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这么想着,见周维又喝了口茶,迎上楚离那双的勾人眼眸他丝毫没有不自在:
“其实现在还不晚,我们公司对已投资的项目也有资金管理方面的业务服务,如果楚先生有需求的话……不过相信楚先生也清楚,作为第三方的我们要先了解项目的具体情况与细节。关于新制MAO抑制剂的开发工程不知楚先生进行到哪一步了?”
楚离“呵”得掩
嘴轻笑一声:“那周先生的意思是指小生必须和贵公司合作是吧?如此强买强卖本事小生算是领教了。”
周维但笑不语,只听楚离又说:
“罢了,反正小生我在资金管理这方面本事的确不如周先生,若是能得到周先生的帮助想必对公司日后经营那是极有好处吧?温翎,去抽屉那里把东西拿给周先生看看。”
温翎拿来了文件夹,周维道了声“有劳”就翻开封面一页一页地看。
坐对角的楚离不住地打量他神色变化:“这么复杂的实验数据以小生这外行水平那是完全看不懂的,周先生同徐医生……啊!差点忘了,周先生也是学心理学出道的嘛,中途才换了跑道下海经商。”
“我也只能勉勉强强地看咯,这么多年不碰这个早把以前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
“哦?是麽?这么说来在心理学方面如今的周先生比起徐医生来……好像你们以前是同学吧?都是F大心理系毕业的吧?”
“我比白默大上一届,自称是他师兄还真让我有些惭愧啊。”
周维没有细看具体数据,只是匆匆看过一遍就将文件夹交还到楚离手里:“果然是很长时间没接触过专业东西了,对着这密密麻麻的实验过程报告竟然有些脑袋发昏,还是以后有空再与楚先生仔细讨论细节问题吧。不过难得楚先生你会对药物开发有兴趣……外行人对心理治疗药物一般都不怎么了解,能敏锐地关注到新型MAO抑制剂研制的楚先生还真是目光远大。”
楚离顺手也翻了翻文件后,便递给温翎让他放回抽屉:“周先生真是谬赞小生了,小生怎会突发奇想涉足一个完全不了解的领域?说到这,想起一件凑巧事来……”
楚离故意压低声凑近周维装神秘似的眨了眨眼:“周先生,你们F大心理系人才辈出,除了你和徐医生,我们公司引进的一批人才中也有一位是F大心理系的博士生,在研究所工作了好几年被我挖角挖过来了。啊!貌似还是和徐医生同级的。”
周维心头一颤,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的样子喝了口茶:“哦?那还真是巧合。我想请教一下那位校友贵姓,说不定是连大他们一届的我都听说过名字的学校风云大人物。”
和白默一届的?难道当年的事是从那人口中说出去的?楚离在这时抛出这个幕后眼线到底意欲如何?我不比白默,当年事发时我已经毕业离校在心馨呆着了,之后之所以会回校也是因为听罗惠说白默被人揪着抄袭,而后又被不明不白地踢去其他学校“学习”,担心他一时想不开才匆忙寻了大半夜,结果在那小屋子里……
昨日柳锦搂着徐白默咬耳朵的画面立即浮上脑海,周维脸一僵不自觉中竟抬起了手臂去挥散幻影,朦胧中被人按住手臂的触感过于强烈以至于他迅速清醒了过来。
“楚离你!”
搭上他手臂的人正是楚离,不知不觉中他竟悄悄移至周维身边,带着一脸暧昧的笑他伏在周维颈边道:“哦——周先生似乎对那位F大的校友有些紧张啊,怎么,很想认识他麽?”
冰凉的手指尖点着那裸露在外的皮肤如同踮起脚尖的舞蹈般,深浅不定一路蔓延向上,远处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楚离却像是越发来了劲,手指画了个弧度在周维后脑勺绕了圈头发梢,从旁人角度上感觉他整个人都倚在对方身上,
嘴唇更是几乎完全贴了上去:
“呵,想知道麽?”
周维从眼角瞥了一眼,刚巧触到楚离暗示意味十足的视线,故鼻息稍稍
乱了
乱。
楚离粲然一笑,吐气若兰:“想知道就拿情报和我换,比如……徐医生他……可是我们此次研究过程中的关键人物呢……毕竟他可以算作是工程的开拓者……呵,你说有没有可能也把徐医生挖来一同做事呢?周先生,你同徐医生的关系……小生我可是十分清楚的呦。”
楚离这人一向自
恋,打小他就对自己的魅力极有信心。
这种自信鉴于是在事实基础上形成的,自然也就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容貌还没完全张开时,他露着一口残缺的乳牙甜甜地叫上几声“大姐姐”,就能从一群老阿姨中收获大把零花钱;待上了小学、中学、大学,身边追求者更是从没少过,无论男女,只要被他眼神勾勾就甘愿为他人前人后地跑,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即便有几次被人当面喊作“骚包”,楚离还是能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继续和人调情。
生活嘛,就是得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像楚离这般衣食无忧的富家公子一直都是抱着游戏人间的想法,在惟一会呵斥自己放荡作风的母亲去世后,他更是越发变本加厉起来,只是不再带人回家去欢乐了。
在外面怎么疯都可以,在家的话……会被那人看见、听见,虽然他一定不会说什么,事后还会主动来帮自己清理后面,只是那双眼镜后的神采定不会同于以往的那般沉稳。
话又转回来讲,不得不承认,那次调戏柳锦却惨遭滑铁卢的事虽然楚离自己表示并没有怎么太上心,其实总还是受了有些挫折,回头急着找了其他人好好疯了一晚上。等他被温翎找到时早已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全靠人背着送浴室送床上,而他也乐得被人服侍得周道,嘴里哼哼唧唧地很是舒服。所以就温翎方面对柳锦这人还是有些忌惮的,生怕一个不当心手里捧着还嫌保护不周全的楚离又被刺激得跑去纵欲过度,毕竟上次那晚狂欢过后这人竟躺床上躺了一天,还
硬要温翎陪着一同睡说是近期再也不想和其他男人同床了。
怎么连你都这么
硬邦邦的,啧,算了,谁叫你本来就木头木脑的像个没七情六欲的和尚。楚离边说边往温翎怀里蹭,侧身躺的男人便愈加像是在挺尸,一动不动就连推开那个拼命在抓自己挎下的野猫的勇气都没。
我怎么会对你没感觉呢……你可曾晓得强忍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你拉我一起睡觉时我总是得等你完全睡熟后才能偷偷起床去冲凉水。
就像现在……温翎身影未动眼神飘去另一边,极力忍住自己想要上前拉开楚离的冲动。这样的场景早应该习惯了不是麽?楚离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他总是这样,却也总是能达成他所期盼的结果。
你看,这儿又是一个上钩的男人,耳鬓厮磨言语调笑,就差没立即搂着卿卿我我,哼,估计是考虑到我这个外人还在房间里吧。
说到底明明只是凭着一时的兴趣在做投资的他,为什么……总是能这么轻易地……作践他自己!
温翎终究还是没忍住,一股热血直往上涌,腿不受控制地往楚离方向动。他往前走了一步,瞧见沙发上的两人翻了个身,处于上位的周维先是抬眼看了一眼正走近的温翎,又俯身笑道:
“楚先生果然是魅力不小,只是香软满怀这种事对周某这般无趣的人来说还是冲击过于大了些。更何况,白默来不来你这儿不是我一句话就能定的,楚先生似乎误解我和白默之间的纯洁友谊,咳,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
周维离了楚离,站起身来拍拍了衣袖:“周某对男人没什么兴趣,即使面前站的是如楚先生般的美貌男子,当然,”他眉毛挑挑俏皮地加了一句,“和美人说话总是会让人赏心悦目的,尤其是能近距离看着楚先生这样聪慧的美人,真是周某前世修来的福分啊。希望楚先生不要因周某的不解风情就生了厌恶之心,再也不愿与周某说话了那可如何是好?”
周维弯身伸手让楚离拉着坐起,后者听完以上的一席玩笑话后闭上眼思索了一会儿,周维便也不急抱胸看着温翎替楚离拢了肩头散落的头发重新扎了头绳。
温翎退开几步,从他身后现出脸的楚离睁开了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周先生果真如业界人口中说的那样会说话啊,这下小生也不知到底是该恼自己不自量力不应过早地投怀送抱还是听周先生的话当没事人般继续厚着脸皮接受赞誉。”
“楚先生这么个聪明人下面该做什么说什么想必早已想好了吧?”
“周先生又给小生戴高帽子,扑哧,”楚离瞟了瞟温翎,后者微微点头对着周维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一会儿稍后由自己来领他离开。
可在从楚离那角度无法瞧见的暗处,温翎手指动了动,周维心领神会。
这人稍后有话同自己讲。
“总之还是希望周先生能与徐医生谈谈合作的建议,我这儿可是求才若渴,心诚得很……嗯,如果徐医生没有兴趣,我这儿也会很难办呀,呵,不知周先生发现了没,现在研究碰上瓶颈怎么也不能再向前进一步……”
周维刚想问你不是已经找到了那位传说中是与白默同届的专家麽,怎么还需要已经多年不在前沿药物方面专研的徐白默帮忙?被楚离看穿了心思,主动给了答案:
“不明白麽?我以为已经暗示地很明显了……”楚离轻咳一声,又甩出那份研究文件,“徐医生看到这份东西时可是脸瞬间惨白惨白的呦,果然只有作者才能认出自己的心血麽?缺了原作者,依样画葫芦的人可是顶不上什么用啊。”
温翎眼明手快跨出一步拦住震惊中的周维,楚离挥挥手咕哝了一句“也就这种抖线索的时刻才能扳回一城麽”便催促温翎送客。
周维冲不破温翎的阻拦心有不甘,临走前回头问了最后一句:“那个白默的同学姓什么?”
“恭喜周先生离真相又近了一步!”楚离拍手大笑,周维眉头紧蹙听房里的那人如此说道:
“出名过早并不是什么(言情小说网:www.6969xs.cc)好事,徐医生那时还真是受尽了委屈与冤枉啊。哦,周先生请记住,那个关键人物……他姓王,一个班级再加上同寝的,人却……狡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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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锦算是今天正式搬入徐白默家,昨晚他同徐白默商量,说是一下班就先回趟自己家把之前整理好的行李箱扛过来,白默你就在家乖乖等我帮你带份乔迁礼物来大家晚上好好庆祝一下。
徐白默嘴角动了动,面容迅速扭曲起来,柳锦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哈哈”干笑几声忙揉揉头发说那就当是上门礼好了,总之就这么些东西你就别跟我回去搬了,那几个包还挺有份量的,万一你再一个不当心又闪到腰……
因为是做了长期居住的准备,一人住的屋子里单身汉的行李倒是意外多。塞了一箱子再添两三个包,放客厅空地上看着还挺壮观,开门站门廊处的柳锦两手叉腰大吸一口气,本想撸高袖子以示干劲十足,却发现早就换了短袖,他便有些泄气扭头对身后的徐白默说:“你看,这是你第一次来我屋子也是最后一次,这么乱你肯定又看不惯吧。”
徐白默皱眉伸手从桌上上取了块抹布,沾了水:“你自己东西都带走了,就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给房东,柳锦你呀你,怎么能……”
柳锦哭笑不得,心里想我就知道你会唠叨这些芝麻大的事,所以不想让你跟着来,没想到你硬要一起过来帮忙,我总不能死命拒绝吧。
梗着脖子说自己不老,自己还能帮上忙的你真是……真是比五岁孩子还要难摆平。
柳锦一边检查是不是还有私有的东西被落下没塞进包里,一边回味着徐白默这般那般的不服气表情走进内屋。他嘿嘿笑得开心,没注意徐白默一脸古怪地望着他。
“怎么啦?”
柳锦走近问站床头柜前的男人,徐白默将捡着的纸团递给柳锦:“这是买什么的收据?”
柳锦接过一看立马红了脸,他偷偷瞥徐白默发现他脸也有些红,两人讪讪对视了很久,末了徐白默叹了口气,从他手中把纸团拿来捏了捏扔回垃圾袋中:“柳锦你该跟我坦白点。”
你要我怎么跟你坦白?柳锦一听这话气打不着从一处来,是谁有那怪毛病不肯跟我做到底?我对男人又没有经验,一看就不是会无师自通的料,势必需要有些,咳咳,学习。怎么,连你徐白默都要嘲笑我麽?
柳锦开口欲为自己辩解,抬头却见徐白默早爬了椅子去擦柜子高处,后脑勺对着自己随着动作幅度一动一动:“其实……我觉得自己好了很多……”
嗯?这没头没脑地在说些什么?
徐白默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柳锦回话,回头瞅了瞅人影:“你没听见我的话?我是说我感觉我的洁癖比以前……”
柳锦心脏“倏”得猛一拔高,身子已扑去扶了那椅背:“白默你别吓我,这么高你给我专心点,这旧椅子用得时间长了椅腿不怎么牢固……啊啊,算了算了,来来,你给我下来,我来擦。”
“扑哧,柳锦你真是瞎操心——”徐白默无奈于脚边那人的捣乱便只得听了他话,换了站在扶椅子的那个位置,“你是不是真把我当没用的人了啊?说年龄我也就稍稍比你大上……岁数,又不是缺胳膊短腿的,就这么点小事你不用……”
“啊?你说什么?”柳锦垫了脚尖去擦故没听清楚下方的话语。
徐白默扁扁嘴,露了个笑来:“没什么,你当心点。等回去时我去菜场再买些熟菜,今晚吃得丰盛些。”
两人大致收拾了一下,柳锦将房门钥匙交还给楼下房东阿姨,又被徐白默拉着去给上下两层的邻居们分发搬家汤团,继而那个被徐白默说教“得尽礼节规矩”的柳锦只得耐下性子应付几位邻居大妈的拉家常及探听消息。
“小柳啊,你一走我们楼道里可就没活气了,你到新家后可得记得时常回来见见我们这些人呀……话说你新家在哪一块地方,这位是?”
徐白默点头微微笑说是柳锦一个工作单位的同事,柳锦暂时会寄住在自己家里一段时间请各位放心,一边不动声色递过礼物引去大妈们的注意,眼神示意柳锦趁机告别抽身到楼下去等自己。
柳锦在楼下躲树荫里等了等顺便将行李全都搬进出租车后车厢后,徐白默下楼来了,他冲柳锦努努嘴,把手中提着的盒子递给他:“你肚子饿不饿?汤团多做了几个,在车上吃了吧。”
柳锦一笑把徐白默带进车后座,自己则坐上副驾驶座跟司机说了地点,接着打开盖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跟着白默你混这下我吃喝住行的问题全都能解决了,嘿嘿,真不错。”
“……吃东西时别说话。”
柳锦让司机半途在菜场等了会儿,自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徐白默提了两袋菜“嗬嗬”跑出来,柳锦忙挂了电话替他开门,刚跑得急的缘故徐白默不断喘气,司机大
叔探头开玩笑道这么急干嘛,我车子停在这里又不会开走,你们车钱还没付呢!
柳锦也跟着说了几句,徐白默小声回说等待时间不也算钱的嘛,被司机大
叔听见大笑了几声:“瞧着你年纪至少也有三十好几了吧,结婚了没?什么?还没结婚?已经四十岁了?天哪,像你这样会持家又会买菜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女人争着要?要不是我女儿刚结婚,我还真想认你这个女婿!”
柳锦这次随徐白默坐了后排位子,听了这话偷笑着在他腿上捏了一把:“真看不出,你今日差点就坐了自家老丈人的车子,噗——怎样,依这情况看来,白默你貌似还挺适合作人家女婿的嘛。”
“哦,我想起来了,上次新来的那个漂亮女实习生,对,就是叫小王的那个,一开始可是对你念念不忘,亏我在后面帮你及时扫清了麻烦……”
徐白默瞪柳锦一眼:“你不是和那小姑娘在门边有说有笑的麽?我看是你又……好吧,不关我的事,师傅,前面那个路口要转小弯。”说罢,他偏过头看窗外风景不再说话。
柳锦整条肠子都悔青了在接下来的路程中拼命地想要博徐白默的注意,倒是司机大
叔张口连声夸他们关系好,这么浓厚的感情必然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惹两人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回头互看了一眼。
柳锦讨好地去抓徐白默的手,徐白默想了又想,最后还是随他一直抓到下车前才努力挣脱出来。
车轮一转绕过花坛,终于到达了徐白默家,柳锦付了钱刚从车内出来,正巧瞧见徐白默“咦”了一下停下脚步指着一处道:“那车……”
在司机大
叔的帮助下,柳锦正将行李一包一包往外拿,也没空去看徐白默在指些什么,只是大声问了一句什么。
徐白默面色凝重地走过来,柳锦匆忙间瞥了一眼放下手中的包:“怎么了?什么车?”
徐白默从柳锦手中夺了一个大包拿着,右手拎着两菜场塑料袋,径直向着楼内走去。柳锦提着拉杆箱提腿跟上,听走在前面的徐白默声音有些抖:
“阿维来了。”
柳锦见着了车心里一凛,立即明白了过来。
他这趟……恐怕是专程来汇报与楚离见面的情况吧,不知是否把事儿真相都弄得水落石出了没?若是连周维都没法从那个楚离口中套出话来,那接下去无论是同学会还是新药开发的事,对于徐白默来说都会是一种折磨。
他已经说了不逃避,可如果连面对的机会都不给的话,那结果便没有区别。
可能是电梯里的气氛过于沉重,导致徐白默见着在门口等得不耐烦的周维时硬挤出来的招呼问候怎么听怎么别扭,周维灭了手里烟挥了挥烟雾:“白默你去哪里了?下班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我特意订了只烤鸭,想带来和你一起……”他自动省略了后面的话,轻咳一声,“原来是和人出去了麽……”
从徐白默身后现出身影的柳锦尴尬地点头说了声“你好”,周维目光扫过两双手中的大包小包,又在徐白默脸上停留了一阵,“哦”了一下将话改了改继续说下去:“我订了烤鸭,既然柳锦你也在的话,那就等会儿一起吃吧。嗯,有些冷了,趁烧菜时稍稍热一下……啊,莫非原本你们俩想烛光晚餐的?买了这么多菜来是想庆祝什么事麽?”
“柳锦从今天开始就和我一起住了,刚才和他在老屋子那里收拾东西所以回来晚了。”徐白默掏出钥匙开门,留了个背影给另两人,柳锦撞上周维的眼神自己这边先慌了,“周维你既然都来了自然就一起吃饭咯,更何况你,你应该是有重要的事要说吧。”
“都进来吧,有话吃完饭再说。”
徐白默放下手中的重物,帮人拿了拖鞋来,说话口气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