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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靠！看到我来了就昏过去，让我怎么办？带他回警局？
正烦着呢，突然觉得手里扶着的人动了一下。
这家伙挣扎着从我手里坐起来。
“你没事吧？”
他看了我一眼：“外地人没你们上海人那么娇贵，死不了！”
靠！这小册老（小瘪三）敢当着面冲我，气的我想爆捶他一顿，不过看他那惨兮兮样，算了！
“你要抓我？”他一脸无所谓的态度看着我。
“你当警察局是你家呀？那么想进去！”我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要抓就抓，不抓我走了啊！”说着他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给我站住！”对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我真拿他没办法：“就这么走呀？”
他停了一下，突然对我狡猾地笑了起来。
“怎么？难道警察同志今天有兴趣？”
“哎？？”
“可惜老子今天有伤，不做生意！抱歉！”
本来我只是好心地问他要去哪里，可以送他一段省得再被人打，没想到他竟然说这样的话，真后悔多事，早知道让那帮小流氓殴死他。
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身影，觉得有点让人可怜，诶！好好的人不做，想做鬼呀！
………
本以为不大会再见到那死小孩，没想到才三天我们又在警署碰到了，这次听说又是卖淫而且还搞出纠纷来了，老王让我一个人审讯他。
“操！又是你！”他一看到我就这句话。
“那娘的（妈的），以为我想看到你呀！”我也忍不住冲他一句。
没想到他听了非但没回嘴还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我板着脸坐了下来：“这次又怎么回事呀？”
他收起笑容，恢复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你不是很会说嘛？现在哑巴了？”我看到他那样子就来气，如果是以前我都扁死他N次了。
“你想听？”他睁大眼睛看着我。
“少放屁，快说！”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好吧！我就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个家伙买了我，可到临上床的时候我不干了！就这么简单！”
什么，什么，什么？他简练的话语一时让我反应不过来。
他发现我一脸迷糊的表情，顿了一下又大声地说：“就是我收了他的钱，又不肯让他操我屁眼，然后他就报警了，笨蛋，这都听不懂！”
靠！光荣呀！那么大声还那么拽！这死庇样子（贱货）胆敢在警局骂我这个堂堂人民警察是笨蛋，气的我差点摔我的警帽。
靠！他是说了，叫我怎么记呀？什么操屁眼，我可写不进记录本里。
他到好，在一旁无所谓的态度，这到让我想起了三天前他被人扁后一瘸一拐地远去的身影。
想了想我放缓语气对他说：“你就不能不做这行？你有手有脚，那么多工作你非干这个干嘛？这么糟蹋自己觉得有意思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他们要知道你现在这样心里会怎么想？”
“我没有父母，他们死了有三年了！”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难过的表情，真不理解外地人好像对什么事都无所谓。
“什么？那你怎么会想到到上海来？”生在上海长在上海的我的确对外面很多的人和事不太理解。
“干嘛？上海只能你们上海人呆，我们外地人就不能来了？没有我们你们上海还不知道糟糕成什么样子呢？拽什么！”他不屑地白了我一样。
我靠！你老卵！（你厉害！）当我热脸贴你冷屁股，和他说话总有一天我要爆血管。
“不过说句老实话，我挺喜欢你这类型的，虽然有点傻不过还挺可爱的！”他狡猾地笑着。
你妈妈地，少用你那娼妓一套来和我说话，你当人民警察是什么？你的嫖客呀？那个气呀，脱口而出：“就你他妈的贱样，谁会喜欢你！”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过不到一分钟又露出笑容，那种笑容好像带着一丝愤怒，又带着一丝难过。
“你一个小警察算个屁？操我的人当中我随便找一个都比你有钱有权，玩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你拽个鸟呀你！”
我靠我靠我靠！这死小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已经不是能用震怒来形容我了，我气的把记录本往他脸一砸，不偏不倚正砸在他那漂亮的脸蛋上，接着他鼻子里就流出了鲜红的血。
靠！我又闯祸了，自己总是那么冲动，这下完了，他一定会告我殴打他，说不定让我停职都有可能，我怎么那么倒霉，老碰到这家伙。
他到一脸无所谓，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包餐巾纸在那里擦了起来。
看见一张张被血染红的餐巾纸（言情小说网：www.⑥⁹⑥⁹xs.Cc），我呆在那里半天。
“你….你没事吧？对…对不起，我…我是气急了！”我结结巴巴地，好像自己是犯人一样。
他看了我一眼，又瞥了过去，只顾自己擦鼻血，再也不肯和我多说一句话了。
………………
最后还是老王来审问的他，在这过程中我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他告我黑状，不过老王出来后到也没说什么，只说：“这小子肯定是生意做多了弄的身体亏成这样，老流鼻血！”
靠！那哪里是他身体亏，分明是我打的嘛！诶！我这个人就是有点江湖义气，他仁我就不能不义呀！和老王说了说就把他给放了，看着他离开警局我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可别再让我碰到你了！
那娘（妈的），上了一天的班，累死个鸟人的，出了警署正向我租的房子的方向走去，家里离上班地方太远，警署经常有紧急任务，所以就租了附近的一套一室户，这样上下班都方便。
妈的，总觉得有人跟在我后面？受过良好训练的我立刻觉察到不对，加快脚步在拐弯处躲了起来。
紧跟身后的人似乎也加快了脚步，我看准了一下冲了上去，对他来了个大背包，就听到：“诶呦！”
恩？声音有点熟悉，把他拖起来一看，原来是那个死小孩。
“靠！你跟踪我干嘛？”放开他，交叉起手问他。
“马路是你家的呀？凭什么说我跟踪你！”他嘴巴到还老（嘴巴犟），而且拍了拍身上的灰后就一直用眼睛瞪着我。
“哦！我知道了，你小子一定是因为被我在警署打破了鼻子，所以心里不爽想暗算我报仇是吧！”我似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切！”他白了我一眼。
见他不答我，我到有点着急：“喂！你说话呀？”
看他盯了我半天，好像有话不敢说的样子。
“你那个什么？”半天说了句我根本听不明白的话。
“什么那个什么？鼻血流多了话都不会讲啦！”我笑着问他。
“你有地方让我过一夜没？”说出这话到让我吃了一惊。
“放心，就一夜，我实在没地方可去，明天我就走人，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他低着头不敢看我。
“靠！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呀！”我冲了他一句，抬步向前走了几步，看他没跟上来：“干嘛？还不跟我走，想让我背你呀！”
那家伙奔了过来，脸上好像还带着笑意，诶！我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他什么了。算了，就当我打破他鼻子的补偿好了。
……………
“你一个人住啊？”刚进门他就探头探脑，像个贼似的。
“是呀，我一个人住！”我打开冰箱拿了罐饮料给他，自己也开了一罐！
“你父母呢？”他好像对我家里很感兴趣。
“他们住在闵行！”
“那你女朋友呢？”
“靠！你调查户口呀！我没有女朋友。对了，我上次讯问你的时候你什么都没告诉我，现在到讯问起我来了！”
他吐了一下舌头，狡猾地笑了起来。
“晚上想吃什么？”我这才想到冰箱里好像没什么存货了，看来要去超市一趟。
“随便，你要去哪里？”他看出我要走的样子，眼睛里突然显出紧张的神情。
“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否则晚上拿什么招待少爷你呢？”
“我也去！”
“随你便！”
他现在就像我的一个小尾巴，也许这么比喻不太贴切，不过这到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小表弟也是这么样子跟在我后面！
到了超市我买了蔬菜、鸡肉、猪肉、鸡蛋，他一直跟在我后面，也没有以往那么多废话，安静时候看上去真的难以把他和男妓联想在一起，除了他那身怪异的服装。
临结账前，我问他喜欢吃什么？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只是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了。
回家的路上他非要拿我手上的袋子，我也就让他去。
“你会烧菜？”在路上他问我。
“你没听说上海男人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吗？”
“我只听说上海男人很女气！”
“靠！”
“你除外！”他笑了，大概是看到我正要发作的表情。
“对了！”我突然想到点问题。
“什么？”
“你为什么会做这一行呀？”这是我心里一直不解的问题。
“想做就做了呗！”他笑了笑，看不出什么情感。
“瞎说，有人天生就喜欢做这个吗？”我不相信他说的。
“其实也没什么，我学历不高，力气也不大，人也不聪明，又是外地人，只有这幅身体还让人能看的上眼，再加上自己是无，想在上海呆下去，要吃饭，要有地方住，不做这个做什么？”他回答的很平淡，也可以说很无奈。
看他情绪开始低落，我连忙换个话题。
“喜欢上网吗？”
“还可以吧！”
“会上吗？”
“切！怎么不会？好多客户都是我从网上找的呢！”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
我知道最好少在他面前说和男妓相关的话题，否则他就会破罐子破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