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医生、方正和汪新三人打了一个“的”去武汉天河机场,在出租车上,瞿医生还在嘱咐二人,“到达北京后,就在周祥附近找个宾馆住下,便于工作,有事多联系,手机日夜开着。”
“知道了。”两人回答道。
天河机场候机厅己是人头攒动,他们放下行李,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们一定讲政策,记住,別乱来,毕竟我们不能代表什么组织,这是在打擦边球。”瞿医生嘱咐道。
“知道了,叔叔。”方正回答道。
波音737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呼呼作响,瞬间划过蓝天,直冲云霄,向北京方向飞去。
不到两个小时,波音737降落在首都机场。方正二人随着人流走出了机场大楼,坐地铁、然后換乘公交车到了朝阳区,就是周祥所居住小区附近,找了一家价廉物美的宾馆住下。方正和汪新觉得有些疲惫,二人躺下休息了。
一觉醒来后,已是晚上六点多了,二人吃完晚饭,就在周祥住的周围踩点。这个小区都是青一色灰砖六层楼,房屋已很陈旧了,估计是八十年代的老式建筑。紧靠着周祥住房的这一片,大约有六栋一样的、整齐划一的建筑群,他所居住的一栋在中间,从南边方向数去,位居第四栋的东边五楼,正是周祥居住的房子。方正与汪新向楼上看去,什么也看不见,根本没有杨叔叔的身影,周祥也没见着。汪新有些着急,方正、汪新互相使了一眼色,分别从两个方向折回到他们所住的宾馆,测算一下,来回约二十五分钟。
踩完点回到宾馆,方正、汪新又商量了一番后就出发了。方正穿一套警服,带上了一根折叠式电警棍,他还带了一部袖珍摄像机,汪新穿了一件夹克衫,带了一只录音笔和袖珍照相机,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己是晚上十点四十分钟,到周祥住地刚好十一点。周祥一般在晚上十点喜欢吃夜宵,喝一杯牛奶,吃两只荷包蛋,他说这叫充实体力,晚上与杨师傅“干活”精力充配,百战不殆。这些情况是杨师傅告诉瞿医生的,所以方正汪新安排这个时间正好堵住他。
晚上十一点准时赶到周祥门口,方正举起右手,重重地敲了三下门,没人反映。方正、汪新互相看了看,继续加大力量敲门。
“开门!快开门!”两人急促的声音。
屋内终于有声音问道:“谁呀?干什么的?”周祥不耐烦地问道。
“查户口!快开门!”方正威严地声音说道。
“查什么户口?没坏人。”屋内不愿开门。
“派出所的,快开门!不然我们……”汪新说话了,声音中毫无退让的余地。
屋内,三个男人立在那儿。杨师傅还被捆绑着,爬在宽大的沙发上,两膝盖跪在沙发上,两手撑着,那个壮胖中年人,他的两手扶在杨师傅宽厚的背上,周祥两手摸着他的浑圆的光亮的脑门,三人正在忙活着……突然听到一声急促地敲门声,三人慌着一团,周祥和屋内另一壮胖中年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也不敢声张,两人停止了“动作”,还在静听房门外的动静。
“快开门!快!”方正大声叫道。
周祥这才意识到门外真的有人。他慌乱中只穿了一条短裤,壮胖中年人只穿了一件上衣,周祥用一床被单连头带脚盖住了杨师傅。他这时才去打开了房门。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只见门外闯进来两个壮胖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个还穿着警服,手上拿着电棍。方正、汪新挤了进去。周祥见状,牙齿打起架来,身体像筛糠似的抖动,那个壮胖的中年男人躲在一边,也是瑟瑟发抖。
"你们干什么不开门!"方正大吼一声,
www.⁹⁹♋xs.com并出示了警官证,汪新掀开被单,见杨老爸被捆绑着,泪水涌了出来,方正用袖珍摄像机摄下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也把两个狗男人记录下不来了,杨师傅己哭成了泪人一般,正要大叫“儿子”,被方正制止了,汪新用手暗示杨师傅要装不认识的。他上前帮杨师傅解掉了白布带,给他穿好衣服,让他坐在一边休息,方正手持电棍坐在沙发上一摇一晃,命令他们去穿好衣服。
周祥两人穿好衣服从房内出来了,他殷勤地给二位泡了两杯茶,也给杨师傅送上一杯,请他们两人坐下,并拿出大中华香烟请他们抽,然后,两人手脚并拢的规规矩矩地站在方正的面前,一幅像囚犯听从发落的模样,再也没有先前的傲气样子。
“这位师傅贵姓?哪里人?怎么到这里来的?来了多长时间?慢慢讲,别慌!”方正假装不认识地问杨师傅。
“我姓杨,长沙来的,六十八岁,退休司机,我跟周祥……”杨师傅指了指站在方正旁边三十岁左右、长得粗壮的那个人,“是从网上认识的,刚来时对我还好。后来,他放日本碟片给我看,要我当他的“情奴”,我也不懂,看他对我好,就同意了。后来,后来,周祥把我捆绑起来、点蜡烛……蜡油滴在我背上、胸口上,我……我疼的浑身抖动,难受啊,呜呜……”杨师傅突然放声大哭。“周……祥,这个畜牲说,好舒服。我越发颤抖,他说,越舒服。”他讲不下去了,两眼望着汪新,泪如雨下。汪新也流出了悲痛而又内疚的泪水。
“你们这是干什么?绑架?虐待?”方正严厉地责问。
“不、不,不是的。我们是、是……“同性恋”。”周祥结结巴巴地说。
““同性恋”?这就是你们的所谓的“同性恋”?你们在歪曲“同性恋”,破坏“同性恋”,破坏这份美好的感情,走歪门邪道,你们不配。”方正怒火中烧。
“杨师傅同意了,我才这样干。”周祥听到警察这么说,心里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好像这警察对“同性恋”有些了解,于是理直气壮地说。
“当初我不懂,被周祥骗了。”杨师傅含着泪说。“他还录了像,如果我不同意,他就把录像寄给我家里,寄给我老伴,让我臭名远扬,不好做人。我没法,怕他寄给老伴,哪……我只有死路一条,去投河跳江。我是被他们控制了,被他们玩弄、羞辱。周祥还把我身上三千块钱抢去了,手机故意给我弄坏,使我没法打电话,没钱回家,要我给他做“三陪”。我恨透了他们。”
“听听!这是一个老人对你们血泪的控诉,知道吗?还狡辩!这是犯法,是绑架、非法拘禁,是严重的刑事犯罪。”方正晃动着手中的电棍,眼睛瞄了一眼两个狗男人。
“还有你!倒像没事人一样。”方正用电棍指了指壮胖中年人,“你是不是周祥拉皮条来的?多少钱一夜?老实交待,不然……”方正倒像一位审判长,得心应手处理交通案件一样。
周祥他们完全处于被动位置,周祥告饶地说:“警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们一码,念我们初犯。”
“是呀!二位警官,我们确实是初犯。我刚来北京,我恋老,没有找过老头,我也找不着老头,我喜欢胖老头,喜欢杨师傅,没叫他卖,只玩玩。”壮胖中年人说,“周祥约我来的,每次他要我给他二百元喝茶费。”
“说的倒轻巧,这就是“卖”,你们看看……看看,老头身上的伤痕,蜡烛烫伤,狼心狗肺的家伙。”汪新举起拳头朝二人打去,被方正拉住了。
“我们讲政策,不要学他们。好热,把暖气温度降一点。”方正对周祥说。周祥去调整暖气了。
“两位警官,我们认罚,我没有组织卖淫活动,我们只是玩玩,玩玩。”周祥低着头、低声下气地说。
“玩玩,那么轻巧,抢了三千块钱,够判几年刑的,你知道吗?还有精神损失费!”汪新说:“我是学法律的,中国政法大学毕业。”汪新掏出了他的律师证,在周祥他们二人面前晃了晃。
周祥慌忙地从房内取三千块钱和手机交绐方正。
“警官,这是杨师傅的,物归原主。”周祥恭敬地送上原物。
方正当着周祥的面,把钱和手机交给杨师傅,“数一数。”
杨师傅接过钱数起来,“对的。”
“这还有点立功的表现,我们明天再来,事情还没有完,太晚了,你们明天还要上班。”方正收拾好录像和其它物品。
“我们还有事处理,明天上午九点等我们。”汪新补充道。
“是,是!”周祥、壮胖中年人唯唯诺诺地点头。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告诉你们,你俩单位我们知道,暂时没有跟你们单位通气,就看你们的表现,杨师傅我们领走了。”方正严肃地说。
“好的,杨师傅你们带去,谢谢两位警官。”周祥把方正送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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