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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天气实在是好得很,窗外一片金灿灿的明黄,到处都是亮堂堂的。父亲抱着我在火炉旁边坐着,我嘴里吃着他刚才塞进我嘴里的那块糖,那块糖是玫瑰味的,含在嘴里会慢慢地散发出淡淡的花香。我能听见窗外母鸡正咕咕咕地一边刨土一边呼叫着同伴,公鸭正嘎嘎嘎地一边扑闪着那对没用的小翅膀一边吊着嗓子。阳光四四方方地从窗子照进来,热乎乎地舔着对面的白墙。“你爸我是不是很蠢?”父亲让我坐在他的膝盖上,出神地望着炉子里的火苗幽幽地问。我觉着父亲这句话并不是在问我,也不是想从我这里讨个答案,他就是闲的嘴痒在自言自语。虽然出于以往我对父亲的种种不满,我并不认为父亲很聪明,但我也不会蠢到特实诚地回答他:“爸,你是很蠢,比猪还蠢。”我那不是作死么?父亲就是再蠢他的胳膊也比我的大腿粗,收拾我跟收拾小鸡崽儿似的,玩儿一样。而且很明显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于是我强憋着不让自己嘴贱,喀嚓一下咬碎了嘴里的糖。“这么多年我咋就没想到没看出来呢?让他憋着忍着委屈着自己,我咋就那么蠢呢?”父亲还在自言自语。我有点迷糊,并不能确定父亲说的他是指谁,但我琢磨着估计是虎叔。可惜我并不明白父亲这话的意思。“现在可咋整啊?虎子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我就得继续装着啥也不知道。其实吧,我挺想满足他的心愿的。随便他怎么亲我摸我含着我的命根子,我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让我操他都行。可是就怕熊小子知道了不干啊,他不得闹翻天啊?他对虎子实在也是太好了,我不想他们俩闹翻啊。也不知道操男人屁股算不算外遇偷腥搞破鞋啊?要是算的话让你娘知道了更不得了,她还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觅活去跳河啊?再说操完男人的臭屁股再去操她也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了。唉!这可咋整啊?”父亲嘟嘟囔囔嘀咕着,我是一点都听不懂,不懂我也懒得管他,低头对着手指扣指甲玩。“我也不想让虎子为难啊,要是我明打明的告诉他我啥都知道了,我要跟他好。虎子肯定也得犯难。要是和我在一起操了屁股,他肯定也会觉着对不起熊小子,觉得对不起他嫂子,也会前怕狼后怕虎的整天犯愁。唉,我算是能体会到虎子为啥要瞒着我了,头发都能愁白喽。虎子他一瞒瞒了这么多年,真是啊,傻虎子啊,啥都一个人担着,心疼死我了。”父亲抬手又捶了一下心口,我忍不住扭头瞄了一眼他的心口,有点担心他。再蠢他也是俺亲爸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不由得我不担心。“没事儿,我没事儿。”父亲边说边抓着我的脑瓜顶把我的脑瓜子扭正了。“以后你长大了要好好孝顺你虎叔,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到老。”父亲在我脑瓜顶上弹了个脑瓜崩说。我偷偷翻了个白眼,不敢给他看见。都是废话,他不说我也知道要孝顺虎叔,虎叔待我这么好,不孝顺他我孝顺谁啊?至于孝不孝顺父亲,我还拿不定主意。可是现在他都天天往虎叔家跑,老了肯定也会缠着虎叔继续吃白食,估计我也要一起孝顺吧,我不孝顺父亲估计虎叔也不答应,虎叔对父亲好,我都看在眼里呢。我其实也看不出来父亲哪里值得虎叔对他好。“但是你不要学你虎叔去喜欢男人,活的多憋屈。”父亲又说。我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扭头问他:“我喜欢海山,喜欢和他在一起玩也不行么?”父亲抓了抓脸,有点烦躁。“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和男孩子在一起玩可以,但是别和男人操屁股。”他不耐烦地说。“操屁股是啥?”我更不明白了。“啊啊——,我是疯了才跟你叨咕这些,小兔崽子下面毛没长一根,蛋子儿还没花生大呢,你懂个屁啊。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你和海山爱咋玩咋玩去吧。”父亲摆摆手,把我推下了膝盖。虎叔推门进来了,倒了杯水捧着也坐到炉边来烤火。父亲的身子有些僵,侧着眼近距离不断地偷瞄虎叔。虎叔端起水杯嘘着热气浅浅地喝了一口,软软薄薄的嘴唇被烫的通红艳丽,溢着光彩。估计水太烫,虎叔嘴唇撅起个好看的弧度,花瓣一样微微张开了,去吹杯子里的水。父亲一直偷瞄着,看走了神儿,走完神儿不知道忽然又想起了啥,慌忙把目光移开了,脖子都红了一大截。虎叔又喝了两口水,父亲把目光移回来又偷瞄,虎叔发现了,把杯子朝父亲举了举说:“想喝么?忘记给你倒了,想喝的话就着我的杯子喝点吧。”父亲迟疑了一下,把杯子接了过去,端在手里还抖了几抖,然后看了看杯子,在虎叔刚才喝水的地方下了嘴,喝了两口,又把杯子递还给虎叔。虎叔端起杯子继续喝水,父亲就侧着眼睛继续偷瞄,偷瞄虎叔的嘴唇,瞄着瞄着眼神儿都变了,就像蜜蜂正盯着含满蜜汁儿的花朵。虎叔喝完水,放下杯子站起身说:“鸡应该都吃完了,我去把院子扫一下。”开门出去了。父亲等到院子里响起了扫地的刷刷声,才放松身子吁了口气。随后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摸黑偷吃了你一回么?看你净瞎想些啥!”说完又仰着头去看房顶,看完甩了甩脑袋。“我要魔障了。”父亲来回甩着脑袋嘀咕着。虎叔进来的时候父亲的脑袋还在唱戏甩辫子一样的转着圈甩。“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虎叔诧异得很。“落枕了,脖子紧得很,甩松它。”父亲撒谎都不带眨么眼儿的。“哪有这样甩脖子的?脑袋甩飞喽也不一定管用,我给你捏捏吧。”虎叔就过来给父亲捏脖子。我发现虎叔越捏父亲的脖子就越红,一直红到耳朵根儿,红到脑瓜门儿,最后父亲连鼻子尖儿都是红的,像根秋天熟透的小辣椒,倒长在父亲脸上。“你脸怎么那么红?感冒发烧了么?”虎叔终于发现了父亲的异常,把手搭在父亲的脑瓜门儿上试了试。“是有点儿发热。”虎叔嘀咕着。“没事儿,没事儿,我没事儿,这是烤火烤的,我出去冻冻就好了。”父亲跳起来,打开门一溜烟儿的跑了。“你爸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啊?”虎叔纳闷地低头问我。我点点头,俺爸这要是正常那就见鬼了。虎叔抱起我说:“走吧,咱回家包饺子吃。”回去的路上,我看到父亲正在一个麦秸垛后头躲着,屁股撅得老高,脑袋扎在一个雪窝子里,正抓着满把雪往脸上揉。虎叔没看到,我也没敢跟他说。我觉着父亲快疯了。疯了的父亲虎叔还会对他好不?虎叔和熊叔快把饺子包好了,父亲才三晃两晃地晃悠着进来了。“豹子你也太不要脸了,没你这么吃白食儿的。赶紧过来包饺子!”熊叔跳起来喊,把白面粉摸了父亲一脸。父亲也没争辩,乖乖地坐下来把剩下的饺子皮儿包完。虎叔去下饺子,父亲和熊叔对面坐着有点恍神。“豹子你咋的了?身子真不舒服么?咋看你这么蔫巴呢?”熊叔捣捣父亲,把卷好的一支旱烟递给了父亲。父亲接过去烟,啥也没说,慢悠悠地吸着。“你不要摆出这幅死样子,本来就不招人喜欢,现在这样子更惹人烦,都想踹你两脚。”熊叔着急了。“熊小子,你真的那么看我不顺眼么?”父亲很认真地问。熊叔被父亲认真的态度唬了一下,挠了挠头说:“还行吧,没啥顺眼不顺眼的,就是有时候想揍你一顿,揍完就觉着顺眼多了。”说完熊叔吭哧吭哧笑开了。“哦。”父亲点了点头。“豹子你有啥烦心事儿跟我说说呗。”熊叔把脑袋凑过去很热心地问。“我想老黑了。”父亲蔫蔫地说。“我操!你闲着没事儿想他干啥玩意啊?他和打更的在老林子里操屁股操的正快活呢,用不着你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