书和名着，是《说唐》、《薛刚反唐》、《三国演义》、《水浒传》，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看到“水浒”二字，就想显摆一下，大声读了声“水许xu",大伯听见了，笑了半天，说小鬼现在可成了秀才啦，读书只读半边，同时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梗概如下：“古时候一个秀才不学无术，可却偏要在老百姓面前显摆，遇见了一些不识字的老百姓，倒能蒙混过关，有时还能帮人写一份家书，骗点吃喝，可是错别字很多，可苦了读信之人。后来一孩童拿‘水浒’二字去请教，结果秀才作秀地大声朗‘水许xu’。没想到小孩是故意那这两个字来难秀才的，后面跟着的一帮孩子听到秀才念错了，就哈哈嘲笑他，秀才夹着尾巴跑了。后来他认真苦读，终于考上了进士。”这件事情被大伯笑话了好几年，羞煞我也，不过这件事却激励着我要做个有真才实料的人才。大伯是爱书之人，这本书历经了这么多年，还保存完好，直至两年前，我去整理大伯遗物，还在箱子里发现这几本书，当时看到“水浒”二字，泪水不禁滑落，落在了这本已发黄的封面上，可能这本书还是第一次遭受水分子的浸湿吧？
  
  上一次坐在床头的时光可追溯到几年前了，那个时候大娘过世不久，家门口还贴着白色对联，大伯在那段日子特别消沉，我现在仍在疑惑他当时在思考什么。不过儿时的的我根本不懂他的心情，过了些日子，就忘记了思念，时光就在没心没肺的人情之中过去了。后来偶尔去大伯家中，也吃不到大娘可口的饭菜，刚开始大伯也很少收拾房间，于是我也越来越少去他家了，更很少赖在他的床铺之上了。后来上了初中住校了，来往就更加少了。不知道那段时光里，大伯是否在想念我？这个七夕夜，我又坐在了这张床上，只是房间内少了女主人，徒留下一老一少爷俩，不过房间内已经恢复了整洁。通过这么些年的单身生活，大伯似乎也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学会了做菜做饭，也能将房间打扫干净，也能将物件摆放整齐了，虽然达不到大娘的水准，但是做到这样已实属不易了。大伯牵着我的手，询问着我的学业，不断地用另外一只手摩挲着我的头部、背部，他将他的疼爱全都融化在这些抚摸之中……也不知不觉深了，大约十点左右，老妈喊我回家，我不想走，就说今天住马大炮家了。老妈毫不思考就应允了，他知道我和马大炮的感情深。大伯关了灯，说爷俩躺着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