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将至,瞿医生的工作也忙起来了。天气渐渐由凉转冷,感冒的人多了,肠胃疾病也多了,社区卫生所请瞿医生多上三个义务班,也就是从星期一至星期五每天上午上半天。瞿医生的论文:《论胆结石与胃肠疾病的诊断》,已经寄往北京某杂志社等待审稿。忽然,昨天晚上九点多,接到了汪新的电话,要他今天晚上视频聊天,声音焦急地说,“姚副局长要我就范,当他的“同志情人”,如不同意,他就让全局上下的人,都知道我那见不得人的“事”,还恨不得让全长沙人都知道。好狠毒的一着棋呵!”瞿医生觉得形势逼人,姚副局长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他利用汪新的问题要挟他,以达到他的目的,还说连犯人都敢搞到手,还在乎一个小小的汪新!实在是胆大妄为,胆大包天。
瞿医生想,姚春生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晚上,瞿医生坐在电脑前,等待汪新上网商量对策。昨天晚上是星期五,姚副局长请汪新去喝咖啡,遵照瞿医生的建议,“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僵。”汪新赴约了,也已偷录了两人谈话的全部内容,这给瞿医生很大的鼓舞,证据在手,就好说话了。
晚上七点,汪新上网了,他关上了房门。妻子、小儿子还在姥姥家,明天就回来了,父母在他们的卧室里看电视。一星期下来,难得只有这一天是属于他自已的天地,他可以放心地上网、放心地聊天、放心地看别人发来的照片,想想,好不伤心。虽说他是公务员,捧着铁饭碗,人前高高在上,人后却是低人一等,过着总是遮遮掩掩、掩人耳目的生活,只有和“同志”们在一块,才能畅所欲言、欢声笑语。他给瞿医生送去一个拥抱的图像,瞿医生也奉送了一个,视频图像打开了,感觉汪新明显瘦了、憔悴了,甚至老了许多。
“汪新,打起精神来,你这是不打自倒啊!杨老爸还等着你。”瞿医生看着他伤心,鼓励他说。
“是啊!瞿医生,我现在是焦头烂额,我拿什么拯救我的杨老爸,我是泥巴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汪新己失去了底气,姚春生天天骚扰我,一刻也不能安宁。他把录音的内容简单地讲了一下,要他与姚副局长联合起来,搞垮正局长,再就是他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夜晚经常梦见他,睡在一起,不堪入耳的话,肉麻了……
瞿医生鼓励他,他还分析了目前有利的一面:“姚副局长与你的对话你录制下来了,这就是把柄,这是第一:第二,他如果威胁你,把你的事说出去了,你就以牙还牙!讲他的事,甚至把他在茶座他说他爱你的话,给他抖出去,他也会考虑后果的,也会害怕的。你越怕越有鬼,记住。我们应该勇敢地面对。”
经过瞿医生这样一分析,汪新头脑清醒了。他认为瞿医生分析有道理,增强了信心,“瞿医生,我有个请求,你是不是抽时间来长沙一趟?”
“目前去你那儿干什么?”瞿医生问道。
汪新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地说道:“瞿医生,请你来一趟,我们一同找姚副局长谈谈,你年纪大,说话有分量,他会考虑你的意见,他也有些胆怯。你来了,给我撑腰,给我壮壮胆,我真有点害怕,快熬不住了。”
“我以什么名义呢?老师?还是……?”瞿医生问道。
“老师不好,关系疏远了,就说我表叔。这个称呼很宽范,是个亲戚关系,姚胖子也研究不出什么名堂来。”汪新说提议道。
瞿医生答应了汪新的请求,但想,长沙之行,也不会顺利,到时候再说,看姚春生打什么牌?将计就计,再作道理。另外,还要到社区卫生所请假。汪新表态说,一切费用由他负责,他知道瞿医生退休早,退休金不高。
“最近杨老爸怎么样?”瞿医生关心地问道。
“杨老爸只敢在外面给我打电话,不知为什么?一打电话就哭,我听了,受不了,心如刀绞。他又不讲实话,总说还好。他问我过得怎样?我什么事也不敢对他讲,唉!真为难!”汪新叹气地说。
九月下旬,瞿医生来到了长沙,汪新把瞿医生安排在交通方便的美乐家园酒店303房间,
“瞿医生,我己经约好姚春生明天上午九点来,我说我表叔从武汉来了,想见你,随便聊聊。”汪新说。他给瞿医生沏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
“他呢!同意了。”瞿医生问道。
“同意。他好像无所谓的态度,见见面也好。”汪新回答道。
“我们准备一下,明天你唱黑脸,我唱红脸。另外,我带了个袖珍录音机,你现在把录音笔拿出来,把你在咖啡店里录音转录过来,会有用的。”瞿医生建议说。
“好的。”汪新从上衣口袋中取出录音笔开始转录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正,姚副局长与汪新来了。瞿医生热情地双手握住了姚副局长的一双胖手,汪新忙上前,分别介绍:“这是我们局里的第一副局长——姚春生副局长,分管人事。”
“幸会!幸会!”瞿医生热情地再一次握住了姚春生副局长的双手。
“这是我表叔瞿未明,武汉医院主任医师。”汪新介绍道,“内科方面的专家。”
“欢迎!欢迎!”姚春生很潇洒地伸出一只右手,握住了瞿医生的一双洁白而细滑的手,久久不愿放下,“你来的很好!”
“欢迎吗?我还以为我是不受欢迎的人呢!”瞿医生笑说。
“请还请不到?”姚春生热情地说,他有自己的小九九,利用这次瞿表叔来长沙的机会,劝劝汪新,反正两人都是“这类人”,爰谁都一样,不管怎么说,我的条件都比杨老头强百倍,单说年纪也比他占优势。
三人坐下后,寒喧起来。
“瞿医生的光临!不胜荣幸!”姚春生说道,“小汪,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们一同去火车站接表叔呀!”
“哪里!哪里敢劳驾姚局,侄儿不太懂事,还请多多原谅!”瞿医生客气说道。
“汪新不错!中国政法大学的高材生,工作能力、业务水平在我们局里都算得上是拔尖的人。”姚春生夸讲道:“这是我内心话,我很欣赏他。”
“还是得请姚副局长打磨!打磨!”瞿医生诚恳地说道。
姚春生把他的全盘计划向瞿医生讲了一遍,并说道:“我也把我的安排多次向小汪透露过,可他无动于衷,完全不理会。我过去与小汪关系很不错,自从杨师傅老婆讲了这些情况后,我们两关系还变紧张了,我不理解!这次表叔来的好,帮忙做做小汪的工作,只要我们配合好了,局里我们说了算,如鱼得水。”
“是啊!两人配合默契,什么事情都能成功。”瞿医生咐合道。
“倒底是有文化的人,一说就明白。”姚春生夸奖道。
瞿医生换了一个话题,他讲了自已的想法,他说他是个医生出身,对杨师傅和侄儿汪新有“同志”倾向表示同情,也包括姚局,但也不必怨天尤人,很正常。根据侄儿汪新讲的情况后:“我分析,这种“倾向”,都是爹妈给的,天生的,也不必自责,也不必在意。一般来说,男孩是从母亲那儿继承的基因,
ẄẄẄ.㊈㊈♋ⓧⓢ.ṄḜṰ女孩是从父亲那儿继承的基因,所以,男孩长得像母亲多一些,女孩像父亲多一般。”
姚春生听着新鲜,直点头称:“是!是!我过去老是恨自已,有时候都不想活了,活得好苦、好累啊!”
“这样的世俗伦理观念,像刀子一样刺着“同志”们的心脏!为什么这社会就不能接纳一点点,哪怕仅仅是一席之地,“同志”们回旋一下,也可以喘口气。”汪新愤愤不平地说。
手机响了,是汪新的爱人打来电话:“汪新,你快回吧,你妈不舒服,要你去买药,可能是重感冒。”
“好!我马上回来。”汪新对瞿医生说:“表叔,不好意思,我妈病了,我要马上去给她买药。”
“汪新,我开车送你。瞿表叔,我明天中午给你接风。”姚春生说,“我们再好好聊聊!还没有谈到正题呢!”姚副局长开车送汪新回家去。
“好!这样好啊!话不讲不明,灯不点不亮,好吧。明天好好聊!路上慢点,注意安全啊!”瞿医生送他们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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