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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ANN在楼下等我。
她说:对不起,昨天喝多了。
我上了她的车,说:没事。
这样就算是化解了彼此的尴尬。可是心里总是隐约有着一个结。因此,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策划一个新的节目。由于我适合做访谈节目,我想做一档时下比较流行的心理对话节目,主题是爱情纠纷。我把我写的《女生之四十二章经》三本,拿给台长看,以示我在爱情解读方面的能力,至少是纸上谈兵的能力。
台长给了四个字:虚张声势。
接着又说:不过现在秀的节目多,可以试一试。
我其实对这个节目没有太多的把握,可是我急于摆脱与ANN的那种尴尬。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策划书做好,拿到台长那里,待批。在等待的过程里,我请假到H城去看欣然。
我到了,就把车停在电台的楼下。心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离开X城的时候,ANN到我的办公室,问:为什么这样?
我觉得你可以自己独挡一面。我说着理自己的东西。
爱你,有错吗?她望着我问。
我说:我希望自己有突破。
就这样简单?她问。
是!就这样简单。说完,我拿了自己的包,走人。这样决绝,对自己对她都有好处。可是,看到她这样不开心。我还是于心不忍。
可是,为了欣然,我必须这样。
欣然来,手里捧着一只大盒子,走到我的面前,说:格菲,我辞职了。
什么?
她见我反应这样大,立刻说:对不起,我没有和你商量。对不起。我……
欣然,你努力了那么多年,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你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格菲,因为你,我知道我到底要什(言情小说网:www. 6969xs.㏄)么。我只想要平凡的生活,和你在一起。所以,不是放弃,是放下,放下对名利的追逐。做最普通的人,没有人认识我们,那多么的自由。她说着,把盒子放到我的手心里,说,喏,把一切都交给你!
我笑,接过一切。
当夜,我们到那些曾经去过的地方,捡记忆的碎片。我用DV拍下H城最美的风景,要把她制作成一个纪念册。我们躺在草地上,想起过去,在庄老汉的家乡,我们像两个傻瓜伤害彼此。我再也不要。于是,我把她揽在我的怀里,深深地亲吻,吻得忘记这个世界其他的人。
突然,一个2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在我们面前,直愣愣地看着我们。
欣然害羞一笑。我伸手要去抱她。
她警觉地后退。
我去摸她的脑袋。她睁着她的大眼睛,望着我们。
真可爱!欣然说。
正说着,孩子的爷爷奶奶奔过来。
黑暗中,只觉得这身影有些熟悉。仔细一看,竟是庄老汉和他的老婆。他们见到我们,也是格外地开心。我有问他们的女儿的事情。老汉为难了一下,说:是女儿把他们接回了家。因为不想把事情弄大。所以,就这样躲避了电台。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的外孙。他们说完就抱着孩子,很快离开。走之前,还是叮嘱我:不要把他们的行踪告诉别人。
看着他们急急地消失在夜色里,欣然说:他们是不想被打扰,就像我们一样。
是啊,我们的爱情,如果可以不受任何的打扰,那该多好。
然而,世俗总有太多的纷扰。
我在第二天,早上就接到电话。是台长的,他说我的《爱情解毒》策划被推翻了。原因是与《不禁女色》重复之嫌。
我当天,就带着欣然一起回X城,直奔电台。我要为大家做一个讲解。可是,我才到台长的办公室,就听见有人在他面前说:叫一个女无做爱情节目,那还不影响X城市年轻人的性取向。
我敲开门,走进去问:你说你喜欢吃大蒜。明天你所有的属下,都会去喜欢吃大蒜吗?
那人收了本子,起身愤怒地走掉。
台长说:我知道这个计划很好,如果你愿意,我想把她交给别人来实践。OK吗?
你的儿子,你能交给别人养吗?我问。
他看我一眼,说:如果他可以给他更好的未来,我就会。
我以前以为别人会。可是后来,我发现放在自己手里,我才会安心。我说。
台长按了按桌子,说:这些的确是要经过大家讨论的。一个节目的推出,是需要投入许多。你现在那边做得很好,我不希望你分心。这个案子,我们放起来研究好了,再说。
我知道再多的辩驳,也是无力的。走出他的办公室,看见欣然等在门外。见我还是一笑,然后说:你的嗓门有点大哦。
我勉强笑,然后带她走,说:只是激动了。
我把她带回我的办公室,在路上就遇到了ANN。我们朝她微笑,她也是。我牵欣然的手,走。
然而,我没想到她会进来,放一杯咖啡在我的桌子上,说:格菲,你爱的咖啡。
我说:谢谢。
欣然站起来,笑着把咖啡端到我面前,说:ANN,谢谢你以前对格菲的照顾。以后再也不能麻烦你了。
ANN笑,说:没事。习惯了。
欣然,说:习惯的,未必都是好的。
我起身,走到外面去透气。她们,是那么相象与能干的女人。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有走到外面的阳台上。然后,抽一支烟。
欣然跟来,然后从后面抱住我,说:对不起。
我捏住她的手,说:傻瓜,都不关你的事。
我刚才是不该和她计较的。欣然,说,她喜欢你,是吗?
没有。我说。
欣然把脸贴在我的脊背,说:那天,她坐在车后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就知道了。
傻瓜。那是为陈启。我转身,把她抱在胸口,说:在我心里,一切的女人,都成了风景,随时就流走。只有你,才是我心里最美的。谁也夺不走我对你的心。
她抬头看我,说:格菲,我们是要永远的。
永远,有多远?我叹息问。因为想到那些人的
嘴脸,那么丑陋的
嘴脸。他们对于我们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像当初,所谓才女,所谓大导演,全因为我是爱着女人的事实,一点点地改变着。我们,真的有那么可怕和恶心吗?我和欣然,是那么美丽的两个女子。我们走在大街上,有多少男人望着我们。他们垂涎我们的美丽。这样美的两个人,却因为我们的爱情而突然变得丑陋不堪吗?
欣然,说:格菲,永远,是生到死的距离。
是啊。有什么比永远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