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李国雄在参加完集团旗下大雄置业的新开楼盘奠基仪式后,就在宴请政商大鳄们的午宴即将开始时,罗妙妙轻轻走到他的身边,附着他一侧的耳朵,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怀孕了!”然后微笑地看着他。
李国雄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虽然他没想到,也想不通罗妙妙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场合告诉他这个,但李国雄还是微笑地点点头,并没有马上去看罗妙妙,然后在大家即将入座,还在热闹寒暄的当口,以不被人经意的笑脸,转过脸对罗妙妙说:“恭喜你啊!”
罗妙妙别看年龄不大,但却是个遇事不乱的主儿,她也接着用甜美的笑面看着李国雄说:“你不相信吗?是你的!”
李国雄依然微笑如初:“我当然相信。”
罗妙妙于是转过脸,还是依旧笑面地对着大家,用只有李国雄一人才能听到声音说:“算你狠!”便和办公室的李主任一同去忙活招呼大家入座,并殷勤备至地四下和熟人打着招呼。
市里的姜秘书长走到李国雄的面前,调侃着说:“李总,你这里依然是美女如云啊。”李国雄生硬地挤出点笑容,招呼着大伙入座。
这已是几天前的事儿了。
李国雄此刻让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深陷于那张在意大利被他一眼相中的沙发里,他点燃一支香烟,缓缓地让烟雾从嘴角弥漫,他抽烟不多,只有无聊和烦闷、有时慵懒享受的时候才抽。
他感觉到无名的寂寞,内心有点凄苦孤独的感觉。
他环顾了一下屋子,这是一个只有他自己享用的私密空间。
[正文 第二章]
李国雄拥有雄商集团绝对的股份,作为集团总裁,他在裕海市内,是有相当分量和实力的,因为个性比较低调,所以不能用他可以呼风唤雨来形容,但大概的能耐也实际如此。
这些天他总是心绪不宁,按理他属于坐怀不乱,宠辱不惊,甚至自我感觉心理素质异常良好,四十五岁的他有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气质。
李国雄清楚自己烦闷的缘由,虽然并不担心什么后果,可心里还是堵得紧。
李国雄不愿再多想,也知道不能让这样的心烦的感觉,在身体里泛滥,于是又赶紧调转脑子去想到他的企业,他的成就和骄傲。
李国雄目前的产业不仅跨地域,而且跨行业,集团旗下诸如双雄商厦、宝雄娱乐、国雄纺织、港雄贸易、金雄实业等等实业公司,大都是他独资并具相当规模,各业效益大部分正值蒸蒸日上,都到了收益的最佳阶段。
他想到了国雄纺织,这个以他名字命名的企业,其实是政府硬推给他的一个要死不活的烂摊子。
罗妙妙就是从这个企业涌现出来的优秀人才。
罗妙妙是纺织院校的高材生,她攻读的院校目前早已经和东山大学合并而换了牌子,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罗妙妙是什么院校毕业的。
目前在李国雄麾下的所有企业高层,大都是有响亮的文化背景或者是坚实的政治背景的,而罗妙妙却并非低调,她的确是从沿海一个小渔村里走出来的,能在省城有了一席之地,实属不易。
这个在爱情上有过挫折的女人,眼见着就快三十了,却也一点也不着急自己的婚姻,无论外人怎么是非,她倒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女人,但这些闲话无论怎样狗血,却谁也都没能和李国雄联系起来。
罗妙妙一开始是被分配到国雄纺织的,因为专业原因而供职于原料处的。
机构精简后,这个三十多万锭的厂子却只有五个人在负责全厂的原料供应,或许是在企业压力和指标的迫使下,罗妙妙开始也是无奈于走南闯北,深入虎穴的工作,但出色地工作成绩和她本人姣好的长相,以及处事时的稳健和果敢,一跃成为集团上下议论的焦点。
在早些年纺织原料紧张,市场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全国上下几乎大部分的相关企业倒的倒,关的关,砸锭的砸锭,迁徙的迁徙,而她硬是让这个在国内同行业里不起眼的厂子,没有关上一天的门。
这些陈年往事又跃上了李国雄的心头。
这些年随着老职工的退离,她也是顺理成章地从原料处长的位置,一直走到副厂长的岗位,而这个期间她最大的手笔,也是企业上下让人百议不厌,津津乐道,钦佩有余的大事件。
四年前她只身去了西塘域购买原料,敏锐的市场嗅觉让她感到原料会在短时间内大幅上扬,于是他给李国雄天天汇报,甚至使出各种办法向李国雄要钱。
开始李国雄并没在意这个小丫头,甚至有点烦,但还是在这个女人的软磨硬泡下,李国雄决定去趟西塘域,也是在那里,在李国雄一次醉酒之后,和罗妙妙有了第一次的苟合。
西塘域是个盛产棉花的地方,国内的纺织原料几乎都在那里。
李国雄还是有点保守,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不太熟悉这个行业。
在各种原因下,李国雄还是给了罗妙妙两个亿的资金,罗妙妙到底年轻,也纯属出身牛犊不畏虎,把这些资金全部投入,部分用来购买原料,用以维继厂里的生产,又将大部分资金用于和当地最具规模的盛塘棉业合作,建立品牌及撮合交易平台,面向全国,一跃成为国内最大的原棉供应商。
市场也正如罗妙妙预测的那样,一月有余的时光,价格就翻了两倍还多,而这个女人后来的决定让李国雄是有点佩服的。
罗妙妙觉的厂里生产出的产成品,销售利润远还不如直接去销售原料,于是她留下只够维系厂里日常的生产供应量,把所有的原料全部抛售一空,为企业赚了自开厂以来从未有过的,在李国雄看来是空前绝后的利润。
李国雄为消化这些利润,才诞生了港雄贸易和金雄实业这样的企业。
李国雄自这件事情以后,对这个女人便刮目相看,并顺理成章地调入集团公司,做了总经理助理的位置,分管国雄纺织和港雄贸易公司。
李国雄的思绪还不能一时半会的从这些记忆里跳出来,他还是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
这几年受大经济环境的影响制约,相比其他企业业务,这个国雄纺织的业务,就显得要死不活,甚至在有些年景上,还得倒贴。
可这对李国雄也是无奈之举,这个劳动密集型企业,在当地却是举足轻重。
国雄纺织所容纳的上万人就业,对当地的社会稳定、甚至政府形象都至关重要。也是政府接待上级领导考察参观的必游之地,当地电视台把这里作为了索要素材的理想之地。
他要把它发挥至极。
这时又看到罗妙妙那双妩媚渴望的眼神,他甚至感觉到了罗妙妙那美妙的身体和殷红的小嘴,还有凝脂般的皮肤和柔软的双腿。
李国雄把嘴角向上扬扬,坏坏地笑魇浮上脸颊。
李国雄是个聪明人,也会经常拿国雄纺织跟政府说事、哭穷。
国雄纺织企业表面亏损,可是由此带来的其他不宜言表的效益,也只有李国雄心里有数。
他对这个企业并不发愁。
平日里李国雄看起来是很低调的,在朋友圈中也有口皆碑,只是有些朋友还会说他太过分低调,他也懒得回应各种说法,自己自娱。
感觉是对的,应该去做的,就在骨子里绝不听别人的意见,这种自信和主见,也大大成全了他的成功。
李国雄狠狠地吸了口烟,把目光转向酒柜,于是起身取了只杯子,倒了点红酒,边晃着杯子边走向博古架。
他抿了口酒,看到了阿骁很多年以前送他的一只很精美的紫砂壶。
阿骁叫阮占骁,对李国雄来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阿骁是一个朋友?还是一种情感?或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兄弟?甚至是一个他想要证明自己强大和释放这些能量的窗口?
阿骁在政府的公安系统供职。
李国雄看着紫砂壶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这是他得意的时候经常出现的动作。
他想起阿骁硬朗肉感的身体,也看到了阿骁伸出半只舌头,舔着嘴角俏皮傻笑的摸样,还看到阿骁喘着粗气半闭着眼一直在他身下呻吟的样子。
李国雄掐灭烟蒂,也想掐灭周身莫名的欲火。
李国雄抿了口酒,想到他这些年精心打造的“帝业”。
这些年的打拼,有些事情还是让他心有余悸的,他不再想自己什么事情都抛头露面了,他从去年就有了这个想法,心中也一直盘算着,把哪些人放在哪些位置,自己只做个幕后的“甩手掌柜”,他有点累了。
李国雄在自己的杯子里又倒了点酒,折回来把酒放到茶几上,然后去里间寝室的卫生间里拿了清洁工具,径直走向这屋内拐角处的电梯间。
李国雄认真地做这屋里的清洁工作,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是什么都不想的,只一门心思搞卫生。
他擦拭好电梯,又把电梯开到了楼下,在楼下用作专门乘坐电梯的那间屋子里,仔仔细细地擦洗了一遍。
他甚至把那间屋子里的沙发挪开,仔细清理。
上来后,从屋里的小件物品开始,最后一直到内部卧房的卫生间,他甚至在清理的过程中是吹着口哨的。
李国雄洗了个澡,披上浴衣,到处环顾撒摸了一遍,感觉舒服多了,就又躺回沙发,点了支香烟,端起了红酒。
李国雄对自己的东西格外仔细,井井有条。
他其实是看不上任何人做清洁的,甚至在自己家里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也不会在外人面前做这些事情,他知道自己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情,多大年纪做多大事情,这些李国雄是门清的。
他的骨子里是不会轻易看上哪个人做事的风格的,因为看不上别人做事的这个“毛病”,所以他从小就对自己讲:“要像没看见一样,去适应别人的凑合。”这句话直到现在依然对他有效!
李国雄自己也知道,并且从心底里承认,他在个人格上是十分分裂的。
[正文 第三章]
天色有点麻黑了,李国雄还是不愿动弹,这时电话响了,是阿骁说烧好了几道菜,看看他是否有空去尝尝。
李国雄说有应酬就推了,心想:这个阿骁真是有心啊,长年以往有什么好的都想着自己,他又摇摇头会心地笑了。
李国雄关了手机,他一般在下班的点后都会关机。
他也没有饿的意思,索性就又七思八想起来
雄商集团的建筑楼群取名“雄莲大厦”,是裕海市内的地标性建筑,外观可谓宏伟壮观,整条街从南至北,由东往西几乎被这个建筑群全部包容。
但它并不是单体建筑,而是由九座独体建筑合而为一构成的,下边地面视野通透,绿化和建筑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整个建筑四通八达,曲径迂回,最下面的设置是步行街区,各类商铺玲琅满目,西南角还有专属蔬菜海货肉食类的特大市场,生活极具便利。
每座单体的建筑又在五层以上每隔三层有廊桥相连,而廊桥却不整齐排列,上上下下错落有致,对称相得益彰。
外墙全部白砖到顶,而每座楼顶和所有廊桥却是红白相间,据说从空中俯瞰,极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李国雄又喝了口酒,感觉轻松了点,心头不是那么紧得慌了,他也觉得是酒起的作用。
他是个很会调剂自己思绪,也能时刻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于是他想起了因为这座建筑而和意大利结下的渊源。
传说“雄莲大厦”的建筑设计团队,其实是意大利顶级设计师们的杰作,但挂了国内某设计院所的羊头,这之间的版本有很多,坊间被传的神乎其神呢。
只有李国雄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也从不想向谁说清楚这些,有时他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
主体楼栋的一、二层基本都租赁给了银行,商厦等企业,六层以上是各类写字间,全国各地商贾汇集,海内外办事机构也云集于此。
租用此地,不仅体现的是商家地位的象征,其地理位置因素,小到省内,大到全国的优越性质也起到了相当的作用。所谓一地难求,在这里淋漓尽致。
集团内部的办公用地也只在三到五层,集团设置部门并不是很多,分行政办、财务部以及综合业务部三大块。
主要工作是调剂集团旗下企业间的优势互补,利益和资源共享,取长补短,另外设有监察部门管理和监督属下企业违纪违规事宜,以及所有集团名下的房地产业务租赁、物业管理等内容。
李国雄很少在集团办公地露面,所以他的办公室就没那么特别的考究,却也显得简单大方,而且也很得体,因为有些与地方政府机关打交道的事宜,还是要在那里进行的,行政办也是无论他在与不在都每天照例进行两次卫生清理。
李国雄多数的办公地点都在旗下的金雄实业的办公楼内,这是他主管的一个麾下企业,企业的主要生产和业务是在远郊属开发区的一个厂区里,搞了个塑料薄膜的生产加工线,规模不算很大,但效益却很好。
金雄实业在市区内的办公地点其实没什么太大用处,只是李国雄看上了这个位置,拿地以后,李国雄便让旗下的大雄置业在这里开发了一片住宅小区,只把原来这个厂子的老办公楼留了下来,便成为目前的金雄实业公司所在。
金雄实业的办公地点,相对真正意义上的市区来讲,还是稍显僻壤,办公楼最早是后边小区开发时的售楼处。
小区开发好后,随着物业的成熟,生活的便捷,环境的优雅,让这里的居住既不像闹事的吵闹喧哗,也不比山涧幽谷的安宁。
这里靠山环水,温度适宜,实在是个宜于百姓生活的好地处。
李国雄的家就在这个小区的一座小高层内,是个楼中楼结构。
当时有朋友劝他买了这个小区内仅有的几座别墅之一,但依李国雄的性格他是断不会要的,一来太过张扬,二是感觉一家三口人住着太大的房间,没有了温情的环境,倒不像个家样了。
在李国雄看来,居家和美,温馨款款,那才是天伦,也是他最想看到的场景。
他的办公室是用原本老楼里的一个中型会议室改造的。
李国雄巧妙的把这间会议室分作了三档。
最外边的是他办公的区域,占去整体一小半的空间,看起来与其他老总的办公室布局也大同小异,没什么分别。
但他的书柜旁边的衣帽橱子,却变成了一道暗门,直通内部。
里边又分做两间,这外边的一间是生活区域,各种名酒,摆件字画玲琅满目,用具用品极尽奢华。
靠这间屋子的墙角边是部电梯的出口,不过也就直通二楼的一间被称为储物间的屋子,这部电梯李国雄基本不用,所以下边的储物间房门也一直锁着,电梯和房间的钥匙都是李国雄自己掌握,他似乎在这个世界上只相信他自己。
这座小楼统共只有三层,寥寥无几的办公人员也是每天工厂和办公地来回折腾。
李国雄从不与人分享这里的一切,这是个完全属于他自己的世界,虽不是很大,但他却很享受其间。
尤其是最里边的寝室,所有的物品都是从意大利直接运抵,卧具、洗漱、卫浴等等用具之考究,能完全说明他是个有点洁癖,甚至偏执的主儿。
所有物品的换洗擦拭他都亲力亲为,绝不用别人插手,他也把这个“休闲”工作叫做“锻炼”性格,消磨“意志”。
李国雄在这个私密用地外墙的走廊上,设置了几道假门,咋一看起没什么异常,除了施工装修的工人知道外,几乎没人能想到这里面会别有洞天,就是知道的那几个人,也实难想到里边是做什么用场的,李国雄在当初的改造装修上也是颇费了一番脑子的。
电话的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是李国雄的另外一部手机,只有家里人和个别几个人知道这部电话。
李国雄拿起来一看,是罗妙妙的,他没有马上接。
对方似乎挂断了电话,屋内一片沉寂。
这个屋子的隔音效果比李国雄当时想象的还好。
罗妙妙知道,李国雄不方便的时候,是不会接电话的,所以她也绝不会再打。
李国雄是想理出点头绪,但感觉无从梳理,就把电话回了过去。
“你有空吗?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们孩子的事情。”电话那头的罗妙妙似乎很平静。
“这个还用商量吗?你是个成年人,自己应该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事情,也应该知道要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的结果承担责任,你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去处理解决吧。”李国雄没好气的说。
“我并没有怨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把孩子生下来。”罗妙妙的口气还是那么舒缓轻盈。
“你自己想好了,就什么都可以做,别人没权利干涉你的自由。”李国雄因为感到意外,说了些无厘头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罗妙妙到底想干什么?李国雄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他也一屁股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端起酒杯一气喝了个干净。
李国雄对罗妙妙的了解和掌握自以为还是有把握的,他对罗妙妙也只是一时性起,感觉美色可餐才这么有一回没两回地保持着关系。
他曾经好生劝过罗妙妙找个差不多的就嫁了,甚至还四处为她张罗过。
但李国雄却万万没想到,罗妙妙对他的爱就像深藏在酒窖里的酵头,表面上让李国雄感到也只是逢场作戏,需要的时候用一下彼此的皮肉。
可罗妙妙在与李国雄这些年的交往中,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个中的辛酸。
她多么希望李国雄能给自己每一个黄昏和夜晚,她每每从梦中哭醒,还是照常清洗好伤痛,抹画好了淡妆,微笑着上班,甜甜地看着李国雄。
李国雄和罗妙妙的交欢次数并不是很多,李国雄本来也是很注重形象和声誉的,因此每次都格外谨慎。
完事以后也基本没有什么谈话,就匆匆而别了,他感觉现在的年轻人应该把这个看得很淡。
罗妙妙也曾经半开玩笑地给他表明态度说:“你放心吧,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也不想做出有损你的形象的事情,其实我是最不想贬低自己的人格和形象的。”
在李国雄看来,罗妙妙是个很有主见,看问题很远,不似一般女人能比的,也是个精于算计,且不放过任何机会的女人,但也知道罗妙妙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很平静地权衡好利弊,方才行动的。
对李国雄来说,也是想把这样的人才,笼络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倾其之能,让他所用。
李国雄还在飞快地转动着自己的脑筋,当他还是确定这个罗妙妙不至于做什么傻事,并且就算发生了不想看到的结果,他都完全有办法对付和控制局面的时候,李国雄平静了下来,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李国雄径直向家的方向走去,但他一想到家里的那个“冰美人”,不由地簇了簇眉头。
[正文 第四章]
李国雄出身在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原东山大学的党委书记,母亲是学校的一名老师。
现在父母都年事已高,均已离休,在家颐享天年,但身体都还硬朗。
早年李国雄的父亲也是个教书匠。
改革开放以来,国家对人才需缺的迫切要求,就提到了日程上,李国雄的父亲才在这样的背景下弃书从政的。
他父亲在此期间也一直兼做着大学里的个别课程的教学工作,说起来也并没有完全离开讲台。后经官场的来回折腾,最后还是离休在了学校里。
李国雄家里哥五个,自己排行最小。
上面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都不是在省外,就是在国外,只有李国雄留在了父母身边。
李国雄给父母在省城的东部山区的风景区内买了别墅,但老人家却不愿意去那边住,总是回到学校的老宿舍楼里,那是李国雄成长生活的地方,有着李国雄的青春和梦想。
李国雄的妻子叫刘艺红,是他大学的同学。
在学校的时候,刘艺红是有名的校花,但从来不苟言笑,被老师和同学冠以“冰美人”的称号。
刘艺红是个有家庭背景的人,她的父亲是当年某个地委的一把手,家里条件可见一斑。
所以刘艺红的眼皮子是很高的,当时班里农村的孩子有不少,刘艺红从不和任何同学闲聊天,整日抱着一本书在手里,却是谁也不晓得她在读什么书。
于是让很多女生背地里说了她不少的闲话。她倒也不理不问,对谁都是一个态度,也让喜欢她的男生们,最终还是敬而远之了。
李国雄当时对刘艺红的印象,是感觉她总像是班里的局外人,甚至有点“可怜”她,于是便有意没意地想给刘艺红解解闷,一来二去聊到了一起,那在当时也是轰动学校的一件大事。
李国雄年轻的时候是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无论个头长相在校内校外也是无人不知的,并打得一手好篮球,那时却也没有“校草”一说。可他真的是很多女生的梦中情人,情书自然也是一摞一摞的收,
李国雄结婚以后,确实得到过来自刘艺红娘家势力的鼎力支持和帮助,但最终的成就却是靠李国雄自己打拼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