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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转瞬就要结束了,公司的事情也处理进入尾声!我开始准备回上海的行程,临走的那天下午,我去墓园看了看父亲还有桌角的那个人!
在机场,我给阿文打个电话!
“姐,我今天离开,马上登机!你保重身体!”
阿文和我说:“怎么不早说,我好送送你!其他人知道你要走吗?”
“我没说,应该不知道吧!事后,你帮我转达吧!”
阿文沉默一会,说道:“你等等我,我去机场送你!”
我说:“别折腾了,等你来了,飞机已经起飞!”末了,我们在沉默中进入忙音!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告别这座幼时生活的城市,向东部飞去!飞行到城市上空时,城市星星点点,许多事情也像一些点、线似的没入云霄里!
飞机飞向远方,远离一座城!就像扯不断的感情,羁绊在时间的长河里,随着空间上的距离,渐行渐远的最终归于另一座城市的记忆里!
回到上海,昆明发生的不愉快都被埋在心里!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周,我待在这个城市里!每天早上迎着东升的太阳,早早的围绕城市晨跑一圈,回到公寓后冲洗一番,沿街点杯咖啡或是牛奶,前往公司!
电梯里,总会遇见Jacky和他的东欧亲人,点点头打声招呼!有时候,互相问候也成习惯的一部分!我们办公在六层,他们在十六层,每次出电梯他总会对着我背后用力一拍:“bye,see you tomorrow!”无论人少人多,我出了电梯都会恶狠狠的回句:“bye,you sister!”电梯接着随他夸大的笑声冉冉升起!
今个出电梯碰到我们Boss张口一句:“bye,you sister!”结果换来一句:“待会,come to my office!”那一刻,心里瞬间闪过亿万个神兽,对着上升的电梯默默地咆哮着!
一上午都苦不堪言的坐在那处理文件,各种线性分析和一堆意大利语的文案堆得像小山似的!同事看向我不客气来句:“能者多劳,一失口成千古恨啊!”
前台女孩说“欧阳,谁让你一大早上骂人?Boss最厌恶别人说脏话,而且你还当着他面骂他!”我埋头苦干来句:“我又没说他,他对号入座,我怎么办?”
“bye=boss,oh,my gad!”我懒得解释!
说起我们Boss,33岁的留美[ẆẆẅ.ẎaṅQḯṉgḈṳn.ḉṎṂ]男硕士!整天古龙水喷的那叫一个畅快,我对这该死气味特别过敏,每次闻见,抑不住的打喷嚏!还有一点,回祖国六年了,和别人对话有事没事整几句拗口的英文!公司同事大都被他影响着,没事几句英文,就成了下午茶时间的热议话题!
我在他这里待了三年,没事总是派些重活丢给我处理!好比早晨,自己耳朵出故障,把我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说一通,最后丢一堆东西过来处理!
累了一天,走回住处时,途径公司下面的小酒馆,点杯金汤力,看着路人在哪发呆!耳朵里传来一首首慢摇,这时,Jacky和他的东欧亲人笑嘻嘻的走过来,和我聊天!看到他,我破口大骂几句,引得几位客人惊讶的看着我,面面相觑!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又很兴奋地传来:“欧阳,嘿嘿!我是洛阳,我来上海了!明天有空没?”
我皱皱眉,叹气道:“伙计,我们很熟吗?”••••••于是乎,草草收线!随后,又要了杯Rum Collins!满口朗姆酒的味道,我啧啧舌!Jacky问道:“Are you ok?”
“Nothing!”
过会儿,从酒馆走出来!望着路上的行人,都是成双成对的,无论男女,那会,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座城市有点孤独!一个人静静地走着,走着!过了天桥,旁边有个卖艺的女孩,弹着吉他,在风里唱着:《I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淡淡的旋律,让我想起,大学那会在金陵校园听起卫国给我唱的这首歌!听着听着,不自觉地流下泪来!夜风静静地,天空的云随风飘散着,行人一波波的走过,我驻足在那里,静静地倾听者女孩的歌唱,慢慢的哼唱起来!女孩停止歌唱,为我伴奏,好多人也驻足下来,静静地倾听者!一首歌的时间,好像过的很漫长。不知是谁,鼓起掌来,于是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响应起来,女孩含笑的向大家鞠躬,我依靠在护栏边,望着天桥下的车流,视觉渐渐变得迷糊!
过了一会,又一首《With You All The Time》,我浅浅的歌唱着,曲终人散后,姑娘走上前向我表示谢意!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人民币递给她,算是对这个善良的女孩拥有音乐梦的一种支持!她看着我,没有接过手!可能有点惊讶,我笑笑换了一张,她拿在手里对我微笑!临走的那会对我说:“帅哥,你是个有故事的好人,歌唱得不错,明天你还在吗?”我笑笑没做回答!姑娘收拾一会对我挥挥手走下天桥!我笑着回应她的告别!目送她消失在天桥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