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稀稀拉拉地飘起了雪花,寒潮不期而至,法国梧桐的树叶,也只剩下几片黃叶挂在树枝上,迎着寒风抖抖索索。街上的行人,加厚了衣服,缩着脖子,匆匆忙忙地赶去上班、上学,闲逛的人明显减少。再过一个星期,就是2007年的元旦节了。
昨天晚上瞿医生与千和尚在网上聊了一会。千和尚宏远法师说,近来香火很旺,盼他们早点去,也续上香火,求来年多福多寿。瞿医生在网上己告诉他了,元旦节除了他外,还有长沙的杨师傅、他儿子汪新、他儿子方正等四人去拜訪。千和尚高兴地说,早想见见方正了,等瞿医生他们去了后,再讲讲徒弟志福,是怎么样发现他是“同志”的故事。将来瞿医生去庙里养老,志福小和尚照顾也方便多了,瞿医生听了,非常高兴。待他将来实在走不动了,约几个老人,前去罗汉禅寺休养,也不为是个好去处。
这次去罗汉禅寺,也是他的“梯队建设”计划里的一部份。
就在瞿医生临下班的时候,来了一位病人。
“瞿医生,你还认识我吗?”来的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1.75米的个头,总在90公斤吧!方脸且有些圆,壮实、敦厚,穿一套藏青色西服,一条绛红色帶黒色菱形格子的领带,外面套一伴灰色大衣,潇洒、倜傥。
瞿医生抬起头来,摘掉老光眼镜,仔细瞅了一会来人,说:“请坐下,不认识,不认识!让我想想。”他仔仔细细地想了一下,摆摆头笑笑说,“想不起来,抱歉。来看病吗?”
来人叫段其宗,二十年前刚结婚的时候,找瞿医生看过“病”。那时候瞿医生还在重型机械厂职工医院工作,小段当时在厂里还是一位电气助理工程师,结婚一星期,就是不能“房事”,段其宗的小“宝贝”软绵绵的,硬是挺不起来,越急越不行,急的满身是汗水,夫妻俩傻眼了,晚上抱头痛哭。半年过去了,依然如此,小夫妻为此常常闹别扭,女方还闹着离婚说:
“是你不行,太监。”女方边哭边诉苦说。
小段有苦说不出,在那个年代,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啊!而且女方的父亲跟段其宗一个厂里,她爸爸喜欢小段,婚事也是爸爸拍板订下的,女儿也不好违抗父命,再说,小段也是一表人材。
“瞿医生,当时你还在重型机械厂职工医院工作,在一次全厂身体检查的时候,我单独找过你,一件难以起齿的事,记起了没有?”段其宗启发道。
瞿医生想记起来了。当时小段说他有“病”,他把小段领到一间单独小房里,要小段脱下裤子,他一双暖融融的、柔软的手,一接触段其宗的生殖器,哧啦一下,直挺挺地竖立起来了。“这不是好好的,像冲锋枪啊!什么病?哪儿有病?”瞿医生就势用食指弹了一下生殖器,它还硬梆梆的左右摇晃了,“正常。”
他用手摸起卵蛋来,精囊体积大小、输精管正常,的头、体、根三部分也很正常。瞿医生边检查边讲解释。
他像欣赏一件艺术品,审视了好一会,爱不释手,恨不得……他克制了。
段其宗当时也感到奇怪,脸因为羞愧而胀的通红,自己感到无地自容。结婚这长时间,见到新娘子,都是软塌塌的,像数九寒天的茄子——蔫了。怎么?瞿医生摸一下,像变魔术似的,挺拔伟岸,他自己感到惊讶!
“我有病吗?爱人骂我是太监,这日子怎么过?”段其宗伤心地问。
“你没有病,非常健康。放心,好好过日子吧!”瞿医生坚定地说,“将来生个胖小子,吃你喜糖哪!”
“谢谢!”段其宗听完后出来了,树立了信心。
瞿医生想起来了,那时候小段没这么壮实,
ⓦⓦⓦ.㍡㍡㍞㍡ⓧⓢ.Ⓒⓞⓜ标准的一个小伙子,“小段,这体积增加一倍了。”
“是啊!二十年了,身体发福了,肚子也挺起了。”小段说。
“有孩子了吧!”瞿医生问
“有,是个男孩,读高中了。”小段淡然地说,“完成任务罢肆”
瞿医生要下班了,互相记下了电话号码,瞿医生以后想采访他,作为写书的素材。
回到家里,杨师傅己做好饭菜了,还买了一瓶红葡萄酒,瞿老弟对他说过,喝点红葡萄酒对心脏有好处。菜己摆上桌了,既有湖北风味,又有湖南特色的菜,哥俩对饮了一小杯红葡萄酒,瞿老弟话匣子打开了。
“老哥,今天有点意思,一个二十年前的病人找我,来感谢。”瞿老弟把情况对杨老哥讲了一遍。
“医生这个职业好,二十年前的事他还记得。”杨老哥感慨地说。
“他叫段其宗,他说找得我好苦,整整找了二十年。是啊,当时我在厂医院,在江南;后来,调到市立医院,到了江北,这中间还到北京去进修过。时过境迁,难得他有这一片心意,还记得我这老头。”瞿老弟喝了一口酒。
“我看他不怀“好意”,找你找了这多年!我怕他是个“同志”了。”杨老哥唏噓道。
“老哥,你总是往那边想,见谁都像“同志”,恨不得天下人都是“同志”。”瞿老弟不服气地说,“他说过几天来玩,我们都留电话了。”
“这不,我说对了,怕是看上我老弟了。”杨老哥笑着说。
“也好,我写书正好要这方面素材呢!”瞿老弟神祕地说。他何常没发现段其宗的性取向呢?
过了两天,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段其宗来了。依然一套西服,颜色换成了深咖啡色,领带却是深蓝色的、上有斜白横条纹。瞿医生热情地接待了他,并请他坐下喝茶,简单介绍了杨师傅。
“小段,真来了,我还以为你说着玩。”瞿医生有些不相信。
“哪能?瞿医生,我找你找得好苦!”段其宗说,“我要感谢你呀!你检查我身体,摸我蛋蛋时,瞬间硬了起来,使我树立了信心,觉得自己没病。当时,我告诉相好的同事、结过婚的朋友,他说我是阳痿,我翻书看,吓坏了。”瞿医生、杨师傅听了段其宗的介绍后,两人偷偷地笑了。
“笑什么?我讲的可笑吗!”段其宗一脸茫然。
“没笑什么,只觉得你很健康,老是怀疑有病。”瞿医生解释地说,“你看,现在孩子有了,还上高中,老婆是工段长,多么幸福的一个家庭。
“不幸福!很痛苦,痛苦!苦不堪言!”段其宗懊恼地说,“悔之晚矣,悔不该结婚的。”
“怎么回事啊?”瞿医生同情地问。
你讲,没关系,我老弟为人善良,你可放心地讲。”杨师傅催促道。
段其宗喝了一口茶,理了理纷乱的头绪,终于下定决心讲了他的故事:“既然,杨师傅称瞿医生是他的老弟,杨师傅跟瞿医生不是一般关系,我也就放心讲了。二十五、六岁那年,我爸妈身体逐渐不好,盼着我早点结婚。我前面两个姐姐都己结婚,外甥有的上小学、有的上初中,而我还是光杆儿,怎么不叫双亲着急!要结婚、要传宗接代”
有一天,检修车间张主任托人找小段提亲事,一问,是他女儿张莉。小段当然知道他女儿,中专毕业,也是学电气的,模样也不错,高挑个儿,皮肤白皙,活泼可爱,还是厂里文艺积极分子,经常上台唱歌跳舞,在车间当电气技术员。可是,段其宗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他感兴趣是张莉的爸爸。张主任是北京人,健壮结实,敦厚的身材,宽阔的腰板,黑红的脸膛,说话声音像洪钟,那京腔京调地讲话,听起来很是性感。小段每次见到他,就要跟他聊一阵子,有时趁机摸他一把,特別是夏天,老头有时候甩开膀子亲自干活,小段就上前套近乎,“张主任,你长得好壮啊!”趁机上下乱摸,老头也让他摸,还说,“我又不是女的,我要是个女孩,就会追你了,小伙子长的多精神,多俊。”
段其宗手机铃声响了,他儿子打来的,“爸,你在哪?还不回家?”“噢,就回来了。”小段说
回头和瞿医生说:“我儿子打来的。我得回去了,下次有时间再来拜访。”。
“就在这吃饭,吃了回去。”瞿医生邀请道。
“不啦!时间晚了,我在武昌那边住,还得过江呢。改天,有时间再来拜访。”段其宗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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