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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兰柱把隋白柱和他的几个堂兄弟,还有他那个一身膘肉的老父亲领进了办公室。还没有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外面一个女人又哭又嚎的冲了进来。
“隋老憨,你咋那么狠,你把我儿子打死了,我也活了。年轻人谁不犯错误,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把我给你做补偿算了。”那个女人一进屋就直奔隋白柱的父亲隋老憨而去,上去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使劲的摇。
这个女人就是张二柱的老娘,此刻她双眼哭得通红。显然刚才她不在,急匆匆的赶过来,看到儿子不省人事,那个当娘的不心疼呀,做出这样的反应应很正常。此刻他完全没有了一点的理智。
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何兰柱从张二柱老娘那句,把我给你做补偿算了,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这也太明显不过了。不过这句话从张二柱的老娘嘴里说出来,让何兰柱感觉有一点的滑稽,他想笑,却不能笑。
“你这疯婆娘,我要你干什么?你儿子是畜生,打死也活该。”隋老憨一边全力的摆脱着张二柱的老娘,一边气鼓鼓的喊着。似乎张二柱做错事的对象就是自己的老婆一样,他绝对不能容忍别人碰自己家的东西,更何况是女人。显然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儿子的女人。
这个时候何兰柱没有去管这两个老人,而是把探寻的眼神扫向隋白柱,他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调整解释自己唯一能做的,尤其是这样的事情。
很快在哭喊闹声中,何兰柱知道算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隋白柱有每天早晨起来去河里捕鱼虾的习惯。这天他和往常一样,起来就出了门,走出去了才发现自己没有带小手电筒,急忙又回家里来娶,离开家门倒回来这功夫连十分钟都不到,他发现自己的屋里多了一个人,他就是张二柱。
显然这里面的事情不说自明,当时张二柱急三火四,衣冠不整的快步往出走,嘴里说了一句:我昨天东西丢了,过来看看是不是在你家。一时间隋白柱没有反应过来。当他看着还躺在炕上披头散发的老婆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张二柱在撒谎。
隋白柱上前一把先开了老婆的被窝,返现那个装睡的女人,前面的芳草地已经死杂乱不堪,他一下自己明白了。抓着老婆的头发,把他从炕上拽到了地上,奖励了他一顿拳脚。才想起老婆还是自己的,张二柱才不是自己家的,要找他算账。
这边老婆杀猪一般的嚎叫,自然惊动了他的堂兄堂弟们,在隋老憨的带领下,来到了隋白柱的家。才发现女人什么也没穿不知廉耻的在哪里嚎叫。
“嚎什么,不是没死吗?自己做的乱事,还好意思哭。别丢人了,快把你那个骚窟窿堵上。”隋老憨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扭身走了出去。用眼睛看着儿子。“那个杂种,灭了他。”他大声的对着儿子喊着,似乎在个儿子一种信号和勇气。
这时候正不知道怎么办的隋白柱,手里一下子多了一个木棒,是他的堂弟给他的。然后一家人浩浩荡荡的直奔张二柱家走去,时间太早,自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而张二柱的老婆也没在家。张二柱在自己的院子里看到了这队人马,一下子就蔫了,腿都软了。
他心里很明白,这伙人是来要他命的。他多是没地方躲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来到大街上,让村里的人来解围。他慌慌张张的跑出了自己大门,直直的跪在了隋老憨的面前,一口一个大爷的叫着“大爷,我错了,我错了……”
他的声音带着颤音在清晨宁静的空气中散播,带着一种无奈的哀求。可是这时候,这种哀求完全起不到他想要的作用。“打,打死了偿命。”隋老憨看都不看张二柱一眼,高声的叫喊了一句。一时间棍棒交错,像雨点一样的砸向了张二柱。
瞬间,张二柱的嚎叫声和隋老憨的叫骂声,一记棍棒声混合在了一起,划破了宁静小村寂静的黎明。当周围的人赶过来的时候,张二柱已经昏迷了。看到这一家子都气势汹汹的,大家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也不好拉仗,只是在一边劝。“算了吧,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面对这样的好言相劝,隋老憨马上立起了眼珠。“都给我离远些,别崩身上血。这件事不能算完,打死了我给偿命。妈的,欺负人欺负到家了……”隋老憨丝毫不进话,脸上因为气愤和无法说出原因而涨的通红。
人们越劝,他的脸上越觉得挂不住,不停的挥手示意自己的儿子侄子动手,似乎他抱定了打死张二柱自己偿命的信条了一样。张二柱又被一顿棍棒舒筋活血了。他感觉自己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一样。他后悔自己偷人嘴馋了,可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偶尔,只能期盼着自己被救。
好在这个时候,他听见有人说村长来了。强支撑的神经瞬间松弛,整个人一下子没了魂,软绵绵的死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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