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怎么样?”我兴奋地对旁边的胖子说着,而他从下飞机到这里都维持着一张惊喜,兴奋的表情,感情他这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
“我很喜欢啊!没想到你这个闷瓶子还挺有想法的吗?!”他调侃道,还用一张兴奋不已的表情看着我,看来他也特别喜欢这个地方。
“很久以前就有去日本的想法了,现在趁着有那么一点资金,还有那么点时间就过来这边了。如果我说我们俩是自由行的,还是一点日文都不懂的人,你,应该不会说些什么的吧?“说出最后我最大的担心的时候,我很害怕他会说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怕什么啊?!他们又不会吃了你,虽然你是长得挺帅的,但也不至于担心别人把你给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吧。”郭嘉兴奋地喊道,我听得出他是出自于内心的兴奋。
“那好吧,我来看看,我们第一站是……熊本!”看了看飞机票上难懂的日文,我唯一懂得的就是那么几个汉字。
“我知道是熊本,但我们要去哪里玩啊?我们的酒店呢?”那个胖子听到我这么说之后在一旁苦笑道,看来他对我的处事方式确实有那么一点不看好,其实我也不看好。
“嗯,先去酒店吧,他们说会在机场那边等我们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两个行李就出发了,出来后就一边走一边张望着自己订的那家酒店,而郭www.yanqingcun.com嘉也帮了一眼,看一下有没有我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动作有点奇怪,有好些人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
“你说,我们是不是做得有点奇怪,怎么总感觉他们一直在看我们啊?”我小心地跟那胖子说,而他好像不是很在意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是淡淡地说“我们又不是明星,又没有做什么不文明的东西,怎么就看我们了?是你多心了吧。”虽然他自己是这么说,但在张望的时候,他也时不时把目光收回我这边,看了一下走道又看了一下我。
“你们这是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们把我给看怕了,我停在那里对他担心道,而他也停了下来,撇着嘴吧在那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仔细地看着我,一下子让我的身子不适应起来。
“我看啊,是你的身材样貌。”郭嘉很肯定地对我说。
“为什么啊?我这个样子又不是不常见?”我无奈于他最后给我的结论,我只是一个一米八,体重将近两百,也不是胡须拉喳,更不像那些艺术家那样张着长头发,我怎么就让人瞩目呢?
“自然很常见啦,只是在日本这样的体型特别的少见,这好比看到一个黄毛外国人一样,大家都是像去动物园那样好奇你这样身材的人而已,他们其实并没有恶意。”郭嘉指了指前面那些人,发现好几次他们都把眼光都放在那些跟我差不多大小的外国人身上,一样的奇怪目光。
“真的吗?”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但他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对我说,“看来我过来这边还得防备一下那些狂蜂浪蝶了。”说完就自个走了,对后面的我说“我看到你的名字了,快走吧!坐了十多个小时飞机,都要累死了。”
“哦……”没办法,也只能从他们那目光种穿梭着了。
到了酒店躺在床上就感觉飞机上的疲劳一下子都出来了,身子都要渗进去床上了,不得动弹。最后在床上了睡到了晚上八点多才醒来开始熊本的夜生活。
“我们去哪里吃饭啊?我都快要饿死了!”郭嘉在后面捂着那胖肚子,不停地在身后埋怨着。其实吧,自己能不能找到一家饭店,按照自己那蹩脚的英语跟普罗米临时教的日文,我大概听明白这里直走几个街道,然后再转右走几个就有一家晚间的拉面店了。可我们现在已经转弯走了好几条街了,还是没有看到那家拉面店。
“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喂!”我才说一会,就被郭嘉一手拉住,而他用他那胖手指指着左边一家古色古香的屋子,外头几个写上日文的红灯笼在那个街头特别的鲜艳,尽管它们已经严重掉色了;大门是那种古色的拉木门,一顿旧时代日本的味道——那是一家叫茶渍的居酒屋。我特别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招牌,毕竟很少人会选用这种好不搭调的名字,更别说它是一家居酒屋了。不过想了想昔日时光,应该是那老板的经历吧。
“怎么了?你想要去居酒屋啊?”我终于看了一眼身后的郭嘉,而他也满怀期待地看着我,用一种信息量很大的笑容,好像今天要做些什么事情。我一下子就看懂了。
“喂!你今天该不会……”我为难地看着他那笑容,但没等我说完,他就自个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看来今天是逃不过去的了。
“那好,走吧。”既然他都说出来了,我自个也应该接受,毕竟关系都定下来一个多星期了,这事情也肯定会发生的,只是时间还没有到而已。我就自个走向那家居酒屋,但没走多久他又叫停了我。“怎么这么轻松就答应了?”郭嘉好像对我说的话很惊讶,正在外头张着嘴巴看着我。
“怎么了?答应你不是很好吗?”我故意调侃他,而他也只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在那里呵呵了几声对我说“其实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没想到你就答应了。”
“那也好,我们走吧。”听到他这样的回答,我自然欢喜一下那事情可以耽误一下,就开始往外走。虽然自己是这么说,但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失落,毕竟也挺期待这样的事情。
“好啦好啦,我现在都饿扁了,你就别找你那家店了,先把肚子给填饱先吧。”他看到我往外走就着急地拉住我的手对我说,还什么都不顾就进去店面里头了。我还真是服了他。
在这里之前,我还以为居酒屋就是明那家那样,但来到这里后我才发现原来居酒屋不仅仅是一家小酒馆,里头几乎就像一个古代的酒吧一样:进去后最先看到的是就是那个木吧台,没有明那样用窗帘遮挡一下,反而是开放式,大大方方地趟开着让人观赏师傅的刀工。这一家居酒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客人,毕竟只有五张木高脚椅在那里等着,也并没有其他像桌子跟椅子的组合。
只有跟老板的交流。
在墙上贴的,大多数都是客人跟老板的合照,剩下的也只有寥寥几张毛笔字写下来的地方名。在椅子和墙的缝隙中穿梭过,我们落在了最中间的两张椅子,这是能跟老板面对面的位置。按照我的性格,是不允许其他陌生人来接近的,但郭嘉硬是把我拉到这边,也就放弃了。
仔细地看了看那些合影,也知道这个老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也是一头熊,并且这里也有可能是一家与众不同的居酒屋,就像明的那样。那些合影最多的就是老板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照片,只有少数才可以见到几个女孩,还是每张照片只有寥寥一两个。不过这么多人来拜访这位老板也不是没有原因,这位老板在圈子里确实是一块好料,壮硕的身材,淡淡的口字胡,短短的头发,还有那剑眉跟小眼睛就知道了。
*以下对话请自行脑补成日语。
“你好,打扰了。”郭嘉肯定是饿坏了,他并没有对这家居酒屋感多少兴趣,一坐下就对着厨房喊起来了。
“来了,你们好!请问需要些什么吗?”那个老板也从厨房那边很高兴地跳出来对我们说道,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并没有那种磁性的感觉,但能够吸引住所有的人来听一听他那低嗓音。今天他穿着那种居酒屋常见的黑色制服跟头带,显得特别的憨厚。
“你好……额……我,我们想要这个,还有,这个。麻烦你了。”我用着那还不太成熟的日语指着菜单上两个普罗米推荐的东西给他看,而他好像也明白我们这些外国人,很知趣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其他东西。
“还要一瓶清酒!”郭嘉在一旁补充道,再就是用一种很蹩脚的日文一团一团地跟他点餐,我听得都有点尴尬了,更何况现在老板正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认真地听着郭嘉说的话。过了整整十分钟他们才点完。
老板送上两个四四方方的木杯子,然后再从那绿色瓶子里倒出一些晶莹剔透的透明液体,还有一股米香汹涌而出,占据了我们的嗅觉。
没等多久,老板就把菜给放上来了,我点了一盘炸鸡跟刺身,不过炸鸡基本没有碰过,因为刺身跟清酒的甜味实在太合适,一时之间不敢去碰炸鸡来破坏这鲜美。而郭嘉点的是那琳琅满目的烤串,尽管只是八小条而已,但分量跟香气却是异常的满足。在最后老板送上的,是一份泡饭,虽然只是一小份,但跟海苔配合起来特别的精致。只是我们并没有在菜单里点泡饭。
“不好意思,我们并没有点这个。”我开始跟老板说上,但老板还是保持着他的微笑,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做出了明那个动作,请慢用。
我跟郭嘉对视了一下,想着这么一小份也不应该会是骗钱什么的,就谢谢老板的招待了。一小口饭进去,一阵淡淡的茶香味在嘴巴里翻滚着,好像在清洗着刚才炸鸡跟烤串带来的油腻,换来的一阵舒服温暖的清新。因为是泡饭的关系,我并没有咀嚼多次,而是放在口里慢慢地享受着这碗泡饭带来全新的感觉。
“好舒服啊。”郭嘉在一旁吃上一大口后也对这碗泡饭带来的震撼而感叹起来。
“这是什么?”我迫不及待地向老板请教,因为仅仅是一碗小小的泡饭我却能吃到清新的感觉,这完完全全颠覆了我对泡饭的认识。
老板还是微笑着,恭恭敬敬地指了指菜单上唯一一样没有价格的食物,因为是日文的关系,我只能勉强看到里头那两个认识的汉字,茶渍。随后他还认真地教我读了一遍,“o-cya-tsu-ke”
“o-ca-su-ke!”旁边的郭嘉也因为有了清酒的气氛,渐渐地开始毫无顾忌起来,在一旁跟着喊道。这一喊把老板给逗得哈哈大笑,在这小小的居酒屋里,他那洪亮而低沉的声音是那么的有冲击力,如果我也有这样的嗓子多么好啊。
“好好说话,别这么大声。”我小声地拉着他的耳朵对他说,而郭嘉也明白自己的无礼,只是小声地跟我说一声疼而已。而这动作换来的却是老板一副安慰的笑容,比起之前对我们的笑容,这个明显带着点回味。
“o-cya-t-su-ke”我一字一字地跟着老板读下去,尽管老板还是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看来我说的也不是特别的好,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请问,你们,是,**吗?”大概老板怕我们听不懂,就一个词一个词地说出来,因为最后一个词我们不懂,搞得老板还得用那全球通用的手语来表示出情侣的意思。因为我知道这一家居酒屋的事情,但郭嘉到现在还不清楚,他正准备要否认的时候,我连忙说了一声“是的。”
“怎么就说出来呢?我们可不能把我们之间的关系随随便便地说出来啊。”郭嘉听到我这么说,着急地跟我说。但老板听到后只是笑了笑,对我们说“谢谢惠顾。”,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并没有多加修饰,却能把郭嘉那脾气给收敛了,一下子就没找到理由去说我,还有跟老板解释了,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对他道了声谢。
“今天还满足吗?”我问旁边这胖子,而这胖子自然还是想着刚才那老板和我所作的一切,毕竟他还是没有发觉到那店的真实性,就像熊馆那样。
“胃倒是挺满足的,但心里头不是。”他把手交叉在胸前,撇着嘴吧对我说。
“说你好运呢?还是说你很会挑地方呢?刚才那家居酒屋是一家跟熊馆一样,但又是与众不同的店。难道,你没有发现?”我看他几杯下去后思考能力好像差了不少。
“真的吗?我没有发觉,我当时饿得慌,没有太注意他。”郭嘉惊讶于我的发现,也惊讶于自己那误打误撞的运气。
“是啊,老板也是,但他的伴应该在厨房。”我回想起老板出来时那开心样就知道里头有他的幸福了。“他店里头大部分都是贴他跟一些客人的照片,还大多数都是男的,这自然也就知道了。”
“但这也不能代表他是啊?”郭嘉好像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
“但如果你仔细发现,里头的客人那圈子气息很强。如果不是圈内的人,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们只是觉得是一群男人过来聚会而已。就像你这样。”
“是吗?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是好运气啊。那他为什么要问我们是不是情侣啊?这样的曝光对他们不好,对我们也不好啊?”郭嘉的目光早离开了我身上,反而留在那深夜里头。
“那你设想一下,如果有两个男人过来熊馆喝咖啡,还一股亲密,你会怎么想?”我笑着问他,而他也不好意思地承认了,“我,我们也没有很亲密啊,不过跟你说上几句而已。”
“算啦,在这方面就不说多少了,我倒是挺在意那泡饭。它的名字跟招牌一样,还是一个没有价格的菜式,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要表达些什么?”我道出刚才品尝出来的东西,而郭嘉早就领悟出来了,“那叫平淡,我觉得吧,如果没有之前那些口味比较重一点的衬托,那碗茶泡饭我还真不稀罕呢。生活不就是这样吗?如果不是前面那些苦难多着去,谁会在意后面那平平淡淡的生活啊?”
“什么时候脑袋能悟出这样的大道理了?不过我觉得吧,如果没有前面那些东西我也会喜欢那茶泡饭。”
“你喜欢平平淡淡就好,反正我们刚才吃的那些菜跟那些外国人一样,不过是一些千奇百怪的新东西,吃,自然是要吃,懂,自然是要懂,但最后我们喜欢的还是喜欢那平平淡淡的生活。太过于沉浸在那新的物质里头,人肯定会生病的。”郭嘉说得头头是道,我还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东西的,尽管听起来有些别扭。
说完没多久我们就回到酒店了,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十点了,可郭嘉并没有着急上去,反而在楼下再一次确认“今天,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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