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江的坦诚让林韶感到惭愧,面对这种难以启齿的非常话题,他所体达出来的心态显得格外坦然一些。
林韶默默无语,赵大江再次拍打床面示意他坐下。这次,林韶没有拒绝,一是被赵大江的真诚感动,二是话题谈开,也没必要故作姿态。
林韶温顺的坐到赵大江拍打过的被褥上,两人距离相隔咫尺,赵大江伸手来牵林韶,林韶望着渐次接近的手掌,心情复杂,不过他没有躲闪,僵硬着手掌任由赵大江握住,合住,放在他的大腿上。
“小林子,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林韶摇摇头。
“唉,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着了魔似的老是想着这事放不下。”
“不是你,咱们都一样。”
“小林子……”
“嗯?”
“是不是特别鄙视我?”
“一个问题问来问去,唠叨不?我都回答不是了。”
“我希望能从你嘴里听到答案,而不是看到你摇脑袋。”
“有区别吗?”
“对你或许没有,对我却是意义重大。”
“什么意义?”
“拿耳朵听,能让我清晰感受到希望所在,让我对未来更加充满信心,。”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接受这段感情?”
“是!”赵大江坚定的回答,
“理由。”
“因为我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
“的确很感动,但我实在不值得你付出许多。”
“为什么?”
“有朝一日你若发现所有的付出没有意义时,你会恨我的!”
“为什么?”赵大江显然对林韶给出的这个答案不满意,重复问道,
“就这……”
“你是害怕!”赵大江迅速打断他,说:“你害怕重蹈覆辙,害怕再次受到伤害,所以不信任所有人,你在逃避。”
赵大江的话宛如一根尖针毫不留情的扎进林韶胸口,他的脸抽搐成一团,他辩白道:“不是,我没有害怕,我也不想逃,我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爱情,但……”
“但什么?接着说!”
“别逼我,我现在很乱,心乱糟糟的。”
“如若不逼你,你会甘心情愿说出来吗?”赵大江又恢复蛮横的口气,问。
“你逼也没有用,我不会说的。”
“我明白了。”赵大江脸色一放,轻松的笑笑。
“你明白什么?”
“难道你不明白?”
林韶对赵大江此时打哑谜的行为非常气愤,他胳膊往回缩,要从赵大江紧握之中抽回手。
赵大江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样,手腕使劲,迅速将林韶回缩的手掌抓牢,说:“想跑?这次可没那么容易。”
“放手!”林韶寒着脸说。
“皮肤挺嫩,在家没怎么干过家务吧!”赵大江根本不理睬,他来回抚摸着林韶的手背,赞道。
林韶手背跟蜈蚣爬似的又痒又麻异常难受,说:“你是在调戏我吗?”
“不是!”
“那就请你停下这种令人作呕的举动。”
“你不喜欢?”
“是!”
“抱歉,我喜欢!”
“你……”林韶被他彻底激怒了,在他看来,这种不合时宜的抚摸完全是一种轻薄的羞辱。
“别生气,放心,我赵大江此生只会这样摸你,再不会摸第二个男人。”赵大江平静的说。
“你摸不摸别人关我鸟事,难道我闲的无事眼睛整天长到你的屁股上防止你摸这摸那?”
“又是鸟,整天挂在嘴上多难听,以后可要注意言辞。”
“我……你……我走的!”林韶抬起屁股,胳膊用力一甩。
赵大江不等他站直,把人往怀里使劲一拉,只听床面嘭的一声,林韶一下坐到他的大腿上。
“你干什么?”林韶没有提防他会来硬的,屁股将将沾到赵大江,一边喝问一边挣扎起身。
赵大江岂容他逃脱,双臂一展,从后牢牢箍紧,轻声说:“小林子,你就从了我吧!”
赵大江的声调低沉,似一支花鼓槌敲打的林韶心头直颤,他恐慌羞愧,气冲冲的说:“你松手!”
“我知道你喜欢我!”
“自恋!”
“这是自信!”
“狗屁,懒得跟你磨洋工,你到底松不松手?”
“不松!”
“好,你不仁我不义,别怪我不客气!”
“如何不客气法?”
“我叫非礼!”林韶恼羞成怒的威胁说。
赵大江明显一愣,很快,他又恢复原态,说:“叫强暴都行,反正我也豁出去了,你叫吧!让天下人知道反而省事,免得两个人这样拖拖拉拉的没有结果。”
“你……卑鄙!无耻!”林韶气极败坏的骂道。
“我承认,但我更不想错过这段感情。”
“那你总该征求我的意见,不能霸王硬上弓强迫我来接受吧。”
“当了一回霸王,难道还在乎再当一次?反正在你面前我已经失去尊严,你就当我是个无赖,是个小人,是个无耻之徒吧!”
“好,这是你逼我的……我,我这就去跳楼!”林韶实在拿他没办法,恐吓说,
“你跳我也跟着跳,大不了为爱殉情,做对苦命鸳鸯。”
赵大江软硬不吃,林韶倒是没办法。两个人就这样你拉我扯扭成一团,最后咕咚一声一前一后跟麻花似的侧倒在床上。
林韶气喘吁吁的说:“你不是喝酒没劲儿吗?那里(言情小说网:www.₆⁹⑥⁹xs.Cc)生出来的一身蛮气力。”
赵大江吐着粗气,无奈的说:“没办法,关键时刻就是要拚老命!”
“小心闪到老胳膊老腿儿。”
“谢谢你的吉言,住进医院被你照顾岂不是更美?”
“呸!我可没有那功夫。”
“你舍得不管?我不信。”
林韶心头一热,说:“好了好了,架也打了……”
“这算那门子打架,充其量只是纠缠、缠绵。”赵大江轻轻的亲吻一下林韶后颈脖,亲昵的说。
林韶有些痒,耸耸脖子蹭了蹭,继续说:“便宜也占了,咱们都坐好正儿八经的谈。”
“你还跑吗?”
“你觉得我还有力气跑吗?”林韶没好气的说。
“不如咱们躺着聊,反正经你这么一折腾,我浑身也没气力了。”
“凭什么说我折腾……”
“停,算我折腾总可以了吧,大小事情都要争个高低输赢,小林子,你不累吗?”
“关你鸟事。”
“你再提鸟,我可真要动手掏鸟窝喽。”
林韶脸一红,啐道:“为老不尊,下流!”
“对你,又不是对其他人。”
赵大江松开手,脊梁朝里一翻来了个驴打滚儿,腾出空位,林韶到底还是放不下脸面往床上躺,说:“你躺,我坐。”
“废话,来。”
“裤子脏。”
“也对,不如脱了衣服,盖上棉被,聊困了正好闭上眼睛睡大觉。”赵大江背靠到床头,弓起膝盖,屁股略略往上抬,松解皮带,皮带上挂的钥匙晃荡哗啦啦直响。
林韶实在没有料到他说脱就脱,而且脱的是如此自然流畅,他目瞪口呆的盯着赵大江脱衣服,赵大江裤子褪到大腿上,见林韶没有动静,催促说:“快脱呀。”
赵大江裤子里面穿着一条紧身的保暖裤,双腿之间露出一堆软坨坨的沙堆,林韶目光一扫而过,暗自咽了口唾沫,正色坐端正,说:“又脱又穿多麻烦,坐坐就走。”
“走干嘛?今天晚上机会难得,咱们正好秉烛夜谈。”赵大江双腿腾空,手上一扯,一条长裤尽数脱下。
“光说谈,脱衣服躺被窝里怎么谈?又不是两口子。”
“你也不是娘们儿,还怕被我吃了不成?”赵大江钻进被窝里取笑说。
“正因为不是所以才怕。”
“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一定会安安份份,绝对不动手动脚。”
“我可不敢相信你。”
“快来,被子里暖和。”赵大江掀开棉被一角示意说。
“我宁愿坐着挨冻。”林韶坚持说。
“来不来?莫非又要逼我动手?”赵大江挺起身,膝盖跪在床面上,抓住林韶裤带说。
“你……算我倒霉,没遇到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人。”林韶气呼呼的宽衣解带。
“装模作样,心里一定美滋滋的吧。”
“放屁!我是良家子弟,走到这步完全是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