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杜和程的关系能追溯到发小

  可那时候的杜大华根本就不在现场，也不在村里。他跑到河对岸去了。

  河对岸的杨侯山与老君山齐高，杜大华躲在杨侯山的大荒洞里。大荒洞接近山顶，里面常年住着守林人，杜大华就跟那个守林人同吃同睡。第九开采队花整整五天时间，才打探到他的去处。李队长亲自上去跟他接洽。杜大华拒而不见。李队长在洞外说了几大筐好话，杜大华才慢条斯理地踱到洞口，举目望了一眼金灿灿的阳光和对面山脚的村子，斜睨着问：“找我干吗？”

  “杜村长，你那些人把我们围住了，希望你下山去解决一下。”

  杜大华扭了扭脸：“要我解决？开玩笑！你们不是会打人吗？给我往死里打呀！”

  “杜村长看你说的，我们谁也没出手，倒是你手下那个姓程的，差点把我们的人打了。”

&[ẆẆẅ.ẎaṅQḯṉgḈṳn.ḉṎṂ]emsp; 杜大华知道，李队长说的必是程贤进。这种时候，程贤进肯定会帮他“扎场子”。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好得像一根树上的枝桠。长大后，杜大华读了点书，回来当了村长，程先进退伍回来开起来紫阳茶加工厂，小时候看不出谁高矮健硕区分的哥俩，这一下全分出来了，程贤进高大健美，一米八多的身高，又有军人的经历，更是威武的像一座山，健壮的像一头牛。一看那浓眉大眼，胡子拉碴的脸，吓的多少小孩直往母亲怀里钻，胆小的更是吓傻忘记躲进母亲怀里了，直接嚎哭起来。而杜大华，确实一个端细的样子，一米七零勉勉强强够吧，从小生的是个女人的身子骨，腿细臀小，腰纤细肩膀窄，重点是五官，眉毛和修过的女眉一样，不浓不淡，倒是细长，瓜子小脸一巴掌能盖住，嘴唇天然红润，还比较小，脸上的皮肤光滑洁白，时刻像打过粉一样。这也和他的家庭姐妹同胞有关，上有三个姐姐，下面两个妹妹，当时父母生了他，感觉还是女孩的身子，只是求了很多年的观世音勉强的把大腿根添了个男人的物件，算是回报母亲和奶奶初一十五月月不落的在菩萨面前的诚心许愿。

  从小两家就是世交，程贤进和杜大华更是经常好的像双胞胎兄弟，杜大华稍微娇小，但是学习成绩很好，经常帮程贤进做作业，甚至考试也情愿冒险配合他考及格。而程贤进呢，也吃尽期发挥所能的保护杜大华，谁要是嘲笑杜大华名字里面有个“大”字，自己却娇小的和女生一样，只要程贤进听到，必定三两下把对方打倒在地，直到让人家改口为止。甚至高年级的同学也不能嘲笑杜大华矮小，只要他程贤进直到了，同样敢叫板，就算打不赢，也要让对方直到有程贤进在，不能随便欺负自己的好哥们——杜大华。

  长大以后，两人自从有了那种关系，交情更是深了一步，一个在朝，一个在野，对方的事儿比自己的事儿还重要，时刻互相帮村。大前年换届选举，有一个后生仗着自己点小钱，在选举大会前夕，四处出钱拉选票，看形势，直接威胁到正常的选举，也就是杜大华连人的可能性。程贤进直到后，这还了得，几次侦查后，就在一个傍晚把这个后生堵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里。几天后，村里就传来，那后生退出选举的风声。

  还有，其实杜大华还是喜欢漂亮女人的，他是同时喜欢健美高大男人，把自己奉献给对方做小受，又喜欢比自己更好看更纤细的女人的，再说，一个村干部，没点风流事儿，那还正常吗？真的在那方面太过于洁身自好了，近年日益多起来的同性现象，不是有可能会暴露自己和程贤进吗？名风淳朴已经是过去式了。

  村西得年轻媳妇姜小碧就是杜村长喜欢的类型，纤细，美若桃花。于是三次两次进攻，在姜小碧半推半就的配合下就把村西的姜小碧睡了，姜小碧的男人在上海打工，回来听说这件事，提把弯刀去找杜大华拼命，杜大华吓躲到几十里外的亲戚家不敢回来，还是程贤进去帮他摆平的。程贤进去找姜小碧的男人，说你敢动杜大华一根汗毛，我就让你四肢不全。他还把自己早年在部队上练就的现在依然不错的肌肉脱了上衣让对方看。姜小碧的男人本就胆小，拿弯刀去拼命，纯粹是肚子里那口闷气冲昏了头，待见了程贤进，特别是看到他那根铁坨似的肌肉和李逵似的表情，吓得立马瘪下去，当天夜里就离家，从此再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