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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叔和饭店的老板熟悉的打着招呼,才确定他是一名在小城颇有名气的大夫,自己心底到有一丝骄傲的心理,在我心里我已经把叔据为己有,我反复问自己,我是不是心底的那根弦动了,反复的问,反复的问,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答案。
跟在叔屁股后面,进入一个小包间,看见的先是类似于东北火炕一样的落地座,再就是一口大锅,和敞开的炉门以及半地柴火,我们相视一笑,好像已经在看见燃烧的火团和沸腾的地锅。
:“饿了没?很快啊 很快,这就开火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用哄着?坐下吧,老站在这里干什么?”我故意想坐在他对面,看他什么反应。
我屁股还没落下,他那边又起话了。
:“来,靠近点坐我这边,等会人家还要在你那位置放柴火,坐近点也暖和啊”。
不再多想,也不需多说,我们靠在一起坐到炕上,老板娴熟的在柴火上喷洒汽油引火,续柴,锅里倒半锅高汤,柴火噼噼啪啪着起来。
:“老周, 你们聊着,我去给你们作料,等会啊,有事没事吱一句”。
老头颇具风范的点下头,一个微笑算做回答,另一只手顺势递上一根香烟,老板识趣的离开。
:“老头,这里你很熟吗?看这老板和你关系不错,你都不怎么和人搭话,挺牛啊你”。
:“这孩子,我都快60岁的人了,这小地方没让我看过病的还真不多,再说了,是我和你吃饭,和人家说那么多做什么?”。
两声敲门声将我们刚要开始的热聊打断,服务员端一盆底料倒入将要沸开的热汤里,瞬间一股香味浸入鼻子,我们像约好的一样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方浅浅的笑着。这笑容里除了一个大夫对病号的关切外还有另一种关切,不知道是父亲对孩子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我看出别样的情感。
:“请问二位需要什么酒水?”
:“黑土地,高度,先来一瓶吧”
:“稍等,请问别的还有没有需要?”
又是一个领导阅兵式样的挥手……我真是无语了,看不出这死老头还真有点阵势,我偷偷笑了。
耳朵又被揪了,感觉到细腻的那双手在揪我,我故意不做声势,偷偷将手伸向他腰部,猛了一抓,肚子被我又使劲摁住,接触到他肚子的那一瞬间,我的力道瞬间变小,确切的说不是摁住肚子,是在抚摸。那种想独占的想法又冲向我的脑门,是,我确定,只是属于我的肚子,即便现在不是我的,我也要变成是我的:“闹够没?这就开锅了”,其实是他听见送酒水的人过来了。我当然也配合的将手拿开,心底心花怒放,我的小计划实现了哦,最重要的是我感觉到他不但没反对,是在接受,心里的那份愉悦真是没有什么能形容出来。
锅里开始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我给老头满上一杯白酒,故意偷懒没有给自己倒上,老头没在意我的这小动作。在我准备下筷子捞肉的一瞬,他端起酒杯说到:“来,孩子,今晚陪叔好好喝点,好好聊聊,我好多年没和外人在外面吃过饭了,我也没有朋友,孩子在外地,和你婶婶就别提了,反正总之,看见你之后就喜欢你,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这时,他才看见我的杯子是空的,装作很伤心的样子。
:“就你这样请人吃饭是不是?哎,我还想和你多聊一些呢,有和人聊天的诚意没?”。
:“哎呦,大医生生气了?我逗你呢,看你这小气样,哎”说话间,我把杯子倒满,伸出手把老头已放下的酒杯端起来递到他手里,用胳膊肘倒倒他,他也最最短的时间把气消散完,只见他抬起头来脖子一仰,半杯酒下肚了,我当然也只有随着他的进度跟着。
老头见状,很心疼的说:“你这小孩,喝这么多做什么,我又不是别人,还这样讲究,你陪着喝点就行了”说完,立即用漏勺在硕大的锅里给我盛了满满一勺肉,催促我快吃。
霎时间,我心里在默默的滴着泪,感动、欣慰、舒服。接着又默默吃着他给我盛的一盘肉,从来没觉得肉除了香味还有这么多的感情注入在里面。
我用余光看得见他一直在看着我吃,很满意的样子,花生米被他用筷子一颗一颗扔进嘴里,嚼的嘣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