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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矛盾的统一体,像我到仁哥这里做家教是为了性和钱,当真的面对时,我又不敢往下进行了。
如果能原谅仁哥的一切行为,我想我再也不用冒着高温去西游园找家教了,如果我可以纵容他的性,那么我就可以衣食无忧了。可我最后还是选择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对于他们父子来说,我现在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人了。跟仁哥什么都体会了,人【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⁹₉₆₉xs.com】太熟了往下发展就没意思了,阳阳成绩也慢慢提高了,我也该功成身退了。他可以找到比我更优秀的人,我不过是他前进路上的一根拐杖,腿脚灵便的时候,随时可以弃我如敝履。
不用伤感,这就是社会,无论你承认与否,这个潜规则都在运行着。不遵守规则,迟早被淘汰出局。
我又开始找家教了,没想到那天上午去家教,经过煤屑路时,发现了蒋老,浅蓝色的衬衣,褐色的长裤,一双邓小平穿的那种黑色敞口布鞋,巍然屹立在路口。我喜出望外,对他的思念一下子变成了眼眶打转的泪水,我想他是我这辈子最眷恋的老人了,就算小时候对父亲的爱也没有这么强烈过。人一辈子体会不同年龄的爱,对于老人的爱,once-is-enough!
如果你是细心的人会发现,走进我的世界里的男人,无论老少,他们只有一个特点:温文尔雅,庄重而不粗鲁,粗鲁只在逍遥的那刻。我对蒋老的迷恋也纯因为他的慈祥和儒雅。
他也看见了我,好久不见,分外怀恋。没有太多的语言,只有无声眼神的交流,他在读我,我也在读他。我终于忍不住了,“蒋老,这么多天没见你,去哪啦?”其实我是想把想他这句话带出来的,滑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还没到这份上。
“回家处理事情去了,老伴走了,一辈子没对她怎么好,陪她走完走后的日子,也算是对她的弥补!”他说我这话,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哦,真是太不幸了,你要节哀啊,蒋老!”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没事,人死不能再生,希望她在另一个世界不再像这辈子这么痛苦。”他轻叹了一声微微抬起头,微风轻轻抖动了一下他的银丝。“不说了,都过去了,还是谈谈你最近怎么样了,阿熊?”“我很好,恐怕以后不能给你送牛奶喝了,我辞去了工作,现在做家教呢。”“哦,这样也好,不用每天起早贪黑的。如果方便,你过来帮我辅导一下我的小孙子,小学四年级。”“可以,可以!只要他愿意,我很乐意。”“那好,星期六上午过来吧,他经常礼拜六、礼拜天来的。”“好的,我先走了,赶时间。”他跟我又握了握手。说实话,看到他心里很踏实,多少个日夜都盼望着偎依在他肩头。自行车飞快,满脑子都是和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一不小心撞上了一辆摩托车,我被扔出很远。胳膊肘一时疼痛,低头一看都出血了,我刚爬起来,就听见骑摩托车的女人站起来破口大骂:你瞎了眼啊,这么宽的路不走,非要靠边走!我也不理她,扶起自行车就走,登上去的时候,她骂骂咧咧地声音还时大时小,粗鲁的女人,留着晚上让你老公好好在床上修理你吧!
回去的时候,已近中午,刚好看见蒋老提着篮子准备买菜做饭。他远远地看见我,朝我挥了挥手。我也看见了,怕他看见我的丑态,于是把脸扭到一边,佯装没看见。没想到他走了过来。“阿熊!”他叫我。我只好硬着头皮把脸扭到他的方向。“蒋老好!准备做饭呢?”“是呀,这么快就结束了?”“恩!”“今天中午就别去食堂吃了,刚好我去买点菜,中午咱们爷俩好好吃上一顿,你可是还没吃过我的饭啊?!”我没有给他明确答复,或许不拒绝就代表同意。“走,过去看看买些什么菜?”说完他拉着我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伤口。我疼的“啊”了一声。“怎么流血了?一会我给你包扎一下,别感染了。”他的话很轻巧,像是从口中随口说出,可在我心里,我感觉很重。人或许就是这样,父母对你的恩你不会记得,别人一个小小的帮助,能让你感动一辈子,蒋老就是这种人。我鼻子有点酸,把脸调转过去,怕他看到我柔弱的一面。
他买了一条鱼,西红柿还有些黄瓜。一路上他讲他在部队的经历,让我的心跟他起伏了一回。
打开门,温馨迎面扑来,很干净,很舒适。客厅不大,但是桌椅沙发井井有条。我知道他是个军人,什么事都料理得像是部队里接受检查一样。再往里面走,就闻到了药品的味道。
他给我泡了一杯茶,说着就把他的小仓库搬来,用药棉小心地用碘酒擦洗伤口,很凉,很舒服。擦洗过后,又用纱布缠绕,看他认真的样子,银白色的头发直冲后脑勺,一叠打着折子的赘肉环绕着脖子,白里透红,庞大的身躯,跟我儿时的梦境重叠在一起,我真想这个时候抱着他叫一声老爹。
他包扎好了,看着我亲切地问道:“还疼吗,孩子?”“不疼了。”说出这几个的时候,心里一片感激。“我能叫你蒋伯吗?”我本来想说是叫爹的,可我怕说出后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可以啊,本来我就比你爸大,以后要是你爸来学校啊,一定要他来我这,我们哥俩啊好好叙叙,你不是说他也当过兵吗?”“是的,可他很古板,不像蒋伯你,他根本就不爱我。”我有意向他身上绕,就是想让我对我好。“傻孩子,哪有天下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他也爱你,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现在当兵可不像你们那时候啊!”我故意往这方面绕,目的就是想从他口中多了解些他的经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快中午了,以后有时间啊,我会好好跟你聊的,先做饭吧。”说着收拾好他的小仓库就起了身。
“蒋伯,我来做吧?”他看看我摇摇头说:“你还伤着呢,先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再专门做给我吃吧!”于是他走开了,又回头对我说,要是无聊,先到我屋里看会电视。他进了厨房。我环顾了一下,就是觉得屋子里少了些什么,一时也想不起。打开电视,是《同一首歌》重播,因为看过,所以就没有注意电视画面,眼神在他的房间里搜寻着他有可能让我更感兴趣的东西。
在桌子上摆设着家人的照片,有他自己的,发黄的,带着五角星八角帽的,全体连队的,还有现在的。他年轻时的照片很帅气,让人想起了当年的血气方刚,威武凛凛。他儿子的,女儿的,跟他很像,还有淘气孙子的,唯独不见他老伴的,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怕睹物思人,一想起老伴就痛心,故意把照片藏起来?我猜测着。
床铺很干净,蓝白相间的床单,军绿色的豆腐块军被,鞋子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底下,像是要被检阅的士兵,我想这肯定是他多年的习惯,就算老死也不会改变了。一种爱慕敬佩的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