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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仓央嘉措
老爸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穿的是我们认识一周年的时候,我送他的衣服。
“朋友们都说我穿的很年轻……”
“我认为你是越来越帅”我这样告诉老爷子,其实,整套的衣服,我买的确实有点年轻化。
老爸特意展示了一下用的腰带,钱包,我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兴奋,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因为,那是我精心为他挑选的。
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是见到他,有时候故意找点小毛病气气他,叫他哄我,享受着独有的幸福。
“儿子,我要去外地培训一段时间,我想顺便去看看你。”当老爷子这样告诉我的时候,我有点茫然。
我也很想见到他,但是,我有一种独有的特性,也是我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联想事情。
我突然想到,他的以前,也许,以前的那些人,也是顺便,或者说是特意去看他的。或许当时我的想法太狭隘了,我不能和他以前的那些人一样,为了那些事情,而在一起。
“如果我回答你,你会多想吗?”我试探的问到。
“不会,我知道你工作忙”
“哦,那就好,单位上最近可能有人事上的变动,我需要处理一些善后的工作,还是过一段时间吧。”我明白,我的拒绝,可能会直接伤害到他。
“哦,其实培训挺严格的,每天要点名的……”其实我知道,他这样说,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来。
心里挺难受的,单位上确实有消息说要人事变动,当然,这只是我一个拒绝的理由,而内心,是不希望他原来的事情在我们身上重演。
那一夜,我睡的很不踏实,确切地说,我恨自己为什么拒绝,想了千遍万遍,而到真正的时候,还是无法跨越他的以前。
老爷子培训期间,每天都会和我短信联系,其实,那段时间,是我最后悔的几天,有时候真想告诉他,我后悔了,我后悔拒绝你,甚至想干脆直接到他培训的地方,给他个惊喜,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那样做,到后来我告诉老爷子,我后悔了,他只是笑笑,或许是塞翁失马,还有更好的以后在等着我们。
在续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正好是端午节放假,阿姨过寄粽子了,呵呵。
记得和老爷子一次聊天当中,他开玩笑的说起“我要是退了,就去你那,做小吃的生意。”
也许只是一次无意的闲聊,而我却深深的记在心里。
只要他有想法,我就要为了他的想法而去努力,为此,我从房地产开发公司,定购了商用楼。
家里的大部分钱,都被股市套的牢牢的,一下要拿出一百多万,我确实困难,幸好有身在外地的同系统的师兄,帮我筹集了一些资金,才缓解了我的经济压力,或许老爷子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为什么会买商用楼,我也一直隐瞒着他,说是给下一代留点资产,而实质,是为了他说将来想做小吃生意而做的铺垫。
两个家庭的关系越来越近,妻去外地旅游,会给阿姨带项链等物品回来,在老爷子心里,我和他亲生儿子同等重要,春节的时候,他会给我和我弟每人一千元,用老爷子的说法,就是“一碗水端平,两个儿子平等对待”,不知道我们将来能不能成功的生活在一起,但我们都在努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和他结识是一种缘分,我们时常说,是上天安排的一种缘分,我们有着许多的共同点,对工作的认真负责,对事情结果的判断,尤其是,如果我们俩个人有一个人感觉到不舒服,那么另一个人就会在远方有所感应,当然,我们也有着我经常和他说的“代沟”,就是工作方法的不同,这也是我们讨论最多的话题,他喜欢直截了当的工作方法,觉得下属们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有时候会在会上直接点名,而我是属于委婉的工作方法,会从侧面指出,而不会那么直接,哪怕是私底下单独的沟通交流,也不会在会议上点名批评,可能是因为,他手下的弟兄们都是年轻人,而我呢,和他恰恰相反,都是年龄比较大的,可能我们俩个每个人的工作方式是比较适应各自所在单位的现实情况。他是很实在的一个人,我也曾经直言不讳的给他提出了五点我认为他工作上的不足,虽然有种“关公面前耍大刀”,但最少,我们都能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他为了我改变了很多,在这里想告诉老爸,你的努力儿子看到了,我们的感情,就像断掌文一样,握紧手,始终是一条笔直的路。任何事情都是在千百次的重复当中找出一条正确的解决途径,抛开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好吗?我们可能做不到上邪中“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浪漫,但我相信,我们都会成为彼此感情生活中最深重的一笔。
《上邪》暂时写到这吧,其实,这篇文章永远没有结束,因为,我会和老爷子一直继续,因为,我会一直写下去,写我们的过去,写我们的现在,更会写我们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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