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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是个汇聚四方人士的地方,在吊罗山林场开车父亲有了婚外情后,那女的在怀孕后,父亲只得与远在广西老家的母亲离婚,与那女人再次有了新家。此时我才14岁,就被父亲送海南岛三叔那里。
三叔是个农场工人,子女也多,我就一直在这个人口众多的家庭里开始了我的新生活,三叔好说歹说,求爷爷告奶奶,终于把我的户口从广西老家迁来农场落户。我也在农场里的职工子弟学校里就读。
三叔家里不宽裕,每天放学回来我都得去自留地里干活,在这种条件下,我无法安下心来学习,每次段考和期考总是不及格,我对上学有了一种烦厌的情绪,开始了逃学,看人弈棋。看得多了,对棋路也有了一些了解,直到后来也是这与人对弈。那时候学校实行了只升不留的制度,尽管我每次考试依然还是不及格,但是照样读完初中。
看我实在读不进去,三叔也只好虚报我的岁数,报名参加了农场工作。此时我刚满十六周岁,就被分配到一个偏僻的边远场队后勤班养牛。
牛栏里有三十多头水牛和四头黄牛,由外表上看来流里流气的李老头养着,因为他常与人对弈的缘故,队里的作物常常被牛群偷吃,队长和支书早就对李老头有力一肚子的怨气,只是对他敢怒不敢言,李老头是个有背景的人,要知道李老头在朝鲜战场上不但救过场长和书记的命,而且还是他们早期的排长,只是由于没文化,又爱惹是生非,俩人就合起伙把李老头哄骗到这个偏僻的生产队。据队长说,其实李老头人不坏,心肠好,他的工资在这里是最高的,常常救济一些困难职工家庭。所以他的口碑很好。
我第一次看到他时,他浑身都雨水和泥巴,身上还有着牛粪的臭味,不修边幅的他,一头长发和胡须,尽管是雨天,但那多皱纹的脸上显得红润,竹笠遮住他大半的脸,依然遮盖不住他浑身的阳刚气质。队长把我带到他跟前,说是新来的养牛工。
就这样,我和李老头算是认识了。那时候农场生产队的住房都很紧张,我们几个新来的年轻人只能住在草棚里。
“不行,养牛工本来就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工种,不能让陈伟德住草棚,就叫他搬来与我一道住吧。”李老头对队长说道,几乎是命令似的。
就这样我把行囊提到李老头的住所里,这是一间离队部一里多地远的紧挨着牛栏边的房屋。令我想不到的是这个不修边幅的老头子的房间里竟然收拾的井井有条,水泥地板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被他指定在一边的一间约有7个平方公尺的小房子里住下。还指定了菜地和做饭的草棚,因为我们是分开来做饭。一来是为了省钱,二是懒得去生产队的饭堂打饭。
才吃过晚饭,李老头就出去,很晚才回来,原来他是去找人下棋。他是个嗜棋如命的人,我见过不少老人都喜欢弈棋,今天又碰到的这样一个老头。
我开始了养牛工的新生活,自我来后,就从来没见过李老头擅自离岗去弈棋,也没再发生过牛群糟蹋作物的事。在李老头的指点下,我开始适应这种生活,知道和懂得了牛群的习性。这种生活简单而枯燥。
几个月后的一天,因为寻找一头走失的牛儿,我们四处寻找,我有些着急,可李老头叫我先回去做晚饭。
就在我做好饭淋好菜地里的菜后等他回来,在黄昏朦胧夜色之中,他赶着走失的牛儿回来,进门后,见是两人的饭合着一锅做,他稍微怔了一下,坐下来和我一道吃,原来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各煮各的饭,各吃各的饭,彼此分得很清,就是油盐也分开,可谓是泾渭分明。
近来李老头的话越来越少,边吃边看着我,问:“徳子,不如我们以后就合伙做饭?这样也省工省力,一举两得。”
我巴不得这样,但是担心自己多赚,他每月的伙食恰要二十多元钱,而我一个月的工资才有二十二元,
“你啊,就别瞎操心啦,我每月一百一十四元,一个人也花不完,拿出来买东西吃进肚比啥都强。”
“这不好吧?”我在犹豫。
李老头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原来是担心钱的事,就这么定了。对了,吃饭后我要去淋菜。”
我说我已经淋过了,他有些感激地朝我点点头。打烊后,洗过澡,李老头又准备出去找人弈棋,我小心的问答:“叔,又去走棋?”
他把衣服披在肩上,“是啊,吃饱没事做,不走棋还能够做啥?”
“叔,我陪您走,怎么样?”我壮着胆问道。
他回头盯着我看:“你?你也会走棋?我怎没见你与人走过?”
我说我是新近才学的,很少与人对弈。
他说:“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出去,有空才教你。”
我知道他是不屑与我对弈,也不敢强求,只得由他出去。
几天后,碰到下雨天,李老头出门不便,在这百般无聊的夜晚,他对我说:“徳子,叔教你下棋。”
摆好棋盘,就要一五一十的教我。我说:“叔,我会摆棋,就是走的不精,我们边走您就边教我,好吗?”
他说这样也行,可是眼神里露出一种责备的目光,他是暗中埋怨我不谦虚。可是一连三盘通输后,才使得他对我另眼相看,站起身掀翻棋盘,一脸怒气,:“你骗我,说什么是才学的。”
我心里感到一阵恐慌和不安,起身紧紧地抱着他的背部,:“叔,我不是有心的,我不想骗您,您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 他车转过身,把我搂进怀里,“徳子,都是叔不好,叔还认为凡是弈棋之人都是心思缜密善于心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