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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李元芳,绝大多数的人第一印象绝对是狄仁杰对他说到的那句话。
“元芳,你怎么看?”
谁也不会想到这一段对话居然会在后世被做成表情包,并被人津津乐道。
李元芳,卫国公之后,于检校千牛卫大将军。在历史上,这是一个很大的官职,“检校”,是“诏除”(皇帝下诏单批)而非“正命”(通过吏部正式任命)的“加官”。在唐代官制中有两种可能的情况。
第一,“兼领”或者“代理”,即本来就有一定的职位,“兼领”平级/低级的另一种职位。如唐初南衙十六卫的将领经常“检校”北衙羽林将军——“某卫大将军(正三品)检校羽林将军(从三品)”;长孙无忌以“太尉(正一品)”身份“检校中书令(正三品)”。
第二,并不需要真正地履职的额外加官。类似于现代的荣誉主席的意思。如杜甫“检校工部员外郎”,但实际上他根本不需要到工部去任职。
但奇怪的是,李元芳如果官职真的那么大的话,他为什么会和狄仁杰狄老爷东奔西走,那么理由只有一个。李元芳的“检校千牛卫大将军”更可能是属于第二种情况,因为:他之前只是“千牛卫中郎将(正四品下)”,级别比“大将军(正三品)”低两级,不属于“兼领平级/低级官职”的情况;而且李元芳并不在“千牛卫”管事、不参与大型朝会、仪仗,只是跟着狄仁杰四处查案。
王遵义依旧是沉默不语,眸光也变得越发深邃。
他慢慢握紧了拳头,看着李元芳,一言不发。
李元芳却恍若不知,仍自顾自道:“此前,你曾夜探鸿福客栈,还和我的人打了一回,不过最后被你跑了。
说完,他脸上笑意更浓。
“怎么,想动手吗?”
“哦?开始你就知道是我?”王遵义拧了拧拳头,凝神看了一眼他。
“这塔林里还有三个人,应该都是你的手下。”
“精彩精彩!”李元芳拍了拍手,然后哈哈大笑。
李元芳轻轻拍掌,哈哈大笑,“好功夫,居然被你发现了。不过那三人,你应该不会陌生。”
从远处几座佛塔后,转出了三个男子。
王遵义急忙做出防守姿态。
“老实说,开始我是觉得你运气不错,居然上次能躲过我手下的围攻,今日一见,发现你确实有本事。你的功夫居然已经练到了这个地步。”
“少说废话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现在是准备捉拿我回去吗?”王遵义怒道。
“抓你回去倒不至于,你们王家,唉,怎么说呢,真的是倒了霉了。”李元芳作为那为数不多的知道真相的人,此时看王遵义居然感觉有些惋惜。
“所以你是来嘲笑我的?”王遵义怒意更甚,紧握的拳头坚硬如铁。
“我们王家人可不跟你们李家人一样,做事把后路做绝,恩将仇报,无情无义!”王遵义咆哮道。
“是嘛,我虽然姓李,可跟那个人,姓是不一样的,你这样说的话,我可是要替你父好好教育一下你了。”
“除了我父亲以外,其他人没资格教训我,尤其是你!多说无益,出手吧!”
他冷笑一声道:“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
话音未落,李元芳身形呼的腾起,十步距离仿佛一步跨过,便来到王遵义的身前。
抬手一拳轰出,快如闪电。
王遵义早在说出那番话之后,就已经做好了防备。
不过,李元芳的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他虽然有准备,心里面仍不免感到一惊。
双手探出。啪的贴在李元芳的拳头上。
他只感觉手上一阵大力袭来,疼痛的感觉顿时充斥着他的左手,不过王遵义此时却没心思管那只手,即便是它已经麻了,他眼眸的神色还是冰冷无比,只见他一个转身,便是一个鞭腿呼啸而出。
“砰。”这一腿倒是实打实的踢在了李元芳的背上。
李元芳后退两步,眉头紧锁。
李元芳猛然欺身而上,脚下一顿,就听蓬的一声响。青石制成的石阶顿时粉碎。他借力向前一靠,王遵义顿有一种毛发森然的感受,激灵灵一个寒蝉,脚下错步,身体一扭。险之又险的让过了李元芳的攻击。
“反应挺快嘛,再接我几招。”
王遵义的心中,愈加沉闷。
他不禁想到几个月前发生的那一幕,他的怒火便是无法控制下来。
“既然如此,你也吃我这一招。”
王遵义的体型看上去(言情小说网:www.6969xs.cc)不是很壮实,但力量却极大。一爪劈出。口中更发出微弱的金蟾叫声。丹田气融入手上,李元芳连忙抬手招架,只听刺啦一声,那做工精良的青袍大袖被王遵义一爪拍碎,化作片片蝴蝶在空中飞舞。
李元芳的胳膊露出来,上面有一个极为清晰的拳印。
一招得手,手下更不留情。这鹞子三点头讲的就是一鼓作气,一拳劈出,又一拳劈出,在眨眼之间王遵义已然是劈出了十余拳。逼得李元芳不得不连连后退。
李元芳面色有些发青。
“这,这是?”
“没错,便是我父亲的绝技鹞子手。”
李元芳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他自顾自的说道。
“我听祖父说过,景武公有一门绝学叫做鹞子手,能碎石开碑。原以为景武公一脉断绝,这鹞子手也会失传,没想到居然被你给偷偷继承下来。
不错,有这等身手,倒也可以托付。”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王遵义奇怪道。
“你这功夫倒也不错,怪不得能护了太子周全。”李元芳此时倒是称赞的对王遵义点了点头。
“武功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保护不了自己的亲人。”说到这,王遵义的眼神里透露出悲怆之色。
他对此感到无奈,绝望。
“你是为数不多知情的人,可是为什么你不肯给我父亲做证?为什么?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人,没想到,你也是个真的小人。亏你还是我父亲的兄弟。我呸!”王遵义恨恨道。
“我是不是小人自然不会由你来定夺,作为你父亲的兄弟,我没做对不起你父亲的事情,所以你也不应该怪我,因为,我真的没法做证。”李元芳说到这,微微叹息一声。
王遵义一愣,随即低下了头。
“你认为那种情况我出面做证能有用吗?”李元芳继续道。
王遵义确实明白,在那种情况下,自己也不能怪李元芳,说不定帮不了自己的父亲,还会把李元芳拖下水。
“不过你父亲能看到你成长到这幅模样,他一定会很高兴。”李元芳笑道。
“你这次来是专门来找我的?”王遵义收回了戒备的模样,转身道。
“是,我在这弥勒寺已经等了你几日。”
王遵义有些疑惑,李元芳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你还没说,你来找我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