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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被熊叔推了一把就没再说什么，又喝了两杯酒，老黑就和更夫一起走了。
熊叔和我把炕桌抬到地上的角落里，剩菜还很多，碗盘都占着，我和熊叔也有点束手无措，只好扔在那不管等虎叔回来收拾。
然后熊叔就开始铺被子，父亲挨着墙睡，熊叔想了想对父亲说：
“让虎子挨着你睡咱俩中间吧？”
父亲撇撇嘴翻着眼珠子说：
“你想让虎子挨着我睡就直接让他挨着我睡呗，你还问我干啥玩意？这显得你多虚伪啊。我当然想让虎子挨着我睡，可我能直接那么说么？那么一说好像我想对虎子图谋不轨似的。你要是真想表示你心大，你就直接在我身边留个空地儿，虎子回来了直接让他睡那不就完了吗？你还特意问问，你问啥啊问，更显得你小鸡肚肠了。”
父亲叭叭叭地说了一大通，熊叔气的脸都黑了，胡子揪断了好几个根。
“我这是自己把老婆给你送过去主动戴绿帽子，完了你还不承情，还说我送的不够诚心，不够大气。豹子你信不信我一脚死你，让你不识好歹的瞎嘚瑟。“
熊叔抬起脚朝父亲虚踹了几下。
“熊小子你也太多心了，说你小鸡肚肠你还觉得委屈。让虎子挨着我睡就是给你戴绿帽子啦？你那绿帽子范围也太大了，是不是我跟虎子拉拉手你就算戴上绿帽子了啊？别说我对虎子没那个念头，就算我对虎子有那个念头，现在我两条腿都断了，跟残废一样，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本事啊，除非虎子愿意自己主动坐上来，虎子要是主动坐上来给你戴绿帽子那你可就怨不得我了啊。”
父亲摇头晃脑地叭叭叭继续说个不停。
熊叔干脆拎起一个枕头直接盖到了父亲脸上。
“再说话闷死你！”
熊叔恶狠狠地威胁父亲。
父亲把枕头从脸上拿下来，忽然笑嘻嘻地说：
“熊小子，我想撒尿。”
“你……，小崩豆，伺候你爹撒尿！”
熊叔忽然怒气冲冲地对我喊。
我愣怔了一下，从炕上爬起来，下地去从医院带回来的那一堆东西里翻找夜壶。
找到夜壶我又爬上炕，伸手掀开父亲身上的被子，父亲看着我伸出手说：
“把夜壶给我，我自己来。”
“哈哈，豹子你也知道害臊啊？不好意思让你亲儿子抓着你的家伙啊？”
熊叔有些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熊小子你想多了，我是怕他捏着我尿不出来。”
我把夜壶递给父亲，父亲把夜壶塞到他两腿中间，自己拎着家伙塞了进去，他躺着自己看不到，夜壶倾斜的厉害。
“好了好了，还是我来吧。”
熊叔上去抓住夜壶，另一只手捏着父亲的家伙帮他扶着，父亲很快就哗哗尿了出来。
“看来豹子你已经习惯被我捏住了，不会害臊的尿不出来了。”
熊叔笑嘻嘻地说。
“嗯呐，你这么会扶，哪天你嫂子来了，你也扶着帮我搁进去。”
父亲一脸骚情地说。
“哈哈，就怕嫂子她不乐意啊。”
熊叔也一脸骚情的接话。
然后俩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骚来。
聊着聊着父亲就尿完了，熊叔把父亲的家伙在夜壶里用力甩了甩，然后把夜壶递给我。
“去倒了吧。”
熊叔扯了点卫生纸把父亲湿漉漉的家伙擦了擦，擦干之后放回父亲两腿之间，有帮父亲盖好了被。
我拎着夜壶出门倒掉尿，用水来回刷洗了几遍，拿回了屋。
父亲安静地躺着，熊叔已经铺好了被窝。
虎叔很快也回来了。
他还是烧了热水逼着我们都洗了洗脚。
“明天我给豹子擦身子吧。”
熊叔主动说。
“哦，行啊，今天就早点睡吧。”
虎叔看看熊叔给他在俩人中间留出的位置也没说什么，脱掉外衣只穿着小裤衩躺进了被窝。
“虎子，我好久没挨着你睡了。”
父亲忽然扭头看着虎叔说。
虎叔笑了笑。
“睡吧。”
虎叔轻轻说。
“嗯。”
父亲答应着闭上了眼睛。
熊叔也安静地躺下了。
我拉灭了灯。
外面起风了，到处都是刷刷落叶的声音。
可是屋里依然温暖安宁，一如我从小就熟悉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