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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全国一片沸腾,一场浩劫一夜之间在神州大地掀起,刚刚解放几年,在苦难中还没有站稳脚跟的新中国被一班红卫兵激进分子搞的如火如荼人鬼不分,李成儒因为是资本主义家庭出身,自然逃不过这场浩浩荡荡的运动,他和夏海生就是在这场劫难中相识。
“阿月!她怎么没有和你一块进城里来玩玩啊!”秋凉如水,银月如霜满天星斗,李成儒披着衣服倚在阳台栏杆上望着吞云吐雾的夏海生问。
“咳咳!她现在哪里离得开身出来耍,大妞刚生了娃崽,家里又马上要农忙秋收了。”夏海生眯着眼睛干咳了几声。
“唉!少抽一点,你这杆老烟枪。”李成儒看着夏海生咳得憋红了的脸:“小心你的这条老命啊!”
“嗨!我这条老命反正又不值钱,阎王爷想拿就拿去吧!哈哈!还是小心您这宝贝身子珍贵,千万别着了凉。”夏海生丢掉手上的烟,伸手抱住了李成儒软乎乎的身子。
“去去!满嘴烟臭味,还没有疯够啊!”李成儒捏了一下夏海生凑过来的老脸。
“嘻嘻!身上不臭,怎么叫臭男人呢!”夏海生嬉皮笑脸手上反而更加抱紧了,脸颊埋在李成儒肉乎乎的胸脯重重擂了几下深深嗅了一口笑道:“真香!你这个香老头真像一块香喷喷的唐僧肉,小心妖怪看上你啊!”
“哈哈!你这个老妖怪来了啊!老夫可得好好提防提防。”李成儒笑着伸手在夏海生饱满的屁股上拧了一下。
“好!来来来!让我这个老妖怪吃一口香喷喷的唐僧肉。”夏海生说着张嘴在李成儒肉乎乎的胸脯就咬了一口,这老头真是天生一副好身材,宽阔的肩膀,翘翘的屁股,长着一副骚公狗腰肢,六十几岁了还直挺挺的背不驼腰不弯,腹部平坦,不像一般的老头这个年纪都有些大腹便便了,难怪年轻时候特别讨女人喜欢。
“哎呦!你还真下嘴。”李成儒心头一颤,赶快伸手推了推,他哪里经得起夏海生这老家伙撩妹高手一招一式的挑逗,两个老头年轻时候就这样像男女之间调情一样真真假假撩拨打闹惯了。
“还是赶快把这老烟戒掉吧!现在国家政策好了,农村各家各户都有了自己的田和地,好日子在后头呢,我们这把老骨头要争取多活几年挣挣本。”李成儒看着城市的夜空意味深长地说。
“那是!农民都干劲儿十足,不比从前搞集体吃大锅饭一起混日子,现在每家种出来的粮食养鸡养猪养牲口吃不完,还有得卖,不像从前稀饭清粥勒紧裤头可怜巴巴过日子了。”夏海生突然落寞叹息:“唉!可惜我们这一天天也就老了,人老了!活得心里都没有了一个盼头,这没日没夜没有盼头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哈哈!你啊你!还真想成精啊!这人不老,不真就成了老妖怪啊!”李成儒笑道:“我们不老,小娃娃怎(言情小说网:www.⑥⁹⑥⁹xs.Cc)么会大呢?这好日子怎么又会来。”
“哈哈!如果咱们能够一起做个快乐的老妖怪,每天开开心心的也未尝不可呀!”夏海生笑道。
“哈哈!夏老妖怪!你现在也应该幸福满足了啊!有阿月陪着你,她人脾气好又善良贤惠会持家,为你生儿育女开枝散叶给了你一个家。”李成儒认真感叹:“做人不能太贪心呀!有得就有失。”
“是啊!阿月是个好女人,这男人得有个女人才真正有了家,可有时候,这家也让人感觉像牢笼枷锁,像一道紧箍咒让人感觉窒息真累。”夏海生又点燃一根烟吐着烟雾眯着眼睛。
“嗨!你这个不安分的老家伙!年轻时候还没有野够啊!还想孤家寡人像一匹野骡子一样乱野啊!”李成儒笑了笑。
“嘿嘿!哪里敢啊!有你这个大舅叔大媒人,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呀!”夏海生嬉皮笑脸,想想自己二十年前,还是孤家寡人两袖清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也算子孙满堂做姥爷的人了,唉!真是世事难料斗转星移啊!生命中该来的终究会来,他原本就这样打算一个人浪荡一生算了,想不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遇到李成儒认识了阿月,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那你现在怎么感谢我这个大媒人啊!”李成儒笑眯眯地望着夏海生说笑,当年,他见夏海生老大不小还孤身一人,就把表侄女阿月介绍给了他。
“哈哈!来来来!现在让我这个糟老头亲你两口感谢你!”夏海生说着,真一把抱住李成儒张嘴就:“啪!”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嘴巴。
“哈哈!哎呦!老流氓!真会找机会占便宜,看!亲了我一脸的臭口水。”李成儒摸了摸脸颊伸手擂了一下夏海生的胸脯,两人从前就这样一起打闹习惯了,如今成了俩老头还依然没大没小。
夏海生苦出身,很小父亲过世,母亲改嫁,兄弟姊妹各散五方,他十几岁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讨生活混日子,所以身上自然也惹上了许多社会坏习气,年轻时候抽烟喝酒赌钱玩女人真是五毒俱全。
“老家伙!现在还有没有背着阿月在外面搞野女人啊!”李成儒开着玩笑,他和夏海生多年朋友,彼此自然了解对方的习性。
夏海生的老婆阿月按辈份是他们大家族里一表侄女,虽然辈份说是叔侄女,其实彼此年纪也少不了几岁,阿月说来也算是个大家闺秀,可也是苦命人,虽然出身有钱人家的小姐,却是小妾所生,父亲解放前,不明不白丢下她们母女去了台湾,如今一直渺无音讯。
“哈哈!老了!玩不动了。”夏海生脸上笑着嘴里打着哈哈:“再说有了你这个大舅叔坐镇看着呢,我还哪里敢胡来啊!”
“嘿嘿!是啊!”李成儒说笑:“现在应该是改邪归正的时候了啊!小儿子都这么大了,小心上梁不正下梁歪,学你做榜样呀!”
“嗨!怕什么儿子学榜样,家无浪荡子,官从何处来,看看古往今来,那个出人头地有名有姓的男人没睡几个女人呢?嘿嘿!我看啊!男人大丈夫!就是要会睡女人才会有出息。”夏海生嬉皮笑脸嘴里滔滔不绝。
“哈哈!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你不是老流氓,你是英雄好汉,是女人救苦救难的大菩萨,这总算行了吧!”李成儒哪里说的过夏海生嘴巴里那套江湖歪道理,见他说的一副大义凛然口沫横飞的模样,只好赶快鸣金收兵甘拜下风。
“哈哈哈!我才不想做什么救世济民的大英雄啊!我做做我的狗熊才真的逍遥快活呢。”夏海生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哈哈!英雄也好!狗熊也罢!都离不开穿衣吃饭要睡觉。”李成儒直起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唉!咱们去睡觉吧!”
“嘿嘿!是是是!一起去睡觉咯!”夏海生笑着伸手牵住李成儒柔软暖暖的手,两个帅老头缓步回到房里,只见郭老头子仰面朝天摊开四肢掂着个大肚子早已:“呼呼……噜噜!”酣然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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