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孙有前与剑影告别之后,便被唐书奎拉着手来到了襄城最繁华的大街。
“二愣子,想不想吃好吃的。”唐书奎指了指一个非常豪华的酒楼。
却见孙有前一脸的失落,默不作声。
“二愣子,是不是担心你的师伯了?”
唐书奎察觉到孙有前自从和剑影分别后一直默默不语,猜想孙有前是想念他剑痴师伯了。
“嗯。”孙有前看了看唐书奎,眼中带着满满的伤感,唐书奎见到这眼神,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算了,还是带你回家吧,我儿子估计还担心着呢。”见孙有前没有心情吃饭喝酒,唐书奎便带着他先回家。
这是一座很是豪华的府衙,光从外面看,便知主人家身份非比寻常。
孙有前看着眼前这房子,心中忽然更痛了,觉得自己和唐书奎身份毕竟还是相差太远,一时站在那里不动。
“喂,二愣子,又犯什么傻呢。”唐书奎走到门口,见孙有前不动,又掉头过来牵着他。
这时从屋内走出来一个管家,见孙有前和唐书奎的衣服破破烂烂,一脸的嚣张跋扈,眼神鄙夷的看着唐书奎和孙有前说:“你们是何人?待咱们大唐府门前做什么,还不快走。”
唐书奎因为孙有前一直默不作声,心情本就烦躁,却不想来到自家门口还被下人如此对待,火气顿时上来了,长袖一甩,满脸怒容的指着那管家问:“你是谁,钱管家呢?”
“哟呵,真是不巧,钱管家昨日回家,我劝你们要饭到别处要去,我们大唐府可不是乐善好施收留乞丐的地方。”
管家说着这话,一脸的嘚瑟,笑容更是比春日里的桃花都还要灿烂。
“你……”
唐书奎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狠狠地指着那管家,最后给了他一脚,却不想这一脚下去,把府里的下人全招出来了,众人将孙有前和唐书奎团团围住。
孙有前见此架势,将唐书奎拉在身后,唐书奎却又愤怒的挡在孙有前面前,指着那些下人说:“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唐镜呢?”
先前那被踹的管家,此时从地上爬起来,伸出手指头指着唐书奎愤愤的说:“哼,少拿咱家公子压我,公子去寻我们家老爷去了,现在这个家,就是我做主。”
“你……”唐书奎此时肺都要炸了,说话都不顺畅,最后狠狠地骂着说:“你再给我指一下试试?”
话音刚落,那管家伸出手指又指了指唐书奎,一个手指还不够,将双手十个指头挨个指了一遍。
唐书奎气的直接抽出腰间的金丝剑,冷冷的看着那些人,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孙有前此刻心情又突然好了,站在一边欣赏着唐书奎的样子,他觉得唐书奎现在这模样,很是可爱,一张脸气的红彤彤的,眼神愤怒,眉头深皱,胡须也随着呼吸一直颤抖。
“住手!”
正在此时,远处一个老头连走带跑的赶了过来,然后冲那管家骂到:“给你们说了多少次了,咱们老爷外表清秀干净,长须淡眉,真是瞎了你们狗眼,老爷都不认识。”
接着连忙跪在唐书奎面前说:“还请老爷赎罪,他们都是新来的,所以不识老爷尊容。”
先前那群下人一听这老管家的话,顿时全部吓得跪了下来说:“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老爷宽厚仁慈,还请老爷赎罪。”
唐书奎长袖一甩,金丝剑消失在右手,接着走到先前那个年轻的管家面前说:“谁告诉你们,我宽厚仁慈了,我今天就要不宽厚不仁慈,哼!”
那管家一听,吓得不再说话,低着头默不作声。
“算了吧,他们也算无心之过。”孙有前看了看唐书奎气呼呼的样子,笑了笑圆场。
“好,今天看这二愣子面上,就饶了你们,再有下次,看我不活剥了你们。”唐书奎说完看着先前那管家说:“如此狗仗人势,咱们大唐府还背不起这种坏名声,你还[ẂẂẂ.YanQingCun.Com]是另谋高就吧。”
接着便拉扯着孙有前的衣袖,进了府,也不管那先前的管家如何哭唤。
看得出,唐书奎这次被气的不轻,一进屋便坐在正堂的椅子上,怒气冲冲的看着先前的那个老先生,那个老先生则跪在地上不说话。
“钱管家,你给本王说说,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唐书奎一脸的怒容,盯着钱管家,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
不知为何,见到此时的唐书奎,孙有前竟然有那么一点点害怕,坐在唐书奎一旁默不作声。
“自从京城传来皇上要除掉老爷的消息后,我们便日夜兼程的到处寻找,所以家里的下人又请了不少,导致今天他们对老爷不敬。”
钱管家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回答,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唐书奎。
“哎,算了算了,你起来吧,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本王。”听了钱管家的话,唐书奎一脸的烦闷,然后挥着手示意让他下去。
唐书奎走过去倒了两杯茶,递给孙有前一杯,看着孙有前问:“你了解我么?”
孙有前咕噜喝了一口,然后说:“了解什么?”
“我是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么?”唐书奎现在语气温柔了许多。
“你是觉得,那种狗仗人势阿谀奉承的人,会让你们大唐府衰败下去?”
却不想,孙有前这话一出,唐书奎一脸的震惊,接着咧开嘴哈哈大笑说:“二愣子,果然你最懂我,哎,想当年,我父皇把襄州,荆州交给我后,我也一直好生管理,绝不允许有半点不正之风,今日得见那狗管家架势,一副小人当道的嘴脸,心中便想,这种风气怕是自我回京之后就蔓延了,所以很是生气。”
唐书奎说着说着就变得忧愁起来,又突然看着孙有前说:“我刚发火的样子,是不是很凶很难看?”
孙有前听了这话,却是笑了,然后回到:“你发火的样子,我觉得倒是挺可爱的。”
“等我儿回来,我将所有事情吩咐妥当,就跟你去寻你师伯,我也老了,不想再管理这些破事儿了,刚好交由我儿处理,你这几日,就踏踏实实的住着就是,到时候带你逛遍襄州,我们就走。”
“嘁,你比我还小好几岁咧,在我面前提老?”孙有前觉得唐书奎一点都不老,他的样子永远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清秀神仙样,让人心生依赖。
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晚上,吃过饭后,钱管家对唐书奎说:“老爷,水已经烧好了,是否现在就沐浴?”说完,便走过来帮唐书奎脱衣服,只不过衣服刚脱了一件,唐书奎却说:“算了,你回去歇着吧,今日本王自己洗。”
钱管家一脸惊讶,感觉王爷这次回来后,像是大变了一个人,往常沐浴都要好几个人伺候,今日竟然要自己动手,而且对襄州,荆州的事不闻不问,这与他往日风格完全不同。
“怎么,还有事么?”唐书奎有点厌烦的看着管家。
“哦,既然没事,那属下告退了。”钱管家说完,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又被唐书奎叫住了。
“慢,一会把水送本王房间即可。”唐书奎坐在床上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
“是。”
待管家走后,唐书奎便出门来到了孙有前的房间。
见孙有前躺在床上睡觉,扯着他衣服说:“二愣子,你不洗澡就睡么?”
孙有前被叫醒后,一脸不耐烦的说:“嗯,你洗完了再叫我吧。”
“不,我俩一起去洗澡。”唐书奎说出这话,感觉老脸热乎乎的。
“真的?又是小河吗?”孙有前一听,瞬间跳了起来,只不过立马又装作满不在乎的表情说:“又想让我伺候你么?”
“嗯!”
听到唐书奎确认,孙有前心里高兴极了,想起那天晚上,就兴奋的不得了,但是却装的很镇定说:“那好吧,再勉为其难伺候你一回。”
听到孙有前答应,唐书奎心里嘿嘿笑了几声,却不知道,此刻的孙有前,比他还要高兴。
孙有前见唐书奎带着他不是出门,而是走到了他的房间,很是疑惑。
或许被伺候惯了,唐书奎倒没有显得拘束,脱了衣服就钻进浴桶,呆呆的看着孙有前。
“看我做什么。”孙有前见到此刻的唐书奎,眼神一阵慌乱,连忙拿了一杯茶猛喝了几口。
“你不洗么,一起呀!”唐书奎看了孙有前一眼,咧开嘴笑着。
“不。”
孙有前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在这狗王爷面前,总会有太多顾虑。
唐书奎深深看了孙有前一眼,说:“那算了。”然后就自己火速的洗完了,穿着内衣躺在了床上。
孙有前看了看唐书奎,最后澡也没洗就走了出去,独自坐在亭子里看着月亮。
唐书奎见到如此反常的孙有前,心情也很是郁闷,招呼下人收拾好房间,带了几坛好酒,出去寻到孙有前,和他一起坐着。
“是不是觉得有点荒唐?”唐书奎递了一坛给孙有前,自己猛喝了一口,望着天空。
孙有前不说话,默默的喝着酒,他觉得和唐书奎在一起,有时候很开心,有时候又很难过,那种难过,来的莫名其妙,扰的他很是心烦。
唐书奎见孙有前不说话,独自喝着酒说:“其实我也觉得很荒唐。”
他不知道孙有前明不明白自己的话,反正他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这个二愣子了,孙有前有时候犯傻,有时候却又很是聪明,粗中带细,大大咧咧的性格让他沉迷,他自幼读的书多,也在书中看过不少关于断袖的故事,他觉得,孙有前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心中明知道这是不合乎情理的,但是却又无法控制自己。
“既然你已没事,我想我还是先回去看一看我师伯他老人家,我明日便走。”孙有前喝了一口酒,忽然看着唐书奎,一脸的认真。
此时此刻,唐书奎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胸口微微作痛,天空的月亮是那么狡黠,显得很是冰冷。
“嗯,这样也好。”
唐书奎沉默良久,语气很是平淡,似是对孙有前说,又像是对他自己说,他想,既然孙有前有意如此,那么如他所愿也好,就当是解脱自己。
[睡不着,更了吧,暂时不写了,感觉写这本书一写就失眠,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