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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用一些精神性药物来控制自己,不让自己产生幻觉。如果不吃这些药,就会马上看到肖远。虽然,有的时候我想不吃,想让肖远永远陪在我身边。但是我不想活的像个疯子一样。我只有不断的吃药来维持自己的情况。虽然现在经常大醉。
我准备计划离开这个城市,当我知道程雷的死讯的时候,一切好象都结束了,那么平静。所不同的是,以前我会在肖远的怀里享受那份只有我独享的温暖,而如今,肖远却在我怀里,感受着我的体温,虽然它依旧是冰冷的。但(言情小说网:www.♋➏➒xs.cc)是这张照片一直在我的身边,我知道这是比我的命还重要的东西。
好久没有收到韩超的消息了,好久前,他来到我住的地方,给了我张支票,希望我离开这个城市,去别的地方生活。韩超知道我有睹物思人的习惯。更知道他是为了让我不会更加的伤心。我把那张支票放在了肖远相框的后面,没打算要用它。那次韩超和我说了好久的话。说以后会来找我,当我们再相见的时候,一定要当成是素不相识的人,再成为彼此的朋友。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什么,但是这句话我记得了。
整理完行李后,我打电话给了韩超,他接了电皇寤说了句保重就再也没说什么。当时的感觉和这个城市一样的冷清。我上了火车,坐在车厢里。只有我一个人,起码很符合我的心情。拿出一个新的日记本,想写些什么,又觉得写什么都没有意思。突然只觉得一切就像个梦一样。梦醒了,我就回家了。一切都是在我毕业后那次酒吧的偶遇,虽然或多或少的改变了我生活的轨迹。但是到最后我又回到原来的轨迹上。只不过多了份思念,改变了本性,一切颓废的开始,都是惊心动魄的结束。
我拿起笔,在日记上胡乱的写着,也许是我的心声“其实从始至终,我都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疯狂,就算是梦,也要做的久一点。在那一刻沦陷的感觉,是一时的记忆。那怕是短暂的,然后让他蜿蜒隔世……”
虽然我知道整件事情就像一个梦一样,但是我真的不希望醒来,如果可以,我希望一直在梦里做下去,它让我体会了我所能感受的一切,为感情痴狂,为爱情沦陷。突然感觉自己出现在另外的一个世界里,和之前那个完全的不同。只是我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真实,哪个虚无了。
两年后……
我开着出租四处乱逛着,前面有对夫妻,看起来是快要临产了,我停了下来上去帮忙,等要到医院的时候,我没有想要钱的意思。但是那个男的对我说“哥们,你等会,一会我还得回去,这医院附近车少,我还没给您钱,您等我一会。”我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往医院里看去。那个刚才的男人,对一个护士指了一指,那个护士点了点头。
过了好久,一个护士从里面出来敲了敲我的玻璃“我说,孩子他父母怎么都走了?”
我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啊!”
护士的样子有点生气“你怎么不知道啊?你侄子的妈和叔都没了你还不知道?还有些手续费没交,你知道不知道?我呆呆的看着护士的表演,被搞的莫名其妙。
我笑了笑“我说护士小姐,可能是搞错了,我真的不认识他们,要不我们报警吧!”
护士撇了撇嘴“我就没见过你们这样当家长的,生完了孩子还不想要,既然不想要就别生。”护士拉着我,不让我跑,等着警察过来。
当事情查清楚后,确实证明了这是个遗婴,但是随后,找到了他父母。我也知道了他家的地址。虽然知道他家的困难,但是也不能扔孩子啊。我准备买点吃的去看看他们家。车停到他家门口后,我怎么敲门都不开。没办法,只能回去了。但是在我刚走出几步,突然听到房子里孩子的哭声。平房就是这样……我爬在门外怎么都看不到里面的情景。没办法,只能从栅栏翻进去。房子的门是虚掩着的,我推门进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炕上的一个襁褓……
路边的灯光昏暗,没有一丝生气,仿佛这个世界突然没冷漠了一样,它在报复着谁,我注视着前方,虽然前面漆黑一片。但是我依然能判断方向。但是不管路是怎么样的,都得坚强的活下去,起码我是知道的,因为我想帮肖远继续延续这段生命,让肖远还活着,不管是活在现实中,还是活在我的心里。
到了家,我把钥匙扔在一边,脱掉外套后,看着襁褓中的孩子。
“孩子,我们的命一样的不好,但是我们都得坚强。因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儿子了。好么?金强……”
睡梦中一幕幕的场景浮现,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
那一天,阳光真好,我搬了教室里的凳子坐在走廊上背书。他和几个男生一起吹着口哨过来,看我一眼,吹着口哨,玩世不恭的笑。那是惊鸿一瞥,心海的万顷波涛一起涌来,我故做平静的平静的低头,他清爽的面庞在那天的一瞬,毫无预兆的在我心里发芽了。
我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吧台上唱着金学峰的歌,一曲唱完,掌声四起,一个男人托着高脚杯向我走来,他猥琐的说“胖子,做生意么?”我走下来,他毫无预兆的把我拥了过去,我顺手拿起瓶子向他头上磕过去,瓶子碎裂的瞬间我看见血从他的头上流下来,我身边立刻围上了几个男人,一个高大的男人在我没反映的情况下给了我两下,我的鼻子马上喷血而出,这时有人拉着我的手臂把我拉到吧台里面,有人劝架,有人叫骂……
人人纷乱,酒吧里很快清空了很多,我看的清楚,现在抱着我的,是他!
他带我的洗手间给我洗脸,他问我“你住那?为什么这么晚一个人可以喝这么多的酒?”我不屑的说“不为什么,我喜欢。”
时间在我的回答后停止了下来,我们彼此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在我静下的瞬间,他吃惊的看着我,我也仔细的看着他。他真的很胖,很壮,光着脑袋,脸上凶凶的样子,衣领有3个扣子没扣,露出白白的乳房,粉色的,那样的性感,让人陶醉。我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一直看下去,看到了他眼神里丝丝的怜惜,呼吸如此的,喷在了对方的脸上。
其实从始至终,我都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疯狂。
就算是梦,也要做的久一点。
在那一刻沦陷的感觉,是一时的记忆,那怕是短暂的,然后让他蜿蜒隔世……
————
几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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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为什么还不下雪呢?恩?每年冬天的这个时候都是满天雪花飘了,今年怎么回事儿呢?你看过天气预报了吗,知道这几天的天气吗?但愿这几天能下点雪,这个城市不下雪根本就不像样子金强金强你在听我说吗?”我疑惑的看着天空,迷茫而不知所措。所以我询问着那个淘气的小胖子。
“我听着呢,叔。”金强正站在门口,手扶着墙穿着我的鞋。
我站在窗户前,那窗户已经很残败了,固定着玻璃的木头窗架已经被虫子钻了无数个小洞,刷在外面的绿色的油漆像年迈老人的头发丝一样一片片的脱落着。房东每到月末都会以她永远不会变化的频率来敲我们家的门,在这个时候,金强就能感觉到某种震惊,他便会惊恐的望着我的身影。
此时的我不是在厨房里切土豆,要不就是跪在印着几只大熊猫吃竹子的棕色的老地毯上拣杂质。我认为空气里飘落着数不尽的小绒毛,而那张铺在地上的一百万年前的老地毯总能收容这些到处漂浮着的绒毛,可我无法容忍,我是那样的人:可以毫无怨言的收留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也不愿意往家里带一只小宠物。我们在这里已经住了整整13年。
在这个城市我总共才搬了两次家。
上一个地方是在这个城市的最南边,靠近一家女子监狱。那个时候的我也和现在一样,总是在厨房里切土豆总是跪在那块老地毯上拣绒毛。而金强则更喜欢搬上一张塑料小板凳,坐在阳台上静静的望着远处那片围着电网的集中区。
有时候我会弄出一点声音,不是切土豆时,因为没有把土豆切匀称而发出的叹息声,要不就是跪在地毯上被漂浮起来的杂质挑逗打了个小小喷嚏。我就会想着是该跟金强说点什么了。是的,得说点什么。可说什么好呢?但是这个时候金强总是会问“叔,你开出租车会有人给你小费吗?”要不就是“叔,你晚上想看什么书?”而我的回答从来都是一五一十,从不参假。
我从不会以为一个只有5岁的孩子问出这样的问题而发笑,甚至连笑眯眯的走上来拍拍他的后脑勺说“傻孩子”都没有,我们从来不这样。在我们家的空气里,出来我认为无数的绒毛之外,还存留着一种凝固剂,它的作用除了把我们紧紧的粘连在一起之外,还有一种填补我们之间空隙的作用。我们的沟通没有年龄上的隔阂,我们的关系更没有代沟的味道。
我们从来都是这样……
[全文完]
作者的话
好了,[熊路]完成了,一个圆圈一样的作品,这5部小说,无论从第几部开始看,你都会看回来,也是我一开始的构想吧!自己给自己打个及格的分数。至于其它就留给大家评价吧。拖了一年之久的文章终于写完了,不用在被大家说成太监啥的了,也不会变成烂尾楼啥的,呵呵,挺开心的,算是了了块心病吧!感谢大家,没有你们一开始的支持,我也不会一篇篇的写完这小说海啸2008.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