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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韶到小林子,林韶只要想起当时从赵大江嘴里冒出这三个字时的情景,浑身上下就不自在,姓名也许只是一个称呼或代号,叫你张三就是张三,叫你李四就是李四,不管俗雅,却表明拥有者是一个人,既然是人,就有喜好有思想,比不得猫狗,主人高兴就叫小花小黑小白,遇到心烦一脚飞去,张口臭骂,死狗死猫死畜生。林韶一不想变畜生,二不想变宠物,所以他宁可被赵大江直呼其名也不愿完整的姓名多一字或少一字。小林子,真亏你想得出来!照镜子的时候,林韶忍不住对着镜子里面一阵发恼,镜子里照映出的人虽不英俊潇洒,虽不风流倜傥,却也有鼻子有眼,就算嘴唇上下长出一圈黑黑的短短的胡须,横看竖瞅怎么也跟猫狗扯不上半点关系。
“小林子?想像力真够丰富!幸亏没有当着人面叫,如若不然,让我情何以堪。”林韶苦着脸对着镜子耸耸鼻梁,眉头间揪起一个肉疙瘩,整个脸面顿时扭曲成一团,显得异常古怪和滑稽。
“哎呀!不对,好像金庸《笑傲江湖》里,林平之也叫小林子,莫非赵大江的这种叫法是由此而来?”林韶一边回忆书中对林平之的描述一边认真的与自身比照,试图找出不同之处借以否认这种可笑的神经质的猜疑。“面目娇美”,林韶对着镜子摸摸脸,左右打量一番,得出结论——不像;“拈起兰花指”,切……林韶望了望手指,关节凸显宛如竹节,不加思索将其排除;“用绣花手帕擦拭没有汗珠的娇容”,太女人气,完全不符合,排除!“浑身衣衫鲜艳”,自己衣服的颜色以深色系为主,当然毛衣倒有红色的两件,鲜是鲜可与艳字根本搭不上任何边际;“行动间浓浓香气袭人”……这,如果檀香不算的话……晕,难怪那天赵大江闻到我的阵阵檀香,称赞很香很好闻,香你个大头鬼,那是檀香,跟女人用的巴黎香或什么什么的欲把男人勾魂摄魄拜倒在石榴裙下的香气完全是两码子事儿!林韶义正言辞发出抗议,并进行一番深入的研究探讨,最后得出结论,分辨不出檀香与香水两者之间的差异,说明他孤陋寡闻,自己并不需要对这荒谬的称赞进行无聊的苟同和畏惧,林韶明晰了思想,端正了态度,决定将这点偶然性的雷同也排除掉。“挥刀自宫”?林韶浑身突然打出一阵寒战,“小林子……不,林平之挥刀欲练辟邪剑法,之前东方不败也由此变的不男不女,而且转了性,从此对男人起兴趣包了个男庞叫什么什么亭的……莫非赵大江嘴里叫着小林子,心里把我当成东方不败来看待?”林韶鄙视中又有些害怕“虽然我背地里喜欢男人,可终究是自己一个人清楚,以后若由他着小林子小林子心存邪念的叫下去!这样叫下去,可大大的不妙!”
林韶决定向赵大江提出抗议,他拿起电话,准备打过去为自己正名,捍卫立场。可看到赵大江的名字时又犹豫了,算了,不就个称呼吗?有必要煞有其事兴师问罪,如果他并不是如我所想,那,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白两,将自己心事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结果必会再度让他胸中星星之火燃烧一发不可收,但任由不管,整天背负着沉重的“小林子”之美誉,让自己本就痛苦的同志生涯再度承受莫须有的压力,何时再有出头之日。林韶欲笑不能,欲哭无泪,哭笑不得,对着手机发起愣来。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 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手机在手掌心里唱了起来,赵大江!我不找你你倒主动送上门来!好,这次非要跟你理论理论,不要以为我林韶脾气好,随意就在头上拉屎拉尿。
“小林子……在干嘛?” 忽然发现电话里赵大江的声音是如此悦耳,林韶心头一酥,差点放弃和他理论的决定。
“地上找东西。”林韶生硬的回答。
“地上找东西?什么东西?”赵大江诧异的问。
“鸡皮疙瘩!”
“什么……东西?”
“鸡皮疙瘩!”
“胡扯!”赵大江愣了,笑了。
“赵局长,你这一声小林子不打紧,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不找,身上的汗毛可没有地方长了。” 林韶翻起眼皮,宛如赵大江就在眼前。
“掉了多少?”
“满地都是!”
“挺多,那可难办,不如找把扫帚扫一扫,省事!”
“赵局长,作为领导,你能不能稍稍体量一下做为下属的我的现在的感受!”
“小林子,我很认真,或许刚开始不太顺耳,但个人认为这样称呼并没有不妥的地方。”
“是吗?在没有得到当事人许可的情况下,毫无来由的乱起绰号,是一种极不尊重人非常无礼的表现。”
“无礼有很多种,恶意的和善意的,恰恰我就属于后者,而且你不觉得,正是称呼发生改变,咱们之间的关系比以前变的更亲密一些么?”
“我……”林韶差点破口大骂。
“控制情绪,知道你满肚子火气,可骂人却不是一个好习惯。”
“我能不火吗?换作是赵局长你,现在的反应也好不过我多少。”
“这可难说,如果……”赵大江的声音在电话中顿了一下,又说:“这样吧,既然你现在有被人戏耍的错觉……”
“真实感受,不是错觉!”林韶立即纠正说。
“管它对错,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你也可以【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⑹⑼⑹⑼xsw.com】为我选择一个较为亲切的称呼,这总公平了吧!”
林韶理智的长堤彻底被他击垮,面对他这一番无法理解无法理喻有些失常有违习性的言谈给搅得头昏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分不清真真假假,他觉得这人不是赵大江。
林韶理了理头绪,小心的问:“请问你是哪位?”
“鬼话!”
“你是何方神圣?”
“小林子,搞什么?没发癔症吧。”
“问你是谁,快回答!”
“赵大江。”
“赵大江?赵局长?你确定?”
“小林子,你、你还好吧。”赵大江紧张的问。
“如果你不是赵大江,或许我会正常一些。”
“小林子,真的不喜欢这个叫法,我改!一定!”
“好!”林韶话音将落,赵大江接腔问道:“小韶子,你觉得……还行吧!”
“赵局长,赵大江,我的亲哥,老祖宗,是咱们上辈子有仇还是我欠你的钱欠你的情,非要追到这辈子来讨债?你讨就讨呗,干嘛闲的没事没事找事想一出戏唱一出戏的跟我这个平头老百姓过不去呢?”
“你不要急着发火。”赵大江温声劝道。
“不急能行吗?上次的事儿刚了场,你又蹦出这一出戏,你以为我有那么精力陪你闹陪你疯陪你折腾吗?赵局长,你是领导,是成年人,说话做事要三思后行,难道非逼到我上吊自杀才乐意吗?求你,我求你放过我,可不可以?”林韶几乎带着哭腔痛斥并哀求说。
电话里杳然无声,过了很久,赵大江才重重的说:“对不起,我错了,你先休息,等平静些咱们再谈!”
“没必要!”林韶恶狠狠的说完就将电话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