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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的大嗓门惊飞了院子里树上落着的一群老家贼。
惊得熊叔撒开虎叔就往院子里跑,我也跟着跑了出去。
“老黑你瞎喊啥?”
熊叔跑过去拉老黑。
老黑瞪眼看着打开的窗户嘿嘿直乐。
然后屋里一阵乱响,母亲衣衫有些凌乱地顶着鸡窝头冲了出来,脚不沾地的一路低头跑过院子,跑出大门,跑向了秋天的远处。
“老黑我要杀了你!”
屋里传来父亲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你们两口子办事儿不关窗户还能怨我啊?这窗户大敞四开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想给别人看啊?你那么骚!”
老黑笑嘻嘻地隔着窗户跟父亲对着嚷。
“熊小子他们特意离开腾出屋子给俺们两口子创造机会,我这不是想抓紧时间赶紧完事儿么?就忘了关窗户了。谁能想到你会半道跑来啊?你还不赶紧给我死一边去!你跑来干啥!”
父亲继续吼。
“其实吧,我啥都没看着,你媳妇骑在你身上把啥都挡住了。”
老黑笑嘻嘻地继续逗父亲。
“你去死去死!害得我做了一半媳妇就跑了!”
父亲在屋里吼的震天响。
“那你想咋的?要不我过去代替你媳妇坐上去?”
老黑哈哈笑着说。
“你直接去死吧!”
父亲怒吼连天。
“豹子,用不用我替你打老黑一顿出出气?”
熊叔也笑着插嘴了。
“你咋不看住他!让他跑来祸害人!”
父亲又冲熊叔喊。
熊叔挠挠头。
他那会在厨房里抱着虎叔安慰他呢,没顾上这边。
虎叔在厨房里一直都没出来,他从来不主动参与这种带荤腥的事儿。
后来我跟着熊叔,老黑进了屋。
父亲气呼呼地在床上平躺着,身上盖了条薄被,中间被顶起老高一块。
“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机会还让老黑给搅和黄了。人给臊走了,本来俺媳妇就不太乐意干这事儿了,你这家伙再弄这么一出,你气死我了!”
父亲瞪着老黑喊,
“哈哈,我也不知道你们是这么个情况啊,豹子你就别生气了。”
老黑哈哈大笑着对父亲说,一点都没有对不起父亲的意思。
父亲又骂了老黑几句,俩人逗了几句嘴,最后又嘻嘻哈哈的和好了。
父亲最后也没因为这事儿跟老黑彻底闹崩,一会就好了。
老黑继续陪着父亲逗闷子。
“豹子你刚才白洗澡了,现在那不得再洗一遍啊?”
熊叔笑眯眯地问父亲。
父亲忍不住又骂了一遍老黑,嫌他打断了自己的好事儿,沾了一身骚自己还没舒服成。
熊叔笑着端盆热水过来,用湿毛巾给父亲。
老黑也想动手,被父亲撵一边去了。
“狗熊你捡了个好活呢,随便摸。”
老黑竟然有些羡慕地说。
父亲翻了个白眼。
“这有啥好摸的?我老了老了还成香饽饽了?”
老黑和熊叔都笑。
“我还好,老黑更喜欢你。”
熊叔笑着说。
“那我跟打更地告状,让他收拾你。”
父亲瞪老黑。
“我这喜欢和你喜欢看奶子大屁股圆的漂亮女人是一个意思,也不是想跟你真发生点啥。”
老黑笑嘻嘻地说。
熊叔帮父亲擦干净身子,重新把被盖好。
“嫂子还来不来了,下回嫂子再来俺们都出去,你俩关好窗户在屋里可劲做。”
熊叔问父亲。
“不来了,说等我腿好了再说,本来你嫂子就怕把我的腿坐断,被我好说歹说,左扣右摸才动了性愿意跟我来一回……”
父亲一脸沮丧。
熊叔和老黑却都没良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嫂子的脸皮也太薄了,比虎子的脸皮子还薄呢。”
熊叔笑着说。
“虎子脸皮再薄他也是个大老爷们,你嫂子是个妇女,这能一样么?”
父亲跟熊叔较真儿。
然后话题就跑到虎叔和我妈谁的脸皮子更薄这上了,连老黑在一旁都听蒙了。
虎叔直到做好了中午饭才进屋,关于老黑搅黄父亲和母亲好事儿,虎叔没说任何话。父亲也没向虎叔抱怨,老黑和熊叔也没把虎叔拉进来,对虎叔来说这件事就那么平静的过去了。
我帮着虎叔把菜放到桌上,馒头筐拎上炕,大家围着炕桌坐下来。
“虎子你来伺候豹子吧,让我好好吃顿饭,老是光顾着伺候豹子 ,我吃饭都吃不痛快。”
熊叔忽然爬起来跟虎叔换了个位置说。
“哦,好啊。”
虎叔很平静地应着。
然后虎叔抱着父亲帮他靠墙坐好,父亲仰头看了看虎叔,一脸很高兴的样子。
虎叔夹了几筷子菜到碗里,然后把碗递给父亲,父亲笑嘻嘻地接过碗说:
“好久没让虎子伺候我了,虎子你还不直接喂我啊?”
“少贫嘴,快吃饭。”
虎叔对父亲的态度依然没啥改变,该训就训。
父亲笑嘻嘻地端起碗吃着菜,然后高兴地指着饭桌告诉虎叔他还想吃啥吃啥,虎叔就一一给父亲夹到碗里。
老黑看了看熊叔,熊叔呲牙对老黑笑了笑。
“这是准备要吃大锅饭了么?”
老黑嘀咕了一声。
“老黑你把你家打更的一个人扔家自己跑来蹭吃蹭喝你也好意思啊?”
父亲吃着菜忽然对老黑说。
“我叫他来他不肯来,脸皮子薄。”
老黑无奈地说。
“国庆节老韩家要杀猪呢,咱家多买点肉吧。”
熊叔转换了话题。
“我直接给你们买半扇猪!”
老黑忽然很豪气地喊。
“应该的,要不然你咋好意思老来蹭吃蹭喝。”
父亲哈哈笑着说。
“你还有脸说我?”
老黑又跟父亲逗了起来。
吃过中午饭,老黑走了,俺俩姐姐又来看了看父亲。
“俺妈说她不想来,也不知道为啥,爸你俩又吵架了?”
俺大姐给父亲削着苹果问。
“你们回来准备呆多久?”
父亲直接转移了话题。
“呆个两三天吧。”
俺二姐抢着回答。
“准备住哪?”
父亲又问。
“回咱家老院子住呗,俺妈把钥匙给我了,一会俺俩就回去收拾收拾。”
俺大姐把苹果递给父亲说。
“哦,那先烧烧炉子烧烧炕,老久没住人了,屋里潮。”
父亲叮嘱着。
两个姐姐答应了一声,又陪父亲唠了一会儿嗑,走了。
“要不我去把嫂子叫来?”
熊叔笑嘻嘻地问父亲。
“你滚!那样她更不来了。”
父亲挠了挠头,让熊叔帮他躺倒了。
“就这么地吧,我还是个伤病号呢,不瞎折腾了。”
父亲嘟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