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上天就是喜歡弄人,都會設下一些障碍讓人經受痛苦的磨練。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不經歷風雨怎見彩虹?
感情亦是如此,跨過去的人也許是會幸福,但經受不起磨練的人呢?是否就該怀著遺憾和悲傷走下去?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滿腦子都是懊悔的想法,假如不發信息不就什麼事情都沒了?躺在床上望著一片空白的牆壁,回憶著和黃叔一起走過的這些日子,幸福,甜蜜。可現在呢?他要如何面對他的兒子?又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我該怎麼辦?誰又能幫我?如果不離開,黃叔的兒子是否會終止生意上的合作而后暴露我的身份?我想,他的最後那句話是否是在暗示我?
他又會如何對黃叔?一把年紀了他又能經受起多大的打擊?又將如何面對家人?
自己的情況可想而知,生意可以不做,自己是同志的事情最多只我哥哥一人知道,畢竟他也不認識我的父母,到時候大不了就向我哥坦白,我想哥哥能理解我的,畢竟現在的的年輕人也比較看得開。黃叔在家庭的地位很高,都是兒孫們敬重的榜樣,如果都知道他的身份,他該如何去教導自己的兒孫?還有誰會敬重他?
就算以上的想法都排除,假如如黃叔兒子所說,我和黃叔的感情真的被他人發現,后傳開,自己不說,黃叔呢?他該如何?不敢想像…
再次撥打著熟悉的號碼,電話那頭還是傳來無法接通的聲音。黃叔,怎麼了?你還好嗎?我們該怎麼辦?為何在這最艱難的時刻身邊卻沒有一個人,哪怕是一個不發表任何言論的听眾。
暗自悲傷中,電話響了…
以為是黃叔打來的,可沒想到是他兒子,接起電話,我:你好,黃老板。
他:小风,其它我也不多說了,希望你慎重的去想想,我爸他現在很好,你無須擔心,當然,以後他同樣會過得很好。
我:嗯,我會想好的,再見。
沒等他回答就掛了線。
在這無助的時候,多想黃叔能在我身邊啊!可是,我想已經不可能了。
無數次的撥打著電話,多希望能聽見他的那親切的聲音,安慰的話語,直到電話沒電,我才清醒過來,我想,沒必要堅持了,就算不離開,兩個人同樣沒辦法在一起。可在這一刻,黃叔,你知道我多想你嗎?眼淚不知不覺的划過臉龐…
編織了謊言不顧家人反對和家人道別,第二天便獨自走上闯蕩社會的路途。
大清早就來到人還不是很多的車站,來到才發現連自己想去哪里都不知道。
翻閱著手机電話本,希望能找個朋友能讓我落腳再說。看到小貴電話便撥打了過去,小貴是我高中同學,也算是死黨了,在學校我兩幾乎是形影不離。一條內褲可以兩個人穿那種,好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每次都是他穿我的,之後便成為了他的,而后自己便重新買新的)。
小貴:喂!
我:還活著嗎?活著就叫兩聲,嘿嘿!
小貴:去去去,我說是誰呢,大清早這麼吵
,還讓不讓人睡啊,講話沒句好听,呵呵!
我:唉丫!一般人我會打電話给他?能打给你算给你面子了。
小貴:行就你嘴貧,怕你還不成?有事啟奏,沒事退朝了,唉!困死了。
我:不和你瞎扯了,我想去你那邊玩玩,順便看看有沒什麼工作可做的,嘿嘿!
小貴:啊?你還要找工作?別呼悠我了。呵!沒問題,隨時歡迎你啊!什麼時候到?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說真的,下午就到,我已經在車站了。
小貴:拜託!別再刺激我了,你小子沒病吧?
我:說了不開玩笑了,你準備好住處,別讓我晚上睡天橋就可以了,呵!
小貴:沒問題,過來吧!看來睡不成了,你這是逼著我大掃除啊。
我:行,就這麼所定了,再見。
小貴:嗯,再見。
買了車票後,在這個城市的一個候車廳打了最後一個電話…
黃叔的兒子:喂!小风。
我:嗯,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一定要好好對黃叔,不要讓他再受任何傷害,不然我還是會回來,到時候我不顧任何後果,回到他身邊。再見。
還是沒等他回答就收了線,看看手机卻有一條短信:小风,我是你叔,你還好嗎?叔好想你,我現在在我小兒子這邊,我過兩天才回去,你要多保重啊!勿太挂念叔,哈。
心想,不知黃叔裝出來的笑容是否也會迷人,知道他沒事我就放心了,回了条信息過去:叔,別裝了,我都知道了。無須擔心我,我一切都會很好的,原諒我吧!我失言了。希望你今後幸福。我想會幸福的,一定。或許,我們一開始就是錯誤吧。真愛又如何?這樣的感情始終無法擺脫世人的看法,始終不被接受。放棄你不等於不愛你,同時希望能夠諒解我,叔,再見了,愛你的小风,勿念!
按出發送鍵后,手機便關了机。
別了,最愛的黃叔。
7点30分,我走向開往佛山的列車……
回頭時那日那夜那背景
彷彿以沒有什麼可記認
時間,製造缺陷不停
這夜如何閉上眼睛
再共我回憶中約定
心里就有感應
即使走過幾趟遠路
如何都掙不開歲月擺步
這刻收一收腳步
為對方拍拍身上的塵土
好像知你可會快樂
還是終躲不開生活煎熬
只想,你仍安好
仍然能搭著肩膀照相
還有熟識的那些歌唱
你願陪我偶然停響
那夕照仍然很漂亮
跟你看著同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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