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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020-06-20    作者:熊爷们的心    来源:www.yanqingcu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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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番的折腾与追索之下,王宇帆总会以送快递到李小熊家乡的理由,从对方的旧公司处获得小熊家乡地址与联系人;他没多浪费时间,当下就驾驶车子来到李小熊的家乡与住所,他把车子停放在房子有段距离的路旁,他看着那间虽不算多破旧的住所,估计有好一段日子没有装修或做维修工程,因而房子显得有些陈旧。

  王宇帆下了车子,犹豫了一会才往住所走去,他边走边想着自己将会面对一对什么样的长者、局面、气氛,他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俩位长者的面前?双方会提及什么样的话题,当然如何进入他想提问的问题:李小熊究竟什么样了?……这种种问题,不断在他的脑海里旋转着,以至让他的脚步走得特别沉重与缓慢。

  “王宇帆,到了这个地步,你那也仅剩两个,一个是敲门,二是转身离开!”

  走到李小熊的房子前,王宇帆愣住望着大门好一会,心里在交战着、挣扎着,但是他知道只要轻轻一敲,一切答案就会呈现在自己的眼前;王宇帆他心里明白,无论答案有多好或坏,他还是得解开心里纠结许久的疑惑。于是,他伸出右手在那幅陈旧木门轻轻地敲了几下。

  “你是……熊儿经常提起的大哥吗?”

  木门打开后,一位满头灰白散发的妇女走了出来,她往王宇帆身体上下望了一会,露出即像似喜悦却又带着许多悲伤的眼神,望着对方低声问道。

  “阿姨,您好!我……是,我与小熊一向都以兄弟自称……”

  听到老妇人的问题,王宇帆几乎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望着对方,他试图想从对方的眼神里抓捕一些线索,可是他看到的确是满眶泪水;他连忙收起疑惑的心情,猛然地点了点头,再补充几句话。

  “好了,你终于来了,熊儿的哥……呜呜……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呜呜……”

  在听到王宇帆的回答,满怀委屈的老妇人立即就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紧紧抓住王宇帆的双手,就像一个即将被淹没的人忽然看到一块浮木,边哭边说道。

  “阿姨,妳别哭,好吗?有话我们慢慢说、好好谈……”

  被老妇人忽然紧紧抓住的王宇帆,他简直就懵了起来,但是很快的他知道对方必定是受到许多的精神折磨与打击,才会在看到一个貌似《亲人》时,就恨不得把一切悲伤向对方倾诉。这让王宇帆感到心疼不已,虽然这是他首次见到李小熊的母亲,但是却莫名地产生一种亲切感。

  “好好谈?我要找谁好好谈啊?呜呜……熊儿他爸左一句孩子已离开,右一句熊儿死了,呜呜……你说,我还能找谁谈啊呜呜……”

  “阿姨,妳冷静一下好吗?既然我来了,妳就找我说好了。”

  “可是……熊儿的哥,你要我怎么说呢?你看……熊儿他爸都把熊儿的灵位给摆在祖先牌位旁,他就一心不想我追问下去,呜呜……并且,又有谁会相信我的话呢?呜呜……”

  老妇人缓慢地拉着王宇帆走入屋内,但是双手依然紧紧抓住王宇帆的手,仿佛一放开对方就会消失似的;她领着对方走到客厅,站在祭拜神明与祖先的橱柜前,边看着儿子灵位边哭道。

  “阿姨,我相信妳的话,妳先别哭好吗?”

  望着眼前李小熊的灵位,王宇帆心里一阵剧痛,痛得他眼泪即将流出来;但是他知道在这位老妇人面前,自己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或失误,不然将会让对方怀疑自己与儿子小熊的关系。于是,他压制自己内心里的痛苦,表面只露出难过的神态望着老妇女。

  “熊儿的哥,以前熊儿曾提及过你,都说你人好,看来你确是好人……”

  “阿姨,不说我的事情好吗?就说妳心里的疑问,妳想说的话好吗?看我能否帮上忙?”

  “熊儿的哥,恐怕现在也唯有你能帮得上忙,你一定要把真相给查出来啊!”

  “阿姨!妳就放心说吧!熊儿的事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会替妳找到答案。”

  “可是,熊儿他爸……唉!这臭老头,以为我糊涂,以为我想熊儿想疯了脑子……熊儿他是我亲生的儿子啊!他是死是活,做妈的又怎会不知道呢?”

  “是是是……阿姨,妳在怀疑什么吗?熊儿他爸又隐瞒了什么吗?并且,这灵牌……”

  “骗人,都是骗人的手法,哼!这臭老头……莫名其妙地说到城里找熊儿,几天回来后手拿着一个骨粉瓮,说是熊儿的,呜呜……这臭老头说……我们熊儿死了,呜呜……”

  提前儿子这灵牌的事情,老妇人心里就有许多愤怒与痛心;她在王宇【言情小说网:ẃẃẃ.6969xsw.com】帆的安抚与搀扶之下,缓慢地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这时的她再边哭泣、边诉说她内心里的不服气。

  “阿姨……”

  在旁照顾着老妇人的王宇帆,越听老妇人的哭诉他就越感到心绪乱跳个不停,当然他与老妇人的心态是相同的,那就是李小熊之死是一个骗局……可是,这骗局由谁开始?是谁要设立这种骗局呢?为何要设立这个骗局呢等等疑问,像潮水地涌上王宇帆的心头。

  “当时我真的被他骗了……当即就哭昏了,呜呜……都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我醒过来时,老头就把熊儿的骨粉瓮与灵牌放在祖先牌旁边,呜呜……这死老头、臭老头,我恨死他了呜呜……”

  “……”

  “后来,我就这样哭哭晕晕了几天,都差点死掉……这臭老头心急起来,见我稍微清醒过来,他就开口劝导我而漏了一些蛛丝马迹。”

  “阿姨,叔叔他说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这臭老头是否只想骗我,或想让我宽心下来,才冒出一句话……说什么总有一天,熊儿他会回来见咱俩老什么的……我听了立即就追问下去啰,结果他又扯到说是灵魂回来什么的,气死我了。”

  此刻的老妇人总算平静下来,她依然抓住王宇帆的手不放,只因为她感觉到就像抓住儿子小熊的手般亲热、温暖,当然她心里也清楚,对方只不过是儿子在外头认识的所谓大哥,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呢?但是她就不想放开对方那双大手。

  “是吗?熊儿他爸……真的说了,熊儿会回来见你们吗?”

  听到老妇人这句话,王宇帆的心简直就像要跳出来似的,他兴奋地看着老妇人,希望对方能多谈及小熊的消息与状态,好让他能释放内心里那颗《死结》。

  “你不相信?你相信熊儿他死了吗?”

  “阿姨,我也不相信熊儿就这么消失,所以我才会冒昧地上来你们家……”

  “是吗?那……你这次上门……”

  “阿姨,坦白说吧!我这次来,也是因为不相信小熊就这样离开,因此就过来看看是否他回家,或其他原因……”

  “看!我就知道,一定不止是我在怀疑熊儿离开的信息是假的,可是我却无法找出真相……熊儿的哥,当时我也曾想过要找你,可是……你知道我一位农村妇女,如何能联系到你,给熊儿一个清白呢?”

  看着满脸真诚的王宇帆,老妇人的心情开朗许多,她知道对方必定是与儿子小熊有着密切的交往,不然一位普通朋友又怎么会千里迢迢,过来询问儿子的事情呢?想到这里,老妇人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阿姨,除了刚才妳说那件事情,妳还有什么更具体一点的事情,能证明妳不是乱猜的吗?”

  虽然听了老妇人的话,让王宇帆的心情好了起来,可是他却无法从对方的身上或话题抓到一些确实的《证据》,好让他有更强盛的势力去寻找更多的线索。

  “当然有啊!就说那骨粉瓮……”

  “妳住口……妳这疯婆子又再乱说什么了?你是谁?”

  正当俩人聊得起劲之际,在他们背后大门处,转过来一阵急躁的男人声音;对方气冲冲地走到俩人的面前睁大眼睛望了下老妇人,再把眼神转向王宇帆,并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我……”

  望着满脸怒容、高瘦体格的高龄男士,让王宇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但是他猜测着,这位就是小熊的父亲吧?

  “他就是熊儿常提起的大哥……”

  望着气冲冲的丈夫,老妇人估计对方必定是听到自己与王宇帆的对话内容,所以才会如此的气愤;虽然,她自觉自己并没说错什么事情,但是一向畏惧丈夫的她,此刻也只能畏畏缩缩地回答对方的问题。

  “熊儿死了,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高龄男士望了会王宇帆,他没好气地丢出这句话,希望对方能即刻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当然以后都别再提及儿子小熊的事情。

  “叔叔,您好!我只不过是想……”

  王宇帆自知,此刻被这位高龄男士的打岔,是无法继续再从老妇人身上获取更多李小熊的讯息;但是他希望自己不能成为这位男主人心目中被驱逐之人士,因为他知道以后恐怕还有许多事项,需要这俩位老人家的协助,才能获取更多李小熊的资讯。

  “你别再多想什么,我这疯婆子所说的一切都是疯言疯语;并且,我们甚至还不知道,你是否真是熊儿所谓的大哥或坏人?以后你也别再上我们家来,听到了吗?”

  “臭老头你看你这人怎么能说话硬邦邦,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妳给我住口!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熊儿的事情,懂吗?你给我滚……”

  “我……好吧!阿姨,我先走了……”

  望着满脸愤怒的熊儿爸,与及满脸委屈的熊儿妈,王宇帆知道此刻自己必须离开现场,免得以后或有机会再见面时出现不愉快的场面;于是,心里满怀疑惑与悲痛心情的他,勉为其难地转过身踏着缓慢的脚步,离开了这充满诡异、不寻常气息的住家。

  站在小熊家门口,虽然大门已紧紧地关闭起来,满脑子都是问号的王宇帆并没有立即就离开这住家,当然他感到有些遗憾的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这么糟糕的局面;他本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一种礼仪式的拜访,当然主要还是想从这俩位老人家口中寻找一些李小熊的信息,或至少搜索到一些李小熊的行踪。

  之后,当王宇帆从小熊母亲口中获得一些有利的信息,他更加地坚信李小熊并非如传言:割脉自尽……他相信《母子同心》这神情与奥妙的“神迹”,身为母亲都不相信儿子已离开,那么他就更加相信,其中一定有一些不能向外公布的《秘密》;可惜在最关键时刻,一副硬汉子性格的父亲出现了,而搞砸母亲即将说出的事态迹象。

  “小熊,无论多么艰苦,我一定会查明事实,你等着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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