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着赵爸离开医院的周建汉,他边走边介绍与提醒赵爸周边环境、乘搭公交车号等等事项,好让对方对周围情况有个基本了解与熟悉;他更陪同赵爸在住所附近吃了个午餐,随便到小型超市购买一些快速面、饼干之类,以防赵爸肚子饿时有食物充饥。
住所距离医院不远,只需一趟公交车就能抵达;抵达住所,小周在附近的钥匙店配了套门钥匙给赵爸,好让对方能自由出入,无须非得靠他或同房开关门。他本打算把自己睡房让给赵爸睡觉,可赵爸对于寄宿周建汉的住所早已心存歉意,因此在听到周建汉还主动想把睡房转让自己,他大力抗拒对方这份好意,坚持就睡在客厅沙发上即可;
周建汉看到赵爸为此事争得满脸透红、一副不能给自己增添麻烦的模样,他只能顺从对方的意愿,没再坚持要对方睡自己房间。
“小周,我太了解我这个儿子了,他总是报喜不报忧,不想让我心烦,让我这做爸就像个没用的老头子,唉!小周,我不会怪你向他作出攻击,那是你的职责;不过,我不相信你这么一拳就能把他打得脑部积血,你即不是张三丰,也不是李小龙,不是吗?
“小熊这孩子以前也曾经出现过脑部头痛,要按时服药,那时我只以为他是因太多事情烦着,能不头痛吗?可是,现在他一定是出大问题,所以才需要留院动手术。小周,我看你也是一位老实人,我希望你坦白告诉我他是不是很严重?非得动手术不可?”
等候大家把个人事情忙完、放好,赵爸似乎心里有许多事情要找人倾诉一下,于是他把周建汉拉到客厅,坐下后他滔滔不绝把心里的心事全部说出来,告诉面前这位年轻人,好让对方了解身为父亲的想法。除了想让周建汉放下背负着攻击儿子的实情,赵爸心里盘算着有更多、更重要,而儿子赵小熊却隐瞒他的真相,希望周建汉能多透露儿子的病况。
“伯父,我……唉呀!我不知道啊!”
与赵爸单独相处时,周建汉时时刻刻都在提防如何避免被赵爸逼供,有关赵小熊动手术的实情;此刻听到赵爸果然向自己直接提问相关事项,吓得他除了深感为难,心里更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向老人家坦诚告白?或继续替赵小熊隐瞒事实真相?
“你撒谎!没想到你竟然也向一个父亲撒谎,隐瞒事实;不过你这模样已告诉我,小熊他真的有事情,我该怎么办呢?我就只有这个孩子,即不能替他分忧,又无法让他安心,反而要他时时刻刻为我操心!”
瞪大眼睛看着满脸尴尬的周建汉,赵爸一眼就看穿对方撒谎,因此他装出一副生气与不满的神态望着对方,好让对方体会到他给予的精神压力,能向自己坦白。
“伯父,你别难过好吗?小熊他一定可以安全度过这次手术……”
一直都把赵爸当作一位乡镇出来的朴实老人家,周建汉此刻才真正了解面前这位前辈的智慧、智商绝对不会比自己差,甚至因为拥有不少人生经历与经验,说出的每句话与望着自己的眼神,无一不让他感到极大压力;因此周建汉只能用安慰口气,来缓解对方心里的疑惑。
“要是他无法跨过呢?我该怎么办?是不是情愿他不动手术,陪我多几年?小周,你告诉我,他是否不一定要动手术?他能撑得住这风险吗?”
“我……伯父,【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➒➒➏➒xs.com】我……唉呀!我真的不知道事实真相,不过听医生说,如果动脑部手术,把里面积血取出来,会对小熊好一些,不然……”
“不然小熊他就没命,是吗?你说下去啊!怎么说一半又不说完它呢?”
逐渐看到自己所给予的压力有所见效,赵爸更对周建汉施加更大的压力,好让对方能透露更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不过赵爸他其实心里也清楚,儿子与周建汉对自己隐瞒的用意,不过他想得却更加宽阔与深入。
“伯父你别逼我好吗?不如让文大哥告诉你,他比我更加清楚小熊的病情。”
遭到赵爸越来越大的压迫,周建汉不得不向对方升白旗,他希望对方能把矛头转到其他人身上例如文耀华,此刻他觉得文耀华绝对能应对面前这个其貌不扬、实际身位聪明的前辈。
“那家伙不像你这么老实、坦诚,恐怕他比小熊更会隐瞒事实;谢谢你小周,要不是因为你和文耀华,我家小熊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次病危的情形啊!“
“大家都是外乡人,能帮忙就帮一下吧!伯父我看你就别多想,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这样让小熊会放心许多。”
“嗯……小周,我还有件事情要你帮忙,只是这事你千万别告诉小熊,行吗?”
从刚才的交谈中,赵爸多少已掌握到儿子的病况,知道赵小熊的病情确实处于危机重重阶段,让他深感痛心与不安;不过,此刻他还有一宗无法向儿子坦诚的心事,需要外人如周建汉,为他完成这份心事,只是他得警惕对方,避免泄露让儿子知晓。
“哦?这么谨慎啊?伯父,我不知道是否能帮上忙……”
望着满脸谨慎的赵爸,周建汉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严重到不能告知亲生儿子的要事,非得要他来办理,让他深感忐忑不安。
“能!绝对能!你等一下……嗯!我这里有个电话号码,我请求你帮我给这电话的主人拨个电话,告诉对方赵小熊进入XX医院,正在等候动手术排期!”
从周建汉一副含糊不清的口气中,赵爸多少体会到对方貌似带有抗拒自己意愿,只是此刻的赵爸顾不了周建汉愿意与否,他急于需要一个外人的协助;于是,他边说边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字条,双手将字条递到周建汉的面前,同时也嘱咐对方拨通电话后的作答方式。
“噢?伯父,要告诉他什么事情吗?如果他反问我发生什么事情,我该如何回答对方呢?”
面对老人家的压迫,周建汉无法不伸出手接过赵爸身上的字条,他把目光投在仅书写着一个姓名与电话号码的字条,然后再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望着赵爸,并提出心里的问题。
“不需要,你啥也别与对方说,就告诉他赵小熊进入医院,等候动手术就挂断电话,就这样行吗?”
“就这样?要是对方给我电话呢?我该不该接听?“
“小周你何必用自己手机拨电呢?就到外头借个电话,他就无法找到你,不是吗?”
“哦!一时半刻我真还没想到用这办法呢?伯父你比我机灵,难怪小熊也这么聪明机警,得到你的遗传啊嘻嘻……”
“唉!我不希望他像我,脑袋总是转不过来,也没出息;小周,这事就拜托你了,不过还是提醒你,千万别把这事告诉小熊,知道吗?”
赵爸一而再地提醒周建汉,切勿把拨电给字条上的人的事情告诉赵小熊,他的语气不但显得慎重,面上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更像背负着重大事情似的。
“哦!知道了……不过,伯父这人是谁呢?嘻嘻……没其他意思,就是好奇吧了!”
一向好奇心强烈的周建汉,他知道此事是无法推拒了,他唯有点头表示答应,只是他还是说出他心里的疑惑,试探能否知道此人与赵小熊的关系?
“这是我们的家事,不便告诉你!你下午要上班,中午休息一会对吗?那我就不干扰你了,谢谢你啊小周。”
“伯父,我已通知我的同房,家里有位朋友的父亲会留在这寄宿,他也是农村出来的,他已表示没关系,你就安心在这里居住吧!……”
谈论到这里,周建汉看得出赵爸已露出一脸疲倦不堪的表情,他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边说边走向自己睡房;同时也转告赵爸,同房已默认与接受赵爸的到来,好让对方能放松心情好好休息,不过周建汉心里却在暗叹:
“唉!看来自己与赵小熊会出现更多相处机会,同时更会冒出更多或许精彩、或许莫名其妙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