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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的女服务员李艳丽在上班的时间晕倒。那个女孩端了一托盘杯子去洗杯间,脚还没有踏进门人倒下了。砰的一声托盘连杯子全飞了出去,接下来是杯子破碎的声音。英娜刚好从包房敬完酒出来被吓了一大跳,询着声音跑去看。
女孩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英娜跑去找何立成,招呼了几个服务员赶紧把她扶进一间没客人的包房让她躺下。
英娜抱着李艳丽的头轻轻拍她的脸喊她,没有反应。旁边的几个知情的同事七嘴八舌议论开了,说李艳丽刚跟男朋友分手,有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可能是血糖低,有人说那男孩又找了一个女孩子,有人说她有过心脏病,一大堆问题集中爆了出来。
“傻瓜啊,分手算什么,怎么可以不吃东西。”英娜嘴里一边念叨,一边叫人去倒了一杯水过来。英娜托起那女孩的头想给她喂点水,怎么也喂不进去。不知道谁又告诉给了沈晨,他匆匆忙忙地跑来了,看了看女孩子没有什么反应让何立成赶紧报了120,害怕她是心脏病发作,更害怕这么给死在了店里。
等了老半天120没有来,倒是李艳丽被英娜几个人给左摸摸右碰碰给稍微唤醒了一点。嘴巴里微微弱弱的说着什么,也没有人听得清楚。后来另一个服务员曹慧珍把耳朵贴到她的嘴上才听明白,她让大家救救她,她的心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她不想死。接着她的嘴里还叫唤的男朋友的名字,可把人吓坏了,以为这是回光返照。
沈晨在一旁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催着何立成打了好几个120问来了没有。那边的120来的比蜗牛还慢,服务台那边说来了,已经来了,五分钟可以到。沈晨急了,接过电话骂出去了:“你们到底要几个五分钟啊,我都已经等了十五分钟了马上就二十五分钟了。这可是一个小姑娘的生命啊,多鲜嫩的生命。你们这些人就这样拯救生命的,别让你大爷我给气死了……”
这时有人提议叫李艳丽的男朋友过来。英娜把李艳丽的手机翻出来,大家看到了李艳丽跟一个男孩子的照片,上面还龙飞凤舞地写着,老公,我爱你。
英娜骂骂咧咧地说:“不是分手了吗,还老公我爱你,那种男人爱个狗屁,这么痴情。”
沈晨让何立成顺着李艳丽的手机找到那个男人的电话打过去,何立成还没有开口对方先说:“不是分手了吗,干嘛打我电话。”
等何立成说话的时候对方已经挂电话了。沈晨用自己的手机打过去告诉对方自己是这个女孩的老板,沈晨耐着性子说:“你看看人家因为你们的爱情,好几天没有吃饭晕倒了。你过来看看吧,或者告诉她家里人过来一下。”
对方一听是这样,更加着急地说:“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们已经分手了,分得很干脆,没有任何牵连了。我不认识她的家人,你们自己找她家人吧。”
沈晨生气了,大声吼:“你是不是男人,人家手机上还叫你老公,嘴巴上还在喊你的名字,就算怎么分手,现在她身体不好你看看总可以吧,你个孬种。”
对方又说:“我现在很忙没有空,对不起……”
对方把手机挂了。随后还随手把机给关机,任谁都打不通。把沈晨给气得跺脚,恨不得跑到那头去把那个人抓过来打一顿。
于是大家又是一阵议论。这么痴情的姑娘怎么找一个那么绝情的男人,还叫他老公,叫他王八还差不多。有曾经见过那个男孩子的人又说了,这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到哪里找不到比他好的男人,随手抓一个都比那王八蛋强几百倍。听了议论又看了李艳丽一眼,何立成赶那些议论的去工作。后来120来了,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工作,没有什么大碍,是没有吃东西引起的血糖低,去输葡萄糖就好了。沈晨这才放下心。
英娜问医生:“那她以前有过心脏病会不会有关系?”
医生说:“为了人家的安全起见,还得去医院观察,做全面的检查。”医生这么说沈晨也同意,免得人家出了事找麻烦。自己的员工,出了生命问题担不起这个责任。
李米米正在财务室做自己的私活,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沈晨路过看到财务室有灯光,敲门看到是李米米,便喊她跟英娜一起送女孩去医院,顺便照看一下。
李米米不想去,撒谎说:“我正准备回家呢,我妈做了好吃的在等我。”
沈晨不信,说:“你妈有好吃的也要先放一放。下班了你不回家去,还不如多辅助你的夫君。去吧,正是高峰期其他人走不开,大厅坐了二三十桌,正好你又不忙,拜托了。你看我等下还得下去帮忙擦盘子呢。”
看到沈晨说得这么可怜,李米米又不好拒绝了。饭店确实是忙,服务人员紧缺,就连沈晨自己也经常在一线亲自干一些小活,鼓动大家,李米米只好关了电脑,背上包追赶了下去,上了英娜的车子。
在车里李米米问英娜怎么回事,英娜说是为爱牺牲身体的事。李米米理解为那女孩是自杀,英娜说她是慢性自杀。李米米想不通,女人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扭头看窗外,这一看把李米米看傻眼了。前方红绿灯,车子行驶得慢,李米米看到了看到了旁边车子里的肖咏华和叶左。车子是叶左开的,肖咏华坐在副驾驶室。
李米米认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掏出手机打了肖咏华的手机问他:“舅舅,你在干嘛呢?”
那头的肖咏华说:“小米,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来城里买点东西,现在正往回赶的
路上。”
李米米问:“买东西啊,买什么东西啊,这么晚了你跟谁来买东西?”
肖咏华说:“我能跟谁,当然是我一个人了。好了我不能跟你聊了,正开车呢,等下交警
抓到我又扣分了。”
“你就骗我吧,我都看到你了。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啊,让他接电话。”李米米讨厌肖咏
华撒谎,分贝提高。
“哦,你看到我了,你没有看错人吧,你在哪里?”那头的肖咏华故弄玄虚的问李米米。
“我送一个同事去医院,刚刚看到你们了。舅舅,你真可恶。明明是两个人还说一个人
你把电话给他或者你后天给你的徒弟放假,我要去你店里找他玩。”李米米有点生气,本想大发雷霆。可是在救护车里,李米米只能忍耐着。明明是两个人,还要装一个人,装个屁啊。这天下真没有一个老实人,全是骗子。
“不行的,小米,你真不能追他。我们都忙死了,没有假期。就这样啊,我开车了。”那
头的肖咏华大声的回复李米米,然后把电话挂断。忽然前面道路通畅,肖咏华和叶左的车子一脚油门过去了,消失进了车流之中。
李米米差一点把手机扔出窗外去。竟然敢挂她的电话,不想活了。骗子,这天下的男人都是骗子。李米米想不通舅舅也会骗人,还强制挂她电话,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个点了,两个人还跑到城里来,明明是叶左开车呢,还说是他自己,不想好了。李米米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