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
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
是为祝褔我俩而举行
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
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
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
这是曹亮教我唱的《约定》,之后每晚我们都要合唱一下,他觉得这个歌曲特别好听,我也觉得好听。
在我的眼里还意识不到约定、教堂、婚礼的意义,但我却明白什么幸福感,什么是以后的路,我的心之所向,倘若能与心爱之人共结连理,夫复何求。
贱男在课间找到我,勾肩搭背的跟我走在校园里。
“倒霉透了,饭卡不知道丢哪了,这次多亏你了,钱回头有了再还给你。”贱男在我这里借了二十元。
“不急”说实话我不喜欢被人勾肩搭背的走路,当然,喜欢的人除外。
“曹亮现在也是你在帮他吧,要不是情况特殊,我也不来麻烦你了。”贱男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曹亮吃的不多,呵呵,土豆丝凉菜都可以,而且我不去网吧,钱还是够吃的。”
“话说曹亮家里还给没给他汇生活费吗,半个月了。”
“他说没呢”其实我没问过曹亮。
我们转过一栋楼,边走边说着话。
转过转交后我看见黑子手插兜的溜达了过来。
“文喜”
“剑南”
他们道出了对方的名字,显然也是认识的。
黑子抽出兜里的手直接上来甩掉了我肩膀上剑南的手。
“你们怎么会认识。”黑子问我。
“哦,一起吃过饭。”如实说道我。
剑南一副嬉皮笑脸的接话道:“文喜跟小猛也很熟啊,那大家都是同学了,都是同学。”
黑子都没搭理贱男,问我:“你跟他在干嘛,他找你做什么。”
“借钱,他说他的饭……饭……”还没等我的话说完,就看见黑子特别突然的回身一脚踹在了贱男肚子上。
贱男向后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那小身子骨可经不住黑子的任何“招呼”。
“你干嘛,文喜!”我忙向后拉文喜,事情太突然。
黑子也没有继续上前的意思,而且看那随意的一脚也没有很重,只是在贱男身上留下一个鞋印而已,贱男连个声都没发出来。
“你知道他到现在丢了多少张饭卡了吗?”黑子指着坐在地上的贱男。
我过去扶贱男,看着贱男,意思是询问他。
“没,没,没有几次,这次真的丢了,真的。”贱男跟我说着话却盯着黑子看。
“我看你是……欠揍……你拿了小猛多少钱,还给他你立刻消失。”
“真的丢了,在……在……教学……楼。”贱男跟我说道,希望我相信他。
不过他看着黑子气势汹汹,正在临近爆发的边缘立刻就闭嘴了。
贱男从自己的裤子兜里拿出我刚刚借给他的二十元还到我的手上,我分明看见他一起拿出来的还有几十块。
贱男走掉了,黑子警告他以后离我远点。
“黑子你变了”我把钱放进口袋。
“对你没变,我们永远是兄弟。”
“我是说你性格变了,我分不清,现在的你是你,还是还是原来的你是你,现在不过是被改变了。”
“我听见你刚刚叫我文喜!你已经跟我生疏到叫我的名字了吗。”黑子并没有接我的话题。
“你不一样叫我小猛了吗。”
“本来我们很像,一样无知,可我不会一直像你一样无知下去,一直单纯的像个笨蛋,花蕾迟早要开花,你也长点大脑吧。”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黑子,让我感觉可怕。
“他没丢饭卡不是更好的事情吗!为什么我根本理解不了你话中的意思。”我说。
“你之前我知道四个因为他丢饭卡借钱给他的人。”黑子走了,丢下了这句话“我希望听见在你嘴里出现对我的称呼永远是(黑子)。”
站在原地久久没离开,心里有点堵的慌,自问我并不介意被骗了二十元的事情,只是担心黑子,他真的不再是那个会躲在父亲身后的黑子了。
晚上陪曹亮去一条小街上的夜市溜达,买了热气腾腾的包子和一串葡萄,我们石头剪子布输了的人去附近网吧洗手间洗葡萄。
他蛮横的哄走了小区里秋千上的两个小男孩,我们两个坐了上去,说实话座位有点窄,我们俩坐进去都有点卡住。
风卷残云的吃掉了葡萄,我绝对不是一个素质低下的人,但我也的确偷偷的把葡萄皮丢在花坛里了,两个人在一起,做点浪漫的小坏事是很爽的。
他说要带我去一个有美景的地方把包子消灭掉,我心想再美的风景捧着包子吃也美不哪去吧。
我们旁边有一座大学,他就是带我进了这所大学的一片人造园林里。
园林里有一池喷泉,里面有几尾鲤鱼,他在裤子兜里拿出两个硬币,一个五毛一个一毛的,犹豫了一会把五毛的又放回了口袋。
最后决定我们一起扔,他还虔诚的双手合十许了个愿望,我不知道是什么愿望,不过也许他的世界除了零食、街舞、篮球就没有别的了,我认为是。
有些人就是看见喷泉就想丢硬币许愿,是把天下所有喷泉都当许愿池了吗。
我们在人造园林溜达了好几圈,是有好多长椅不过都被一对对的情侣占据了,天色已经黑了,路过那些情侣身边的时候会发现他们都是在戚戚我我,或抱着或亲吻着。
可怜我们俩还拎着包子到处溜达寻找坐位。
“这就是你找的有美景的地方!黑漆漆的到处都是亲亲我我的画面。”
树林里、假山上、灌木丛反正有椅子的地方就有情侣的存在。
“带你来就说明我有办法。”黑子信[ẂẂẂ.YanQingCun.Com]誓旦旦的说到。
他带我做了一件极其缺德的事情,他让我嘴里含着半个包子,他扶着我叫我倒在一对情侣的椅子边,装作呕吐。
“叫你少喝点酒你就不听,怎么不喝死你呢,哎呀,吃的包子都吐出来了,包子、包子、包子。”他扶着倒在椅子边的我,一边嘴里说着一边帮我拍着背。
我会意一口干呕直接吐出了半个包子……
我是硬着头皮陪他演这么一出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戏的,我一万个不乐意,可是我又经受不住他的软磨硬泡。
本来是他要装喝多吐的那个人,不过我觉得另一个角色似乎技术含量更难拿捏,我还是扮演吐的角色吧,还是吐简单。
这是一个石雕下的长椅,石雕是李时珍爷爷,李时珍爷爷我对不住你,在你脚边吐了半个包子。
结果坐在椅子上的一对情侣果然被我们俩“恶心”走了。
我们哈哈大笑,我以前从来没这么玩过,这么无耻又缺德的事情真是……真是……刺激啊。
曹亮说这不叫缺德,他们又不是在椅子上看书学习,男女们腻腻歪歪就不该占着座位,他说这是在帮这所大学整顿校园风貌。
我就无语了,大黑天的谁会来这地方看书。
他还要用相同的办法再去玩一次,这次他看中了孙思邈爷爷脚边长椅的一对情侣了。
后来我们没有继续“作孽”,不是曹亮良心发现,是园林夜晚蚊子着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