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自己的思维与记忆力恢复正常、脑子清醒过来后,我的日子却过得空虚、无望的;主要是因为自己除了被允许坐在客厅观看电视,看到外面世界的转变之外,看守自己的俩位壮汉对我一点都不放松,无时无刻盯着我,他们更不让我有机会与外面沟通,连我的手机都被没收。
每天三餐倒是有人准时送来,虽然都是一般性套餐,可还能喂饱自己与看守员;就是自己无法踏出房子半步,只能从被铁花封住的窗口,看看外面是白天或黑夜,是晴天或是阴天,不知道这房子过于陈旧或被孤僻许久,外面一点人气车声都没有,就只有小鸟飞虫鸣叫。
整间房子里不但没有日历、时钟外,自己就只能依靠电视机里的时间,只是时间的流逝,限定日子的到来;就如今天,自己估计已到了30天,可自己就不知道是否按30天计算或是31天,找壮汉询问,他们一个个摇头,表示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时间一到就会有人过来。早上,如常吃了送过来的早餐,过后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只是我的心情却在焦虑与期望着,几时才看到负责人或幕后人过来?我的眼睛边看电视边朝大门口望;
“文耀华?你被限制自由的日子今天结束了……你们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需要与他商谈一下。”
就在我心里期望之际,忽然听到大门有人开锁,门一开就看到一位身穿白色长袖衫搭配黑裤、样貌斯斯文文的中年汉子,给人有种师爷的感觉;对方一看到我们仨人,立即就向我点了下头,并吩咐俩名壮汉出去,好让他能单独与我商谈一些事情。
(言情小说网:www.♋♋xs.ⓒⓒ)“你是谁?谁派你过来与我谈论?看你模样就知道,你并不是主谋绑架我的人,还是叫那个大坏蛋过来找我谈。”
我望了对方一眼,心里猜测这家伙不是律师就是参谋者,怎谈都无法到位的次要人物;于是,我露出鄙视的目光望着对方,口气显得不客气说道。
“你要搞清楚,没有人绑架你,你只不过是被限制人身自由吧了;并且除了我,不会再有任何人会找你商谈事情,要是你觉得我不配或没资格,那我绝对可以即刻离开,不过我会当你已作出决定,按第二个计划进行!”
没想到这位斯文人不但口齿伶俐,并且为人处世显得够圆滑与狡猾;他不但没被我镇压住他的士气,反而说出让我听了深感意外,不知道啥事的话题,同时他更暗示要是我不配合他,那么他就不想费精神说下去。
“你说啥?看你斯斯文文的,我就听听你所说的什么第二个计划好了,还有其他计划吗?”
对方这番话,把我听了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大力摇头,不过自己也收起轻视对方的目光,看对方还有什么后语或明示的事情。
“有啊!不过你不想听,不是吗?但是我可以简单描述一下,第二个计划的内容,即是你决定不离开这里,自愿接受多待在这里两年的期限,就这么简单!”
斯文人耸耸肩,笑了下才回答我的提问,从对方的表情看得出,对方似乎拥有充分理由说服我,只是他特意想先将我一军,好让我知道他绝对是位称职的代言人。
“哎哟你说什么?我自愿多留两年?这是什么话……你这家伙给我说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为何非得把我拘留在这?温XX不敢见我是吗?他是当高官,当地领导,怎现在只敢派外人找我谈话吗?他不就是家里死了人……”
听到对方这么污蔑的话,气得我从沙发上站立起来,我缓慢走到对方的身边,双眼瞪得大大的望着对方,更把自己压了许久的话,噼里啪啦地向他喷火;当然自己也想从这人口中,确实自己被扣押是出自温家人的杰作;自己很想多骂,但是一提及温文强我心里就不知觉的痛了起来。
“文耀华你先别激动,也别乱猜乱喊,事情绝非如你所猜测那样;不过,要是搞得双方关系紧张,恐怕你的性命会受到威胁哦!”
“我怕谁?我不过是单身一人,至多被你们杀人灭口?既然你们怕我,那就给我狠狠一刀或一枪,一了百了,不是更好吗?又何必莫名其妙绑架一个良民,还不让我见见家人,联络家人!”
“对啊!你别忘了家里还有双亲,搞不好你会连累你父母亲,你想把他们给扯入这件事情吗?还有,把你杀了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件鸡毛小事,只是顾客不想搞得那么难看……说白点,不就怕你口无遮拦,对外乱说、乱爆料。”
斯文人看到我愤怒的模样,估计他这次来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事情顺利进行与完全,按他的心思没必要与我开战,更应该好好商谈;终于他把目前正处于观察与威胁我双亲的任务说了出来,好让我能住口与好好听他说话。
“……”
我知道斯文人故意提起我父母亲,主要是想要挟我;当然自己也知道,若他们想对自己或父母亲不利,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因此我沉默下来,一言不发地望着对方,看看对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话。
“文耀华,你就听我解释这次来的原因与主题吧!我确是公司的代表,找你商谈一下让你离开的事宜;我们有两个计划,你必须挑选其中一个,不然我们将无法让你离开这里;
“第一个计划,我们已替你办理出X国两年的居留签证,并且也给你买了今晚的机票,即是说如果你答应我们今晚离开,两年内不许回到国内来,你在X国的所有开销、支出将由我们承担,并且还会安排你进入一家公司上班,收入归你所有,我们绝对不会扣你半文。
“第二个计划是,如果你拒绝第一个计划,那么我们将会把你给转移到另外一个更偏僻、偏离人群的岛屿,让你留在哪儿两年;当然,一切生活饮食、开销还由我们负责,唯一条件就是你接下来的两年,完全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如果你想过这种生活的话;
“至于你乡镇的双亲,无论你挑选第一项或第二项计划,我们都会每月提供一笔生活费给他们,好让俩老没有生活顾虑,目前与接下来这两年内,他们只知道你被公司安排出国,无法与他们联系,就这么简单!”
斯文人一口气把他今天过来所背负的话题与责任,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在说话中他观察我的表情与神态,试探我的反应或其他异常的举止。
“……”
听着望着对方,我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到这个地步,自己就当自己被扣留是出自温父温母的指使,但是他们何必那么费劲非得把我先扣留,然后再将我送出国去呢?这时自己忽然想到,这是否表示温文强并没有割脉去世,他还活着?因而对方非得把我给遣送国外,完全斩断我们的关系?
想到这,自己感觉有些轻松,不过自己试图回忆当时抱着冰冷身体的温文强,长达有一两个小时之久,自己确实没有感觉对方依然活着……这么一想,自己变得茫然、无头绪,只是心里还是为温文强祈祷,盼望对方依然活着。
“文耀华,你有什么疑问吗?我尽可能满足你心里的疑惑,当然是我能透露的情况下,不能说的我不会回答你。”
把话说完后的斯文人,他望着面前满脸迷惘、时而喜悦时而忧虑的我,他不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因而,他探问我心里所想,看是否能解开我的心思。
“你能告诉我,温文强他死了吗?我被绑架到这里,是温XX幕后指挥的,对吗?为何不把我杀掉,为何非要把我送出国外?更限制两年内不允许回国?”
我牢牢地、认真地看着斯文人,再缓慢但清晰地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希望对方能给予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当然自己也期待自己所猜测的是准备无误的,那就真的放下心来了。
“对不起,那都在不能告诉你的范围内;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有人不希望在这两年内见到你,他们想密封某些事实,避免惹起外界与市场的恐慌,媒体的造谣与关注。”
“那么,他们不怕两年里或之后,当我回到国内时,把一些事实真相泄露给媒体吗?最让我不明白的是,他们既然如此怕我泄露一些事实真相,为何不干脆把我给杀了?”
“这……我不知道,或许某些原因吧?好了,现在是你作出选择的时间了,不然再拖延的话,恐怕就赶不及上机了!”
脸上带有忧愁的斯文人,他望了下手上的手表,似乎他很珍惜时间流逝与事情的妥当处理;他谨慎地重复提醒我,希望我能及时给出答案,以免耽误乘坐飞机的时间。
“你……你与那批人一样都是混蛋,大坏蛋,一点通融的时间都不给我;你借我手机,让我与我家人说句话行吗?就几句话,绝对不说不利于他们的事情,行吗?”
处于完全无法推拒与反抗的我,听到对方催促我气得痛骂起来,但自己还是理智的想要与父母亲联系一下,至少让他们听到儿子的声音,免得敏感的他们日夜都在担忧着,儿子怎么一个电话都没给他们?
“对不起!我们接到的命令是,绝不能让你有机会与外人联络。”
“他们不是外人,是我父母亲啊!是生我养育我的亲人啊!”
“不行!请作出你的决定。”
“我不选,我若是不知道文强死活,我绝对不离开这里,就算你们给我一枪,我也不选择。”
“你这是何必呢?要知道暂时离开这是非地,以后你还有机会见到你父母亲,若你坚持不挑选,也不离开这里的话,恐怕你连他们最后一脸都看不见,多无辜啊你说对吗?”
看到我正在发脾气,斯文人不禁放软口气,试图说服与劝导我别在此刻闹脾气,当然他更想早点结束我们的交谈,这样他就能把我安然送到机场,如此一来才是结束他的任务。
“……”
怒火正在脑子里狂烧的我,不但不看斯文人,更显出自己气乎乎、决不妥协的模样,好让对方能放宽一些要求,或至少能满足我的需求。
“你试想想,目前你三十不到,两年后也只不过是三十出头,大把青春任由你发奋的,又何必非把自己捆绑在这里,耽误自己的青春与年华呢?何况到了外国,你不但有份工作,并且哪里也比这里进步许多,就当出国旅游一趟,两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好吗?”
“……“
“文耀华,别执着某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至于你所说的那人与父母亲,要是他们理解你目前情况的话,估计他们会劝导你出国走走,不然他们会感到担忧与悲痛啊!”
“走走走……你就知道要我走,要我离开,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连身上穿着都只是你们同事给我买的这两套衣裤,你至少让我回去收拾行李吧?”
“这……告诉你好了!你之前所住的房子,屋主已出售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送到接济处;即是说你所有的东西包括衣着等物品,早已不知道被谁取走了;不过我被通知,如果你挑选第一个计划的话,那么我们不但即刻把你送到附近超市,更会给你一笔穿着、日常用品的采购费用。”
听到我的激烈反应,斯文人再次向自己透露,以前我与温文强所居住的房子,早被急售出去了;因此,我的所有东西、衣着都被人收拾干净,此刻反而准备一笔费用给我另外采购。
“她想得确实周到啊!完全不让我有机会回去多望一眼,或留下任何痕迹,她更灭绝我所有的物件,包括文强送我那些许多礼品……”
望着面前这位带有焦虑与威势的斯文人,我仿佛看到奸诈、狡猾的温母露出笑容,得意洋洋对着我大笑,大喊胜利的模样……此刻,自己感觉完全失去思考能力、衡量是与非、对与错,自己所想的一切,似乎都被这幕后者看清看透,有些什么举动都无法发挥或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