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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棠在东方容若生日之前的一个晚上喝醉了,好长时间了,他滴酒不沾,就是怕自己有失常态,醉后吐真言,他想忘记所有的过往,最起码是他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他曾经历的痛苦不堪,他想让白慕棠这个名字消失。
白慕棠是在一个小酒馆闷闷不乐独自饮酒,只是简单的一个水煮花生,另外一个是西红柿炖茄[ẅẉẅ.ẏaṄqḯṉḠḉṲṋ.ḈṎḿ]丁,这道菜是白慕棠刻意让饭店厨师做的,茄丁去皮后,露出白色的茄肉,白色的茄肉切成大小均匀的茄丁,加油上色,如人之肤色,做熟。然后把西红柿放入锅中,弄成酱,鲜红色的西红柿汁水,滩涂在肉状的茄丁上……
白慕棠是亲眼看着厨师傅做的,厨师傅还从未如此做法,很是惊诧这位食客的要求,不过还是照着做了。白慕棠兴奋异常,眼睛放着光芒,加上他零乱的白发,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之感。
他是慢慢品尝,慢慢饮酒,坐了很久,吃了很久,也喝了很多,他醉醺醺地离开饭店时,饭店里顾客已经空无一人,厨师傅看着直摇头……
白慕棠向狂野奔去,在空旷之地,一个人大声吼叫,声音痛苦至极,他不停地吐着,酒气熏天,不过只有他自己能闻得到,他仰卧在大地上,看满天星斗,有一颗流星划过长空,他还在狂笑那颗星星。
过了许久,白慕棠拿出来两件崭新的衣服来,都是包装好的,他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件拿出来,打开,是一件上衣,纯白色的底子,有黑色的横竖格子,白慕棠疯狂地亲吻着这件衣服,良久良久,他用力划破手臂,鲜血滴在白色格子衣服上,白慕棠低头舔舐,非常陶醉,然后他奋力撕扯衣服,欲撕成碎片,可是不成,他瞬间眼泪夺眶而出,双手用力扒开土地,把这件有着斑斑血迹的白色衣服埋在土地里,然后才转身,拿起地上的另一件衣服蹒跚而去。
白慕棠去澡堂冲洗干净自己的身体,向东方容若的家中走去。远处。他借着星光看到有人进入东方容若的家中,家里灯光亮起,白慕棠快步走过去……
走进家门,欧阳纳兰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东方容若的房间里呼噜声此起彼伏。东方容若看样早已酣然入梦。
白慕棠蹑手蹑脚去洗脸,他低头时,感到后背凉嗖嗖地,他低头顺势看了一眼,一个白衣飘飘的披头散发的人正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刀,而那人的衣服上有无数的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