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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刚上班就为以后的日子担忧了?你好好开车,汪叔不会亏待你的。”汪远松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件新的裤头,进了浴室洗晨澡,刘天总觉得汪叔说的话有点利益上的联系,屋里的空气有些稀薄,又富有弹性,浴室里再次传来哗哗水声,宛如溪水流淌的声音,刘天又陷入一轮令他身心愉悦的幻想中。
白天,汪远松不好推辞胖墩的邀请,带着刘天来到胖墩的家做客,昨天喝醉的窘态令刘天是死活不肯在上楼去了,发誓要守候在车里,汪远松拿他没办法,只好顺从他的意思,塞给刘天一百块让他中午买饭吃。
汪远松刚上了楼,后面过来个中年人敲了敲车窗玻《www.ẏḁṅqḭnḡḉuṋ.com》璃,刘天按下窗户,顿时傻眼了,心里一直念着“世界上为何有如此相像的人”这句话,刘天仿佛是看见了三四十岁的自己,中年人也表现的一脸不可思议,像是灵魂出窍,梦中遇见自己才有的画面。两人对视几秒,刘天感觉到了自己的无礼,他第一反应此人就是昨天魏爷爷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个人,路上令汪叔嫌他多管闲事提到的那个人,昨晚汪叔的老同学口中的那个人。
“郭鸣?”刘天没经大脑思考的喊出来。
郭鸣一愣,若不是阳光当头照耀,差点捏起自己的鼻子将这个梦憋醒,郭鸣回神问:“这不是汪远松的车吗?”
“汪叔他在朋友家里吃饭,我是他司机。”刘天如实的说。
“哦。”郭鸣直起身子欲转身离开,脑子里又恍然大悟问刘天:“难道你也是……”
“是什么?”刘天疑惑的问道,从郭鸣的表情中,似乎可以预知到后面未说出的半截话能够解释他两为何会长得如此像,可这欲言又止的犹豫,又绘制了一抹神秘且不可告人的色彩。
“没什么。”说完郭鸣去了胖墩家。
世界上有太多的巧合,不分国界不分时期,正如莎士比亚和汤显祖同为戏剧鼻祖,又同年逝世;古巴比伦和夏朝历法的不谋而合。那么两个长得相像之人的遇见岂能算的上过分巧合呢,况且他们的相遇也有一定的外部因素。
汪远松见到郭鸣,内心与外表都没有过多的意外,陆陆续续来了四五个老同学,彼此聊得畅快,汪远松想和郭鸣说说话,郭鸣故意躲避着,汪远松没再坚持,点头微笑算是将千言万语说尽了,饭桌上可谓是热火朝天,除了郭鸣不能喝,其他人肚子里都装了酒窖,大伙喝高了,也没了分寸,逼着郭鸣喝几杯,郭鸣见逃不过这架势,勉强全敬喝了两杯,其他人不放过他,郭鸣坚决不再喝,于是有人拿话压他:“我说当了教师,胆子怎么变成鸽子大了。”“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你看在坐的都是老伙计,老同学,你怎么也要陪兄弟们喝几杯吧,大伙说是不是。”“是啊,是啊,汪大老板特地从上海赶回来,不给咱们面子,也给汪哥面子吧,我记得小时候你跟汪远松可真是‘亲兄弟’啊,我们嘛搭不着就认了,你好歹也要跟汪哥喝两个吧。”
汪远松听了,见郭鸣脸色难看起来,他知道这是刚刚喝的两杯酒导致的,其他人或许误以为郭鸣听了大伙对他有意见的话而翻脸生气,汪远松赶忙站起来解围:“大伙这次聚在一起是个高兴事,首选我先感谢胖墩,烧的这么一桌子好菜,其次呢,大家就不要为难郭鸣了,郭鸣酒量欠佳,准许他以茶代酒。”
若是酒前饭桌上摆上这句话或许话的威力能续到散伙,可大伙正喝的起劲,哪能容得下茶水这些扫兴致的东西,一人赶忙将水壶端进厨房,另一个不识趣的土鳖竟堂而皇之说到:“不喝酒的最好离开犯罪现场,免得溅血咯!”
郭鸣有些愤懑,不愿在和这些人掺和起来,身为教师,总是有一份正义凌然,尊重比一切都要显得高贵,然而跟这些酒疯子在一块,尊严真不如桌上的那些剩菜。汪远松见了,急忙绕过来护着郭鸣说:“你们这帮害人的酒鬼,来来来,我替郭鸣陪你们喝。”说完汪远松举杯入嘴,却被郭鸣一手夺过,凑起半杯白酒一口而尽。
众人纷纷望向郭鸣,郭鸣跺下杯子,后撤座椅抽身离去,汪远松紧随其后,打了个‘招呼好其他人,郭鸣我来照顾’的手势给胖墩,胖墩明白似的对其他在坐的老同学说:“没事,没事,大伙喝。”
郭鸣还在气头上,以至于酒劲未起,汪远松在楼梯口拦住他,劝他,大家都是老同学,酒喝多了,话都是酒话,你干嘛要当真呢,跟我上去,他们再逼你,我替你出气。郭鸣看着汪远松,眉头舒展开来,脸色泛白,嘴唇在抖动着,汪远松心里一颤,不好!郭鸣酒精中毒了。郭鸣像是配合汪远松心里的话突然腿软险些摔下楼梯,好在汪远松预料及时,拉住郭鸣,郭鸣嘴里开始吐白色唾沫,汪远松扶着郭鸣下了楼,敲窗喊醒正在车里睡觉的刘天,刘天睁眼发现汪叔背着一个人,迅速下了车。
“快,把他放进车里,去医院。”汪远松命令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