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第一百六十二章》

  父亲和熊叔刚喝完酒，虎叔就拖着那个大澡盆子进屋了。“我烧上热水了，一会你泡个热水澡吧。”虎叔放下澡盆说。“不等到晚上了吗？虎子你也太着急了，你就那么想和我亲热啊？都等不到晚上了么？”熊叔嬉皮笑脸地说。他说完了虎叔在瞪他，父亲也在瞪他。“泡个热水澡驱驱寒气，我看你这回冻得也太狠了。”虎叔瞪完了笑着说。“那虎子你和我一起洗吧。”熊叔继续在嬉皮笑脸。“虎子还要做饭呢，我陪你一起洗！”父亲叼起一个烟卷眯缝着眼睛说。“豹子你拉倒吧，我和你一起洗澡干啥玩意啊？”熊叔撇了撇嘴。“我可以给你搓背啊。”“用不着你，我让虎子搓。”“虎子病刚好你就使唤他啊？刚跟你说啥来着？”父亲瞪起了眼睛，熊叔就蔫儿了。虎叔也不管他俩，笑眯眯地把杯盘收走，炕桌撤下炕，然后就开始往澡盆子里拎洗澡水。熊叔想穿鞋下地帮虎叔忙活，被父亲拦住了。“你在炕上歇着吧，我去帮虎子。”父亲说完站起来走了出去。熊叔睁圆了俩大眼看着父亲的背影挠了挠后脑勺。“咋忽然对我这么好了？是不是又有啥阴谋啊？是不是又挖了啥大坑准备让我闭着眼睛往里跳啊？”他自言自语小声在那嘀咕着。洗澡水弄好，父亲挥了挥手对虎叔说：“虎子你赶紧去给熊小子做饭吧，他赶了这么长时间路肯定饿坏了。”“哦，那好吧，坏熊就交给你了。”虎叔笑着说。“虎子你咋就把我交给他了？”熊叔伸着脖子直嚷嚷。虎叔却笑着径直走了。“你赶快扒光了趁热洗澡。”父亲催熊叔。“我不和你一起洗。”熊叔抱着膀子盘着腿，嘴歪的比村北头中了风拐了腿的刘歪嘴儿还歪。“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一起洗啊，行了，少在那磨叽了，我不洗，你自己洗吧。”父亲满脸的不屑和不耐烦。然后熊叔就很麻利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等他下地往澡盆走的时候，父亲噗嗤乐了。“熊小子你腚上青了一大片。”父亲哈哈笑着说。熊叔停下来拧着脖子往自己腚上瞧了瞧，然后摸着那一大片青咧着嘴说：“就是刚才在树上撞的。”“人家水泊梁山里面有个杨志叫青面兽，人家那是青在脸上，你是青在腚上，熊小子你现在就应该叫青腚兽。”父亲晃着脑袋张着嘴嘻嘻哈哈笑的有点无聊。熊叔没搭理父亲，走进澡盆坐下去泡进了热水里。他泡了一会，父亲走过去用毛巾帮他搓了搓背。搓完了熊叔擦干身子光着屁股上了炕，我看到澡盆子里冒着热气儿的水还很清亮就扒光衣服跳了进去。父亲从柜子里翻出一瓶红花油让熊叔趴在炕上要帮他揉一揉腚上的那一大片黑青。“豹子你咋忽然对我这么好了？”熊叔趴在炕上纳闷地回过头望着父亲问。“我不是对你好，”，父亲往手上倒着药水儿说，“我是怕虎子受累，这些事我不做虎子也得给你做，我是心疼虎子。”父亲说着合起双手来回搓了几下，把手心儿里的药水儿搓匀，然后跳上炕一屁股坐在熊叔的大腿上，开始给熊叔搓屁股。我泡在温乎乎的热水里，用手指头抠着肚脐眼歪头看父亲在熊叔屁股上忙活。过了好一会儿，我看见熊叔扭头瞪着父亲喊了一嗓子：“死豹子你干啥呢？你扒我屁股干啥？”“不干啥，就是看看。”父亲往两边扒着熊叔的两瓣屁股特淡定地说，“你看那干啥？”“我想弄明白虎子为啥喜欢你啊？或者说因为虎子喜欢你我就好奇你那里长啥样。”父亲继续扒着熊叔的两瓣屁股往里看着说。“我操，这话说得，那我要是个女的，虎子娶了我你也会好奇，也会扒开我的两条腿看看我哪里长啥样？”熊叔鼓着眼睛问。父亲仰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低头继续用手扒着熊叔的两瓣儿屁股说：“好奇是肯定会好奇，但不会扒开女人的两条腿往里看，那不是耍流氓么？”“哦，扒着女人看你知道那是耍流氓，扒着我的屁股往里看就不是耍流氓啦？我的屁股就那么不值钱啊？”熊叔气得哇哇直叫，拱着屁股想把父亲从身上掀下去。“你一个比我还糙的糙老爷们让人看看屁股有啥啊？要不是虎子喜欢你，你求着我看我还不看呢！”父亲在熊叔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说。“那你看了半天看明白了没有啊？”熊叔挠了挠头。“没有，你那后屁股门毛扎扎的跟个兔子洞似的，就看见洞口的一堆草了，别的啥也看不见。”父亲说完伸手朝里面扒了扒。“死豹子你还有完没完了？看那么仔细你逮虱子呢？”熊叔嚎了一嗓子，却没怎么挣扎，任由父亲在那摆弄来摆弄去的。“好了，好了，就快看好了。”父亲扒着熊叔的两片屁股就像掰着蚌壳精的两片硬扇壳，还歪着脑袋左看右看的好像在窥探着蚌壳里的珍珠。“咋样啊？我那里到底啥样啊？好看不好看啊？我也老好奇我那里长啥样呢，我自己照镜子都看不到。”熊叔一脸期待的回头望着父亲。“我觉得——”，父亲掰着熊叔的屁股寻思了一下说，“很像——很像一个下蛋的母鸡屁股。”“你给我死一边儿去吧！”熊叔操起一个枕头朝父亲砸了过去。“还母鸡屁股，母鸡屁股长啥样你知道啊？”熊叔忿忿地说。“我咋会不知道，俺家养的那群老母鸡里有两只丢蛋鸡。那俩丢蛋鸡就跟潜伏的特务似的，老是吃我的喝我的，吃完喝完却跑到别人家的鸡窝里下蛋，下完蛋回来还继续吃我的喝我的。你说这气人不气人？所以每天早上我就得抓住那俩老母鸡把手伸进它们的屁股里去摸蛋，摸到了就把他们关进鸡笼子里等它们下完蛋再放出来。所以母鸡屁股长啥样我太了解了，熊小子您那就和鸡屁股没啥两样。”父亲很认真地说。

  熊叔鼓着眼张着嘴愣愣的看了父亲老半天然后说：“真的假的啊？豹子你蒙我呢吧？”“没想到虎子喜欢的是母鸡屁股。”父亲自言自语地说。“啊啊，你才是母鸡屁股！”熊叔哇哇叫着捶了父亲两拳，我觉着他都快疯了。“哈哈！”父亲笑着放开了手，然后他又忽然很惊奇很兴奋地大声嚷嚷说：“啊！熊小子你也太不要脸了！你竟然硬了！”说着父亲从熊叔的两腿之间把手伸到熊叔身下捞了一把。“死豹子你别把它往后面掰！它都硬成那样了你还往后掰，你再掰就掰断了！”熊叔往上拱着屁股说。“你咋这么没出息呢？看看你都骚成啥样了？随便是个男人摸你屁股两把你就硬啊？”父亲的手在熊叔的两腿之间鼓捣着说，一脸的揶揄。“废话！我在山里都憋了老长时间了，刚才又喝了那么多鹿茸酒……，啊啊……死豹子你别捏了，我身子里面都憋满了，你再捏我就爆了……”熊叔红着脸喘着气回身给了父亲一拳。父亲接住熊叔的拳头按了下去，一脸坏笑地说：“你爆了才好呢！爆完了你就没精神了，晚上你就只能乖乖地等着虎子操你了。”父亲边说边在熊叔两腿之间继续鼓捣着。“我操！你个狗日的也太黑心了！”熊叔在父亲手底下扑腾着说。父亲笑眯眯地压着熊叔继续鼓捣。从我这里看过去，父亲就像在骑着一匹颠簸的烈马，或者是——一头坏脾气的狗熊？很快熊叔刚洗过澡的身子又浮起了一层汗，他的脸变得通红通红的。“好豹子，豹子哥，你……你别闹了……我真的要不行了……你快撒手。”熊叔忽然放软口气，抖着嗓子喘着粗气说。父亲不理熊叔，笑咪咪地把整个身子都趴在熊叔身上，压着他继续用手鼓捣。这时候虎叔端着一盆野鸡肉进屋了，看到炕上纠缠在一起的俩人惊奇地问：“你俩干啥呢？”“虎子快来救命啊！豹子他来抢你的粮食了！”熊叔在父亲身子底下扯着嗓门喊。“抢啥粮食啊？豹子你又欺负坏熊呢？”虎叔把肉盆子放在桌子上问。“啊——”熊叔忽然挺直身子抽动了几下屁股。“虎子啊——粮食，粮食没了——”熊叔拖着哭腔嚎了一嗓子。“豹子你……”虎叔这才看明白是咋回事儿，站在那张着嘴整个人都惊呆了。“虎子——，豹子他对我耍流氓——”熊叔在父亲身子底下可怜兮兮地喊。“让你舒服了你还说我耍流氓……”，父亲笑眯眯地离开熊叔跳下地，扯过一条毛巾擦着手说，“你的粮食没了虎子那有啊，今晚你就老实的趴着让虎子给你交公粮……哈哈哈！”父亲笑得老得意了，擦完手还直接把那条毛巾扔到了熊叔的屁股上。“你自己赶紧擦擦，看你那些脏玩意喷的哪都是，喷的真多，真能喷……啊，虎子你炖了野鸡肉了，闻着老香了。熊小子我不等你了，我先吃了。”说完父亲在桌子旁坐下来埋头大吃起来。虎叔看看父亲，再看看哼哼唧唧一脸委屈趴在炕上的熊叔，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虎子你赶紧坐下来吃饭，吃完饭攒好力气晚上狠狠地操熊小子吧。”父亲嘴里叼着鸡腿拉了虎叔一把叽哩呜噜地说。虎叔咧了咧嘴，看了看熊叔说：“坏熊你赶紧穿上衣服来吃饭吧。”“虎子你要给我做主啊！”熊叔趴在炕上还在嚎。“你舒服过头了趴在炕上都不想动了，还让虎子给你做啥主啊？”父亲啃着鸡腿乐呵呵地看着熊叔说。“呸！鬼才舒服呢！”熊叔坐起来用毛巾到处擦着身子说。“豹子你别老欺负坏熊。”虎叔在父亲脑袋上撸了一把说。“我这还叫欺负？那虎子你也来欺负欺负我给熊小子讨个公道吧。”父亲往后仰了仰身子，坐在那把胯裆晾在了虎叔的眼皮底下，还朝虎叔把胯裆往上挺了几下。“你别瞎得瑟，好好的吃饭。”虎叔揪着父亲的一只耳朵拧了拧，我看得出来虎叔一点都没使劲。父亲笑嘻嘻地朝虎叔乐了乐，低头继续啃鸡腿。“虎子你都不替我收拾他……”熊叔扔掉毛巾嘟嘟囔囔地往身上套着裤衩。“乖乖你还不赶紧出来吃饭？”虎叔忽然扭头冲我说。我赶忙跳出澡盆子，随便擦了擦身子光着屁股就往饭桌上坐。虎叔扯过一条毛毯披在了我身上。熊叔光穿着一条小裤衩也坐了过来，虎叔又扯过另一条毛毯给熊叔披上。俺家毛毯真多。父亲很快吃完了饭，一抹嘴，他站起来说：“我要走了，我要扛一只狍子回去，我看到熊小子打了两只呢。”“嗯，你扛吧。”虎叔点点头。“你这就走了啊？”熊叔嘴里叼着骨头有些吃惊地看着父亲问。“我不走你还想咋地？难道我刚才把你弄舒服了，你还想留下我和虎子一起操你啊？”父亲一脸坏笑地伸手去抓熊叔的胯裆说。“死豹子你还有没有节操了？你咋啥话都能说出来呢？我就是纳闷以前撵都撵不走你，今天你咋这么痛快地就走了？”熊叔用筷子敲着父亲的手嚎叫着。“以前我不想承认你和虎子是两口子啊，现在我承认了。既然我认下熊小子你是虎子的那口子了，我咋还会留下来打扰你俩亲热呢？”父亲收回手，在熊叔脑袋上轻轻拍了拍。“熊小子，对虎子好点吧，以后他就交给你了，是你的人了。”父亲又语气温和地柔声说道，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了。熊叔摸了摸刚被父亲拍过的脑袋，很纳闷地问虎叔：“豹子咋忽然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吃饭吧。”虎叔没看熊叔，扭头往我碗里夹了块肉低声说着。“哦。”熊叔也没再说什么，闷着头狂啃起鸡腿来。我赶紧把盆子里仅剩的一条鸡腿抓进了自己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