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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没有好东西
我是为感觉而活的人,现在我的感觉不好,于是我就希望许俏死了,甚至不得好死,最好是和那个
鸡头一起感染了艾滋。
朋友们可能会怀疑我的道德问题,我怀疑自己的是修养问题。为什么唯独许俏能让我发那么大的脾气,产生这么大的恨,而别人我却从来不能。
答案找到了,我是吃饱了撑着了,快撑死了而我还对着食物继续。
我开始深呼吸,再深呼吸,使劲儿深呼吸。
现在,我开始平静,呼吸均匀。我照了照镜子,还是不对,我目光过于恶毒。也难怪,我在想着许俏的惨状,我得变回来,眼睛温柔一点儿。对,就这样。我还挺帅,操,特别是眼睛。桃花眼啊,算命的都说过,我勾人啊。
我好了!我得先开个会。我得告诉大家发财的机会来了。我得指定个好的业务员来帮我赚钱,一单就五万啊,操,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能赚这么多。不行,不能开会,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得保持低调!
华小妹,你听着没?这一单得赚多少?你得好好干,有提成的,一支一块钱?太少了点儿吧。你努力干吧,我不
黑,一支至少得给你提三块。对,就这么定,你准备吧,明天货就到了。什么?不带包装你都能卖?有你的,你去吧。
我又开始照镜子。看,笑容略带温柔,我彻底没脾气了。没脾气好,我可以心平气和地让她往火坑里跳,心平气和地要回我的女儿。
许俏的办公室在楼下,沿着滚梯下来就到了。
她正在打电话,脸上笑吟吟的。看来刚才纯粹是我把自己给气着了,人家可没和我一般见识。人家只是因为我的急躁,对我进行了警告。
可以谈谈吗?当然,我不用直接说,我一出现她就能知道我来的目的,她又不傻。
许俏没理我,对我视而不见。不过不急,人家电话还没通完呢。
于是我决定坐下来等,服务员也不搭理我,看来得我自己找位子。
有十分钟了吧?老大?啥事儿这么能唠啊,怎么能没完没了呢?关于衣服的问题?这人啊,可真变了,以前可不这么小资啊。啊?又聊到车了?三十三万?你可够狠的,你还有脸说啊?老子的血汗钱啊。给小白脸儿了吧?小白脸儿还好点儿,你他妈的整个
鸡头啊。什么?真提到他了?你说他做什么工作的?人力资源?你他妈也说得出口!哦,原来具体是做劳务输出,专门出口韩国的。婚介?那就对了,还是本专业。怎么?提到他你居然咯咯笑了?啊?脸上还含情脉脉的?你啥意思?你——你边说边笑,你居然边说边笑,你他妈居然边说边笑,你这是故意气我的?操你妈的!
你能不能放下电话!
许俏放下了!
我居然又激动了。妈的,声儿(言情小说网:www. ⑥㈨⑥㈨xs.cc)这么大,这也做下病了?
徐明,你能不能别让我太瞧不起你!
她说得对,我自己都有点儿瞧不起自己了。我先哈里路亚,这次快,马上就平静了。
别的我不说了,我想要女儿。
许俏开始流眼泪了,噼里啪啦。除了眼睛,她手也没闲着,埋头整理些什么,就是不回话。
听着没?
她仍当我不存在。
于是我站了起了,走到她面前说,你听着没?我可不像我妈!我非要不可!
许俏看来忙完了手上的工作,转身要走。
我跟了过去,拦在她前面。她躲我。于是她向左,我就向右,她向右,我就向左,她又向前,我忘记向后了,这样,她就撞到了我的身上。
许俏怒视着我,仰着头,泪水打在了
嘴上,又砸在我的手上。
许俏瞪着我,所有人都在瞪着我,看这阵势,是我欺负她了。她说话了,两个字:滚开!接着她又向前,我忘记了用力,结果被她顶倒了,坐在了地上。
她走了,我站起来了,不过没追她,再追会更丢人的。再说也追不了,老孟的手搭在了我的腰上。
这样,我被老孟拉向他的办公室。
老孟担心我出什么事,手一直没松开。我说你放开吧,你还怕整个商场的都不知道?老孟放开了,说你找许俏干什么了?我没做声。老孟说她和那男人的事儿?我说不是。老孟说那你找他干什么?我说我想要回女儿。老孟说她能给吗?哪能是一两句话的事?
老孟说的对,我这是在做无用功。如果说句话就能达到目的,就没必要有法院了。
那怎么办?我没问老孟,问他也不会有什么办法。刚才被许俏撞倒都够丢人了,再咨询老孟这个问题,会让我的脆弱显露无疑。
现在问题就变得复杂了。许俏根本不给我协商的机会,动
硬的?只会像刚才那样显得咱缺乏教养,却搞得她占了理,再说我这命也不便宜,不可能同她拼个你死我活。去法院?判决也得一年半载,再说也没什么起诉的依据。
老孟接着问我,怎么突然想起要女儿了?
今天这事儿的起因老孟比较清楚。即使不说,他也能知道个一二。我说我不能让我女儿摊上这样的后爹。老孟说也是,不过事不能这么办。
怎么办?我不用问,老孟自然会说,不过他说也白说,这的确是个难题。
老孟说不让孩子有这样的后爹有两个办法:一是让他们分开,二是让许俏养不起孩子。我说他们分不分我不管了,她不想要脸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养不起孩子?她能养不起?她可比我有钱,你看人家买那车。
老孟沉吟了片刻,从我兜里翻出烟,抽出一支,点上,吸了两口说,那你就让她没钱。
哦?
许俏做生意的路子都在你心里吧?她哪块儿违法你都能知道吧?比如偷漏税,虚假发票什么的。让工商税务查她,罚死她,让她倾家荡产。
我怔怔地望着老孟,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孟也太毒了,这些年我都没看出他骨子里这么坏。
老孟轻轻笑了笑,说心软了?接着把烟头丢在地上,伸出脚用力捻着。
徐明,咋说呢?你当时离得挺突然的,过后挺长时间我才知道。你俩离了,你啥也没要吧?房子房子给人了,公司公司给人了,就剩个现在住的小房和那台破车吧?是,你还有个门市,那门市的位置才值几个钱?也就五六万吧?好地方还是让许俏占了。我感觉你挺亏的,真的,我不知道你当时咋想的。之前我碰上个事儿,一直没告诉你,咋说呢?当时跟你说怕你没面子,也没什么好处;等你离了,跟你说也没什么意思了。有一年你出差,前年吧?那天我在金都宾馆和老乡赌钱了,吃早餐的时候看着许俏了,跟一男的。人不认识,但他们肯定是在那儿住了,许俏头发是湿的。我怕她看着我脸上挂不住,就偷着走了。你别不信,也别激动,其实这年头没什么好东西,真的。今儿我挺吃惊的,她许俏再不拿自个儿当回事儿,也不该和个鸡头在一起。喂?徐明?你听着没?喂?喂?喂?
老孟的手在我眼前晃动,像一把锋利的刀,划开一道道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