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看着前面早就预料到斯基尔我喊道,刚才我感觉郭嘉的另外一只手好像在按些什么,就知道他跟斯基尔谈好了的,现在还得假装看到他很惊讶的样子,真是服了他。眼前的斯基尔正在外头看着我,一股惊讶的表情,是不是这身对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其实西装外头我是打算等一会儿就脱了换一套的,毕竟在家里凉气,所以不知不觉就这么穿上了,看着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配一件黑夹克,下身的九分裤跟球鞋一股清凉,脸上还戴上了一项装饰眼镜,配上那修剪过的络腮胡,显得格外的硬朗。看来我得换一套。
“斯科,这么巧啊?刚好我想按门铃进来呢。”斯基尔在外头一边挥手一边喊道,脑子正快速运转着,一会到底要用什么方式拒绝他比较好,是给他一段开心的回忆后就开始伤害他,还是自己接受,一点一点地改变呢?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好,我一直都是一个话少的人,每一次谈话都是公事,所以很多人都不喜欢跟我说话,但斯基尔不知道这个啊,唉,还真将会是个大麻烦啊。
“是吗?呵呵呵。”尴尬地笑了几声后就两个都话说了,还真是尴尬啊……斯基尔也笑了几声,互相沉默了几秒钟,斯基尔说道“额…是不是应该把门打开呢?”
“啊….不,不好意思啊,哈哈哈,请进,请进。”听这话后脸就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你,今天很帅。”斯基尔在后面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知道他现在正不好意思得像个孩子碰到陌生人,但我的心更加的痛,因为自己的原因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心是有那么一丝荡漾,那么完美的男人,能碰到已经算是万幸了。但回想到自己,果断把这个想法只是当作一个玩笑而已,但自己从没想过我会得到这个人的爱慕,到底自己哪方面得到他的青昧,性格?沉稳?还是只是一时的模样?
“谢谢你。今天郭嘉有点不舒服,所以只能我跟你去了,你,不会生气吧?”我抛出这句话等待对面这个人的回答
“是吗?真可惜,好吧,那么他的那顿等下次吧。”冷不丁的说出一句近乎拒绝的话语,随后补充道“那么今天你没事吧?”
“我…没事,怎么了?”明明知道他后面会说些什么,但,为什么有一种期待的感觉,一种希望可以等到自己的答案的感觉,感觉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没事,就是…我想请你吃饭之后想…跟你去玩而已,可,可以吗?”现在的斯基尔正低着头,不敢接我的目光,十指在双手相交着,如果中间又一块手帕大概会扯断吧。看得出,他很紧张,他很在意今天的一切。今天在意的不是是他,还有我。我也不知道渐渐地变得有些奇怪,变得有些不通情达理,明明这是自己想要的感觉,明明是自己最需要的感情,但为什么就是不把自己放进去享受,偏偏要在这里左思右想,答案只有一个,感觉是我想要的,但主角错了,不是我想要的。
“当然可以。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就当去约会吧。”我大胆地喊出这两个字,其实,我心里是渴望这种恋爱的感觉,但可惜,斯基尔给我的只有一半,这个实际没有完美这两个字的。
斯基尔听到我答应后猛地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我,透过眼镜,可以看到里面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都泛着泪光,一是我答应他的请求,二是我说的约会。他大概惊讶于我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感动于我能给他一个机会,但我也决定了,让感觉走下去吧,我真的对这种感觉贪婪起来,尽管只有一半,但我还是很希望自己能把仅有的珍惜起来。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我走过去抬头看着他,尽管他有着一米八,我只有那么一米七的身高,但现在我觉得他是一个小孩子,需要我去满足他,也满足一下自己的童年。
“啊,对对对,可以了。”斯基尔立马快步走到自己那台甲虫车那里打开副驾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用不着这样吧,不经意的笑了一下,斯基尔立马又脸红了起来,还真是一个怕害羞的孩子。
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辆车子,但每一步都想了很多东西,一会儿要做的,明天要做的,未来要做的,尽管会伤害到这个大熊,但,想到郭嘉那句话, ‘自私一点不是错,这样活着太累了。’我真的累了,从一开始我就累了,感觉到这个世界就没给我休息,每一次看到他们苦着脸,总感觉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好,其实跟自己毫无关系,只是他们做了一个错的选择而已,没必要为他们生气,但我硬是把责任给自己扛,别人看起来没什么,但自己背上的包袱,责任,笑话,自卑,所有都要自己扛着,这样不累吗?今天看到斯基尔对我的感觉,我真的想休息一下了,很想卸下这些包袱下去了,但最后要牺牲斯基尔,真的,好吗?
“谢谢你啊,还要麻烦你来开车。”进了车子后对旁边这位司机说道,这个司机却用笑声对我说道“没事,我们先去吃饭吧,都快吃中饭了,想吃点什么?我请。”说完后还拍了拍自己那厚厚的胸膛
“不用了,还是我请你吧,毕竟这顿饭原本就应该是我跟郭嘉请的。”我淡淡地说道
“那怎么可以?!我请好朋友吃饭而已,又怎么了?”斯基尔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喊道,车子启动发出一丝突突突的声音,浓浓的黑烟从后头升上,一点一点地消失在空气中。
“可是我…”没等我说完,斯基尔接着说,“你啊,就是太倔强了,还是我请吧,下次你再请都不迟啊。”还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们的脸之间只有短短的十几厘米,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今天修剪过的硬胡子,他身上的男人独有的香味,男人好闻的香水味道,斯基尔一点一点地靠近,慢慢的,慢慢的,距离从十几里面渐渐地缩短到几厘米,现在才看清他的眼睛里的那双渴望的眼睛,很是享受这个时刻,感觉时间一点点地慢了起来,他身上味道一直冲着脑袋,有点快不能自我了,但我知道,他不是我想要的人。
“好吧,那,今天就请客吧。”我连忙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身体,以示这个地方,这个时间不适合做这个,还有这个主角不适合。
“嗯,嗯,好吧。”斯基尔也不好意思地握着方向盘,一种尴尬的气氛在我们两个人之间蔓延着,两个人都假装看着外面的风景,但我知道,他觉得自己快要成功了。这样只能加重对他的伤害,但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自己不也陷入这种感觉当中。
开了十五分钟,终于到了一家简单的意大利餐厅那里,在这半个小时里,我没感觉过这么的充实,跟斯基尔聊了很多东西,比如他是为什么要学栖息地设计的,自己又为什么要做这份工作,也时不时问我为什么要学心理学的,不过到头来,自己说的话,都没他的百分之一多。
“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吃完饭后,斯基尔这么建议,知道是他的计划一部分,通常一对情侣吃完饭当然去看电影调一调情的,这样能进展得快些,更有可能看完电影后就可以出现儿童不宜呢。
“嗯,好啊,那要看什么?”
“看这个啊。”斯基尔从后背口袋拿出两张电影票,原来他已经买好了,亏我还在想他会买哪张电影票的可能性会高点呢,看来到后面还是没有猜到,《爱,很奇怪》。
“你怎么有这电影的票?”我一下子兴致就来了,这部电影我一直想看但没有一个电影院愿意上映,谁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恐怖?恶心?血腥?没一个能跟他对得上好,不就是两个男人的故事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本来我就怀着绝望的心情不去搜的了,现在这两张电影票出现在眼前,我又燃起了我那希望之光。
“我看到一个艺术电影院有上映,我就买了。”斯基尔有像足一个小孩子不好意思地绕起了那短短的头发。
“我找了很久的 ,我还以为不会再有的呢,你怎么找到的?”
“我…我就是看你喜欢看艺术片我就找一下这里的艺术电影院,刚好就看到这个了。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还是去看吧,快开演了。”斯基尔二话不说就直接拉起我的手往车子走,大街上有不少人向我们这边看去,但斯基尔毫不在意,大概他因为我对同志这个身份没什么好隐瞒的说话才这样的吧,或许吧。
开了差不多十分钟就到了那个艺术电影院,是一个那种九十年代的大电影院,很复古,两扇大旋转门立在正门口,不少人刚好看完电影正从右边那旋转门有说有笑地离开。
“哇,地方不错啊。”我赞叹道,在这种地方看艺术片确实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吧,我找了…”没说多久斯基尔就自己闭嘴了,看来是 他自己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地方的,还真是辛苦他了。
“快点吧,快到进场时间了。”说完,自己一个进入了电影院,留下斯基尔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愣着,“等等我。”
进去后才发现,原来里面还是跟现在的电影院没什么差别,都是几排椅子跟前面那个大屏幕。我们两个摸着黑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就坐了下来,不过也巧,刚坐下就开始放电影了。原本以为斯基尔会没什么耐心看这么文艺的片子的,但当看到他从一开始就安安静静地欣赏着,没有任何打扰别人的感觉时候,我对他好感多了那么一点点。
“这电影挺好看的。”看完电影后,我就叫他去公园那里的长椅聊天,这个可能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他没想到会进展到这一步。
“是啊,我挺喜欢的,我等这电影等了很久了。”此时此刻,就如今天中午那时候,两人目光相撞,谁都没有不好意思,只是一直神情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没有一丝的干扰,也像中午那样,一点一点地靠近,渐渐地我也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他现在的身体,在原本的味道上盖上了一种男人的魅力,明明只有几厘米,自己也需要这种爱意,但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打破自己那层呢?
但到最后,还是我打破了这个安静,我轻轻地推开斯基尔说道“斯基尔,我还是跟你坦白吧。”
斯基尔也应该听到有什么不妥,就紧张地问道“坦,坦白什么?”虽然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丝的恐惧,但还是随着兴奋,高兴而覆盖掉了,不知道他里面会想些什么,但我还是明白,如果不说,或许会伤得更深。
“其实我…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说出这一句话,用上了我毕生的力气,用上了我毕生的勇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因为我的这句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觉得他会恨死我。
“这…是什么意思?朋,朋友?”斯基尔正努力地控制自己那压抑的情绪,我看到他的眼睛开始一点点地聚集着泪光,我不希望看到的一面还是来了。
“我…不适合做你的男朋友。”说完这句话,心里的一块大石放了下去,但砸到斯基尔的腿。
“为,为什么?你可以啊,你合适啊,是不是我的问题啊?我,你有什么不喜欢我的,我可以改啊?”斯基尔激动地抓起我的双手,有点用力地紧握着,手指一点点地开始发疼,但,又斯基尔现在的心疼吗?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是我做的不好,如果你选了我,我们没有好的未来的,你会觉得很辛苦,辛苦到你感到窒息,你,你明白吗?”我用力地抽出一只手,往他的发鬓抚摸着,希望可以平定一下他的情绪,在这个公园闹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有什么不好?我都可以接受啊,我都可以为你而改变啊,我也可以帮你改变啊,但,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啊……”透过那双装饰眼镜看到他已经泪流满面了,那两行热泪聚集着这几天的期待,一点点地流着,一滴一滴地变成失望,我不希望看到他为我伤心,我也很痛苦。
“我太差了,我对你来说太差了,我没有把握我们可以生活到最后,可以生活得快乐,所以你不要自责,你要恨得,应该是我。”我还是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发鬓,明明有修剪过,但还是可以触碰到他的小小毛发。
“你不差,你一点都不差,你在我的世界里是最完美的,求你了,不要不要我好吗?我求你了。”斯基尔说到这里,立马起身跪在我面前把身体趴在我身上,像足一个希望温暖的孩子,在我的大腿上一直大声痛苦着,大腿上感觉到的热度是他的失望,也是他的希望。
“我没有不要你,只是我觉得我们做朋友比较好而已,你,快起来啊。”我看了看周围,幸亏大中午的,没多少人在公园连忙拉起叫他坐到椅子上,“斯基尔,我不会不要你,我们还是好朋友啊,只是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超越友谊而已,我觉得我不适合你这么完美的人,你不用自责。”
斯基尔听了这句话后,心情也开始平静起来,“好了好了不哭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成涕泗交下的,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现在像一个母亲在哄孩子那样抱着他有节奏地拍着他的后背。虽然知道结局会变成这样,但发生后脑子还是一度空白,我知道利用他不好,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开始享受着那感觉。
等斯基尔没有哭了,大腿的温暖也一点点地开始消退后,我就打算放开了他的怀抱,没想到才挣开一段小距离,斯基尔又把我抱了过来,直接把我的嘴巴盖住,一股热量在嘴巴里翻滚着,让我身体感觉到一阵热,感觉着两个人的温度是多么的炽热,我不知道斯基尔是怎么想的,但我现在只能满足一下他的要求了,双手轻轻地抱着他的后背,一点点的感受着这陌生而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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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无力地推开他,我看到他泛红着脸,脸上红得像一个红苹果,喘着粗气深情地看着我,好像刚才那一切还没自足,他抹了抹口边的口水,哼笑了一声就说道“我就那么的讨厌吗?”
“不,不是的,只是…”我正要解释,斯基尔又抢了一步说道“我知道,你是自己自卑,自己怀疑能不能跟我生活,跟我聊天,跟我谈天说地,这些东西郭嘉都跟我说了。
又是郭嘉,还真是多管闲事的家伙,不过也因为这个家伙,我也尝试到一些新东西了,“对不起…”我别过头没敢看向他的眼神。
“不用说对不起,只是有点挫败罢了,没想到还真被郭嘉说中了,你啊,太难攻略了。”斯基尔无力地把身子躺在长椅的后背说道,看着他那孤独寂寞的身影,身子某一部分又疼了起来,我把右手放到他手背,希望他可以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而已,但斯基尔突然抓住我的手,深情地说道“但我还是希望你要知道一件事情,无论你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者伤心了,或者孤单了,或者寂寞了,不要怕,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还真是被他的一本正经打败了,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我还以为是那些我永远都会等着你这些毫无作用的话语,看来,他还真是开窍了,他知道我不喜欢他,但他也不强求。
“谢谢。”我衷心感谢他的理解,两个人都抱着对方,以表示对对方的感觉,还有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