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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王书记在电话里说，要想尽一切办法，追查到传单的来源。”局长看着两个手下。
“怎么追查？我们总不能大张旗鼓地在全市征集目击人线索吧，就是我们想这么做，估计上边也不会同意。”钟强摇摇头，“从传单本身追查，一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是啊，太难了。”陈队想了想，又看看局长，“能不能从已知的人员着手呢？”
“我也想到这点了。从我掌握的情况看，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据我所知，事情大概的过程是这样的：昨天午饭时张书记找了王书记，王书记一看事态严重，又打电话叫来邢书记。”
邢书记是纪委书记，这个流程很正常。
“三人商议的结果，先由纪委出面，对张书记立案调查，并决定暂时严密封锁消息。邢书记安排王大力和胡斌跟这个案子，昨天（言情小说网：www. 6969xs.㏄）下午在邢书记的办公室做了第一次讯问，形成了询问笔录，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份。”
“这个过程中，会不会有其他人无意间知道了这个消息？”钟强问。
“我问过王书记，他说事关重大，连他的秘书他都没有说，暂时他也没向省里汇报。所以市委那边，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纪委那边，刚反馈的消息只这样的：邢书记再三叮嘱办案人员严守秘密，所以连打印材料都是胡斌亲自做的，他们那儿只有邢、王、胡知情。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知情人有这么几个：张书记本人、王书记、邢书记、王大力和胡斌。”局长顿了顿，看看陈队和钟强，“当然，还有我们三个，这样总共是八个人。”
陈队和钟强对望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我们，不会有人泄露什么吧？”局长像是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两人，钟强心里一阵发冷。
“不会人人过关吧？”陈队叹了口气。
“《暗算》。”钟强苦笑。
“还别说，是挺像《暗算》的。”局长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你们就别再制造紧张空气了，我如果连你们都不能信任，这案子也就没法办了。”
钟强刚想喘口气，哪知道局长话锋一转，盯着两人：“反正我敢肯定，我是连老婆都没告诉。你们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吗？至少让我的心也安一安。”
“我对任何人都没说，包括家人。”陈队斩钉截铁。
“我也是。”钟强说。
“那就好。”局长满意地点点头，“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向外透露这个消息。下一个问题，我们会是制造传单的人吗？”
钟强迷惑地注视着局长，但马上就释然了，从逻辑上讲，这个问题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哪怕它听起来那么荒诞。他忽然乐了，说了句，“不是我。”
局长和陈队也都被他逗笑了，局长发了圈烟，钟强连忙给每个人点着。
“所以我们既不是贼，也没给贼通风报信。”局长笑着说，“我相信你们，可是你们想过吗，纪委那边的结论肯定和我们这儿一样，不信你们就等着瞧。”
钟强点点头。
“这样问题就来了，那谁是那个贼呢，或者谁给贼通风报信呢？难道是王书记，还是张书记本人？”
钟强的神经又紧张起来，他鼓着脸，没说话。
“哎，就怕又是一个无头案。”局长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