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农民老木（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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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木的酒量并不大，但他很豪爽，根本无须劝，拿起瓶就往嘴里倒，我从村小卖店买的三小瓶老白干，只剩最后半瓶了。后来，我实在挺不住了，我说：“老木，我要去茅房撒尿。”

  老木家没有便桶，需去房后菜园的旱厕。由于灶堂的脏水排到房后的园子，通往旱厕道上的积雪上结了一层厚冰，滑溜得简直可以飞行了。

  怕我滑倒，老木说：“小元，外面天黑，道滑，哥陪你去。”

  老木说这话时，已舌头发麻，含混不清了。

  下炕后，老木走路开始打晃，我也醉得厉害，瞅着老木的脸，就像瞅着一个红通通的灯炮。我张开手臂就往老木肩膀摊，老木并没有推开我，似乎还有点迎合，我们就这样粘在一块，相互搀着，七拐八折在黑夜里走着。

  外面昏黑一片，远处的民宅偶尔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也是那么的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