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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给做了一个简单的对比,大理寺的牢房规模要比御史台的牢房更大些,关押的人员也多些,看门的人员也多。显然,这里的罪人关押时间要比御史台的牢房更长,如果最长周期是三年,那么这里两年以下的应该不多。小给边走,边留心所有的设施也不同,一小会儿,就到了子高的牢狱前。
“小给弟弟为何这般开心?”子高很久不见小给了,连忙站起来,很开心的问道。
“不告诉你,嘿嘿。”小给说着笑着。
“现在当差可好?”子高又问。
“嗯,不错。”小给不敢多说,怕勾起大家伤心事,心想,反正比当伍玉乘手下好玩多了。
“看小给这么开心,想必应该不错。”子高欣慰的看着小给说道。
“人家小给快成家了。”杜老先生一旁笑着说。
“小给对象是谁?下次带来为兄看看,怪不得你这么开心。”子高对着小给说。
小给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但反正是纸包不住火,况且这是自己人,就说:“张员外,你认识的。”接着小给继续调侃:“子高,你干脆让杜老先生当你契父算了,哈哈。”
“儿子,越来越大胆。”杜老先生一旁脸色通红的说。
子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杜老先生连忙说道:“小给胡说的,吾儿不要理会。”
小给马上又说“子高,你想不想也抱着杜老先生这么可爱的老人睡觉啊?这契父子可是亲到肉里去了。”
“找打!”杜老先生在一旁脸红的说。
“哈哈,我错了,我玩笑的,不要介意啊,子高。”小给赶紧解释,因为他看到子高这时的很尴尬,脸色也通红一片。
就这样,小给和杜老先生和子高聊了许久,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
任安道一个人走在了长安的大街,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后百感交集,一种至尊无上的体验、一种温暖长存的驻足、一种挑衅世俗的快感、一种新鲜刺激的感知……他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好是坏?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该不该去杜绝?他乱了,一向平静心态的他,此时判若两人。
待到杜老先生和小给的离去以后,子高的心也乱了。他不知道杜老先生是否也是渴望着契父子关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和杜老先生进一步发展?契父子的情感是不是能超越义父义子? 小给描述的好的肉里,是不是伍玉乘那种所谓的进入式的好?到底将来和杜老先生怎么样相处?子高一时迷茫了。
当差的薛思孟的心也乱了,自从上次体验以后,他不知道上司对他的行为是否满意?,任大人没有事后拍他的肩膀是不是自己表现的不够完美?是否下次应该更加的让大人满意?大人到底需求的满意标准是什么?在这次业务的基础上,下次该怎么去提高?
杜老先生想到小给对子高说的,杜老先生担心子高会不会因此而难过,会不会认为老夫需要的就是这些?子高会不会为了老夫委曲求全?子高会不会增加对老夫不好的看法?子高的心里到底会怎么想?子高对于契父子有什么样的理解?等等等等。杜老先生的心也乱了。
老爷站在牢房里,背着手捋这胡须,心想:“自己的世界里,也许就该有个小给,这是命运的召唤。小给的调皮和古怪,总是能让自己严肃的世界里变得有一丝生动,小给的真诚付出总让自己有些感动,将来,即使抱着小给,像夫妻的那样生活着,这也是小给应得的。”
那些游走在边缘的人们,总是徘徊着,甚至没有一个确切的理由告知自己,正确的是什么,不过作为一个普通人,一旦接触了这些,心就开始跳的厉害了,这些心跳的理由还往往的自己根本找不到一处,只是知道自己和原来似乎不一样了。
天气渐渐的寒冷了下来,这种冷渗透的无所不在,这种冷尤其是更加眷顾御史台的大牢。在大牢的门口,放了一个火盆,小给和薛思孟两个人围绕着火炉取暖,时而,薛思孟往火火炉里放些木炭。
“天气快要下雪了吧?薛思孟。”小给的手伸向火炉,也放了一块木炭。
“嗯,是啊,怪不得任大人不来了呢。”薛思孟似乎有点期待的说。
薛思孟说道这些,小给心想,事情肯定按照自己设定的路线顺利的进行了,不由得小给看着薛思孟,忽然心里有了一丝愧疚,但随着想起这个小家伙在老年面前的举措,这种愧疚很快的消失了,同时小给的心里告诫着自己:“惹什么人,都别惹gay!”
十一月的长安城,天气冷清,深夜来雪,天亮已是银装素裹。大街小巷的人们,都各自打扫着门前的积雪。只有杜老先生的宅院,仍是整片空白。
“小给,起床了”杜老先生喊着,随后从外边抱着两条被子回来。
“哦”
“小给,外边下雪了,刚才我去了趟集市买了两条被子,虽说做工粗糙,但总能御寒,这一条稍微厚点的,你拿给老爷去用,这一条呢,我送给子高去。”杜老先生说着,把被子放到床上了,随后又说:“爸爸马上去给你热饭,快起来吧,儿子。”
“爸爸,前些时日,不是已经送过去了吗?”小给问道。
“傻孩子,化雪时清冷的,牢房里更是寒彻,不加被子怎行?再说,冻坏了你家老爷,咱可赔不起。”说完杜老先生笑了笑。
“哦,张翼在哪里?”小给问道。
“老爷的儿子在外边玩雪呢,你赶紧穿衣服,去叫他回来吧。”
“哦。”
老爷的儿子,很是懂事,自从没有了父亲,也就吵闹过几次,随后就安定下来好好学习,这少不了小给和杜老先生的功劳。杜老先生和蔼可亲,无论在生活上和教学上,都一丝不苟,对待张翼这个小家伙真是无微不至,而小给呢则是张翼的开心果,经常带着张翼玩些花样的东西,毕竟小给生活的年代,好玩的,有趣的东西比较多,所以小张正特别喜欢小给叔叔,这为小给以后和老爷的朝夕相处也铺平了不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