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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青涩的少年时代之姗姗来迟的主人公

2019-12-24    作者:独钓寒江    来源:www.9969x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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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栋对我说,他为什么不快乐,就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母亲的那些事,每当别人骂他“我日你妈”,他就要【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⒐⒐⒍⒐xs.com】想,如果是真的话,我妈妈会同意吗?想着想着,他就觉得很屈辱,自己的母亲成了人可尽夫的女人,做儿子的还有什么劲?

  还有,他很替他父亲不平的,虽然他和父亲的感情并不深。“小时候,我心里根本没有父亲的印象,他很少在家,每年探亲,刚刚和他建立了一点感情,在他走后就很快忘得一干二净。我不知道他和妈妈的关系怎么样,但我觉得一个男人被戴上了绿帽子,而且不止一顶,终归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不是一件好事,我就知道我们队里又一个男人,老婆太放荡,而他又管不住,他就成了我们那里最窝囊的男人,好多人从他老婆身上得到了快乐,还要取笑他,就连女人们说起他,都会嗤之以鼻。

  我也替高栋的爸爸不平起来。

  我认识高栋的父亲时,是高栋到我们学校的第二年,在那以前,我就吃过他带回来的糖果,玩过他买的玩具,从高栋口中得知,他父亲很欣赏我,还想见见我,去年回来探亲时,我们已经放了寒假,没有机会。

  我想像中的高栋的父亲,就是电影中那些威风凛凛的军人,如于洋、张勇手、王心刚那般(现在的年轻人不会知道这些名字了),因为我还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个一个军官。

  我第一次见到高爸爸,真的说,第一眼,我很失望,他与我心中的军官的差距太大了,一个清瘦不超过一米六五的中年人(后来证实,他刚好一米六五),既不英俊也不威武。

  首先,我想到的是电影中的解放军叔叔,英俊武威,他真的是传说中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吗?怎么这样啊?

  于是,我又看了第二眼,人们说,医治一见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再看一眼,可我,就是第二眼,就和这个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现在都说不出我当时的感觉,只觉得他的脸上和蔼的微笑,就象寒冬里暖人的春风,可我当时的心并不寒冷。

  他的表情,还是透出军人特有的气质,那时候他才三十多,正是一个男人风华正茂的年纪,因为瘦,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一些,他的眼睛特别深邃,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细长细长的,当他看着你笑时,总流露出一种慈爱的光芒,让你觉得特别温暖。

  我看看高爸爸,再看看高栋,在他们身上,居然没有半点相同的影子,我很奇怪的是,我第一次见到高叔叔的时候,竟然没有感觉到半点陌生,总觉得这个人在那里见到过,而且,当他第一次笑眯眯地抚摸我的脸时,我竟然有想抱住他,依偎在他的怀里的冲动。

  现在想起来,这种与他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分。如果不相信什么缘分,我就说不清为什么对他好感了。

  因为他太平常、太普通了,普通得你不能在他身上找出任何让你印象深刻的特征。

  但一见面,我就被他吸引,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对我的吸引力是什么。

  有时,我和高爸爸呆呆坐在家里时,我就在想,可能是我小时候就对军人情有独钟,因为我们小时候看的电影,大多是战争影片,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喜欢《渡江侦察记》里的孙道临,《烈火中永生》里的赵丹,《红色娘子军》里的王心刚,《英雄虎胆》里面的于洋(怎么都是中年人啊?),我常常幻想我也能成为他们那样的英雄。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就会说,你是不是有制服情结?我了解什么制服情结是我买了电脑后,看了些小日本的A片后,知道的这个新鲜名词。我坦白地说,我没有,现在,我也不会喜欢一个军人,对制服也没有半点兴趣。

  当时我还是很羡慕军人的,每当每年我们公社征兵,我都挺羡慕那些穿上绿军装的大哥哥们,我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穿上绿军装,成为一名威武的中国人民解放军。

  高叔叔是我现实生活中见到的第一个军人,和我又那么直接的军人。

  高爸爸和我一见面,就喜欢上了我,也许是高栋曾在他面前说了我很多好话,我乖孩子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了,而且,不喜欢我的人,确也不多,至少当时我还没有遇到过。

  慢慢我发现,高爸爸对我的喜欢不是平常广义上的喜欢,就好象我也是他的一个儿子。他每次回家探亲,带的礼物,高栋有的,我就有,他当着高栋的面,毫不吝啬地夸奖我,说他就喜欢听话的,爱学习,有礼貌的孩子。有一次,他鼓励我和高栋要好好学习,学好本领,将来才能干大事,他说他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他能混到今天的地步,就比常人付出的多的多,看了我们的成绩单,他就奚落他儿子头脑简单,四肢却又不够发达,不知道将来能干些什么。

  我想幸好高栋和我是铁哥们,不会因此而生我的气,如果高爸爸说的实在过火了,他就软软地回敬一句:“谁叫你没有本事,生不出聪明的儿子,话又说回来,我还不是你遗传的,我还没有怪你呢。”

  高爸爸一愣,想想也是,虽然不再责怪儿子,但对我的赏识还是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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