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国庆节以来,姚副局长又开始频繁“骚扰”汪新了,在一次请汪新喝咖啡时,姚副局长说:“我的两个“伙计”都先后离开我了,这两个在压犯人,他们一走,我感到非常沮丧,非常空虚,也非常的失望,有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我现在没办法了,只好委曲求你,一个副局长,拜倒在你的脚下,请你发发慈悲之心,与我相好。”
“姚局,你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我对你确实没有“感觉”,请你原谅。”汪新也不想得罪他,毕竟他是他的领导,加上杨叔叔漂泊了近两年,刚刚回到长沙,他们才获得一个较为安身之处,享受父爱之情,如果闹起来,这姚副局长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瞿医生来长沙两次了,也没说服他,怎么办?先维持现状,那样也对不起杨老爸。
姚副局长还发话:“不管用什么手腕,我一定让你膊手就禽。”汪新听到这句话,很不是滋味,“你这是什么话?耍威风,
我不会卖你的账,我不是被人吓唬长大的。”
最后两人红着脸不欢而散,气呼呼地离开咖啡馆。
汪新把最后、也就是这次的约会详情告诉了瞿叔叔,瞿叔叔见情况越来越糟,越来越难以调解,加上杨老哥已从北京回来了,不用什么缓兵之计了,毫不犹豫地来到长沙,但是,经过这几天这几个回合的搓商、调解,姚副局长死抱宗旨,非他不可,汪新坚决不屈服,瞿医生在中间多次斡旋,还代表杨师傅、汪新请姚副局长喝过酒,在酒席上请姚副局长宽大为怀,请他宽以待人,但他仍然是置若罔闻,强迫汪新就犯,汪新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人,哪吃他那一套,双方剑拔弩张,谁与争锋,谁也不妥协,姚副局长最后丢下话说:“你不服输,我有的是办法对咐你,骑驴的看唱本——走着瞧。”
汪新也发话了:你“唱”吧!我奉陪到底,无非丢掉工作,我已作好思想准备了。”
就在瞿医生到长沙的第五天,事情直转急下,出乎大家意料之外。那天局里召开党委扩大会议,满屋子坐了近十人,姚副局长、汪新都参加了。
突然,一个老太婆闯进会议室来了,原来是杨师傅的老伴,她站在会议门口就说:“我的老伴杨司机,至今两年没有回家,现在不知在哪儿流浪,也不知死活?都是你们单位律师汪新造成的,老太婆一下子蹦到汪新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就是他,那天下午,跑到我大女儿开的网吧去上网,看到我老头子杨司机也在网吧,他抱着老头子就亲,监控器里显示他们俩抱着亲嘴的样子,一屋子人都看到了,惊呆了,接着哄堂大笑,我那死老头子没脸见人,没过几天就离家出走了,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了?”说着眼泪也流下来了。她冲过去扯打汪新,要他交出人来……
党委书记吩咐两位女同志把杨太婆劝回去了,“别闹了,太不像话!”。
“让杨太婆把话讲完,天又不会塌下来。”姚副局长阴阳怪气地说。
“成什么体统?这种话能在大庭广众讲吗?”党委书记瞪了他一眼,“快出去,你们两个把她劝到我的办公室去,我马上来,真不像话,乱弹琴。”
姚副局长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走了。
汪新毫无思想准备,听到杨太婆刚才一阵数落,他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天气也不热,头上却冒出了汗珠子,他真想从这窗户跳出去,跳下楼去,一切也不知道了。
会场一面乱哄哄的,大家纷纷议论,指指点点,会议没法继续下去,党委书记宣布散会,走进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汪新回到宾馆,两眼己经红肿了,显然是一路上哭回来的,他进门就瘫倒在沙发上。
杨老爸马上把汪新干儿子揽入怀中,安慰着儿子说:“儿子,什么大不了的事,有老爸、还有瞿叔叔,我们都为你作主。出什么事呵!说呀!”
“是呀!儿子。”瞿叔叔劝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倒底出什么事呵?”
汪新听了两位叔叔的安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他抱着杨老爸说:“爸!我活不下去了,我,我没脸见人啊!瞿叔叔!我该怎么办?”
汪新没头没脑的哭诉,把两个老头子弄得晕头转向,不知到底出了什么大事?瞿叔叔倒了一杯水,“先喝口水,缓口气再说。”瞿叔叔安慰他。杨老爸眼圈也红了,他用笨拙的大手,抚摸着儿子的脸颊,不停地给儿子擦拭脸上的泪水,安慰他,他在考虑这今天出的事,肯定与他有关。
汪新喝了几口水,终于缓和一些,他断断续续地说:“今天…早上…开党委扩大会,爸,你,老伴,闯进会场,把我们,在网吧的事…全讲了,当着党委书记、正副局长…我,我当时真想从窗子跳下去,一切都完了,多好……”
“啊!原来是这样,这个老婆子找死!”杨老爸脸上气成紫色,“儿子,放宽心,老爸替你作主,替你出气。”说完后他给瞿老弟打了一个招呼,请他好好照顾儿子,就冲冲下楼去了。
"汪新,反正已经公开了,再也不用担心受怕!"瞿医生安慰道。
"啊!"汪新流着泪点头道。
“杨老哥,你上哪儿去?”瞿老弟问道。
杨师傅只管下楼去,乘了一辆“的士”,急速赶回家去,一进家门,杨师傅拽着老婆,不分青红皂白,左右开弓扇了几嘴巴,恶狠狠地说:“你欺侮我可以,你为什么去找汪新扯皮,他又没惹你,你这一闹,要不要人家活呀?你心怎么这么狠毒!泼妇!”
“你敢打我,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你没死在外边?”杨老太婆,也不摆休,拉着杨师傅寻死觅活。
杨师傅甩开膀子,冲进房内,劈里啪啦一阵乱打,把装衣服的柜门上的玻璃、桌子上的坛坛罐罐,一咕噜打在地板上,然后,冲出房门,拿了一根大棒,要朝电视机砸去,被养子眼急手快地夺下来了,开网吧的大女儿接到养子打来的电话,也火速赶到,她推开房门,爸,你冷静一点。”杨师傅才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养子端来一杯开水,请爸爸消消气,杨老太婆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嚎淘大哭。
“这日子没法过!要她滚蛋,这个屋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杨师傅坚定地说。
“爸,没哪样严重吧!”大女儿劝道。
“女儿,我这两年过的什么样的日子,是在逃难啊!你是看到了的。”杨师傅伤心地说。
养子把杨老爸拉进他自己住的房间,请爸爸消消气,不要再呕气了。大女儿也劝他别提什么离婚,这么一大把年纪,孙子都快结婚了,说出去多难听,子女们脸上也无光彩,维持吧!杨师傅见没法说服身边的两个子女,自己想想,为了子女,只好忍辱负重。
“你问问你妈,倒底是谁叫她去找汪新的?”杨师傅说道。
大女儿走到她妈的房间,见老妈躺在床上:”妈,你还没吃饭吧!我去买。”
“不想吃,气饱了。”杨太婆气冲冲地说。
“妈,今天谁叫你的?”大女儿问道。
“唉!别提了,就是那个姚副局长,他找我多次,要我去局里找汪新扯皮,我是不想去,可他老催……”
“妈,你老糊涂了,惹多大个事,全家人为这件事丢丑啊!你想想……”大女儿埋怨道。
杨师傅又打的回到宾馆,见瞿老弟和汪新在谈心,他的情绪已经安定下来了,他也放下心来,瞿老弟问他吃饭没有?他说不想吃,并把出门回家发生的情况,给他们两人讲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汪新肯定待不下去。”
“刚才我和汪新商量好了,此处是呆不下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瞿医生出主意说。
“爸,我明天上班就交辞职书,实在待不下去了,我也没脸待下去,我也不想让姚胖子过得舒服,他对我下死手整,一点情面也不流。我也不能放过他,过去他请我喝咖啡,叫我和他联手,搞垮一把手,他上去……还有他爱我的录音等等,我都保存着,我在我办公室里放,天天放,让全局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明天,书记还要找我谈话,我一一告诉书记。”
“这就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两败俱伤,令人伤心。”瞿医生难过极了。
“俗话说,人情留一线,今后好见面,他这是把我儿子往死理整,你把他的丑事都抖落出去,让他也见不得阳光,活在阴暗角落里。”杨师傅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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