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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出来牢房后,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大口凉气,然后慢慢的吐出,放佛在和以前的过去进行一个交替一样,也放佛是在感受,皇恩浩荡,福泽万民的盛世好年。一路上,小给欢喜雀跃,拉着老爷的手,蹦蹦跳跳的走着。杜老先生接到了子高时更是老泪纵横,双手握着子高的双手“吾儿,为父终于等待了今天,老夫一生如此,已经死无憾了。”子高也哭了,在受了这么多牢狱之苦后,子高对自由的意义感知是最深的,而子高也在庆幸,自己虽然历经了这些肌肤之苦,却换来了一个温暖的家。而这个家的字眼,是子高宿命的追求,更重要的,杜老先生这位父亲,如此的伟大,子高深深的敬畏和佩服,从杜老先生拿起刀刺向伍玉成的那刻,子高的心里更加的崇拜这位大爱的父亲。
“吾儿,走,咱们回家。”杜老先生一把拉过来子高的手,兴奋的迈着脚步。
四个人先后的来到了这所安静简朴的庭院,杜老先生看到老爷后,欣喜万分,“老爷,如今可算是与您团聚了,这样,老爷先在这里安顿住下,咱们四个今年一起过个好年。”张老爷握着杜老先生的手,说了很多感激的话,直到老爷看到幼子的出现,老爷才流下了眼泪“吾儿可这么高了。”随后,老爷紧紧的抱着小张翼,紧紧地。
“你看老夫都高兴的糊涂了,忘记去买些好菜,为老爷和子高接风洗尘了。”杜老先生抹了一把泪又说“咱们今天是人生中最大喜事的时刻,都不许流泪了,马上老夫去买些酒菜,咱们今天喝酒到天明。小给,你去准备热水,给老爷洗洗澡。”
“为什么啊,这大白天的,还这么冷,洗什么澡啊?”小给疑惑的问道。
“傻儿子,这个是规矩,不许多问,让你烧水你烧便是!另外多烧些,等我和子高回来,让子高也洗洗。”随后老爷拉着子高去了集市。
“是,爸爸,我去还不成吗?”小给说完,就准备烧火,煮水。就在小给烧水的时间,老爷站在小给身边,静静的看着小给。
“我说啊,老爷,你别看着我行不?这样人家会害羞的,外边冷,你回屋子里去吧,快去。”说着小给站了起来,推送着老爷。
“等等小给,子高和你当差,怎么成了杜老先生的义子,怎么又会进了牢房?”老爷看着小给问道。
小给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的说清楚后,老爷一把拉过来小给,紧紧的抱着他“吾儿,为父让你受过太多苦难,为父慢慢补偿你,来日方长,小给要相信老夫。”
老爷的拥抱是那么温暖,老爷的话语更是那么的温馨,一向刚毅的老爷,从称呼小给“吾儿”开始,小给就已经幸福的不知所措了。今天,最幸福的就是小给了,小给从老爷的嘴里听到了吾儿,小给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小给的脑子幸福的一片空白,空白的只剩下眼泪来填充。随后哭着抽搐着继续推送着老爷:“老爷,你,你先回去吧,我烧好水,给您洗澡。”老爷被小给推着回到屋子里呆呆的坐下了。
小给刚才的描述,老爷的脑子里似乎跟亲身经历一样,他甚至看到了伍玉成的丑恶嘴脸,他甚至看到了小给的忍辱负重,他似乎看到了杜老的恼羞成怒,他甚至看到了子高的深明大义。老爷流泪了,他的心里有了一些内疚,心想:“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同时老爷也更加的确认,小给深深的爱着自己,小给的将来老夫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他。
整个烧水的时间,小给都是哭泣中完成的。小给烧了整整一大锅,然后一盆一盆的倒入房内的木桶,而后自己又调试了水温,觉得有41度左右,便呼喊老爷过来“洗去晦气。”
老爷退去衣服,小给就在旁边傻站着,看着老爷的身体发呆,老爷慢慢的蹲在木桶里,只剩下了半截身,看见小给还傻愣在那里,便说:“小给,你在做甚?”小给被老爷的问话忽然警醒了过来,赶紧答道:“欣赏,欣赏果体。”
“速度取澡豆来。”
“好嘞,马上去。”
小给取来“澡豆”,给老爷背上擦拭起来。小给看着这一抹黑的东西,却闻起来散发这芬芳就问起了老爷:“这澡豆是什么东西制成的?这么香。”小给问完也在感叹:“这个朝代的人,真的很聪明。”
老爷享受着温水的浸泡,悠闲的闭着眼睛说:“此物是把猪的胰腺的污血洗净,撕除脂肪后研磨成糊状,再加入豆粉、香料等,均匀地混合后,经过自然干燥便成可作洗涤用途的澡豆。”
“饿地神啊,这么厉害的东西,真是开眼了。”小给说着又给老爷用澡豆抹遍了全身,看到淡淡的泡沫,看到污渍都顺着泡沫流了下来,更是赞叹了。小给在赞叹的时间,也在感受着老爷的味道。
老爷洗好以后不久,杜老先生和子高就回来了,小给为子高在木桶里添加好热水,子高也就洗了起来,而杜老先生和小给就一阵忙活,做了十个好菜。四人坐在一起,围着一张八仙桌,房间内点燃了八根红烛,气氛温馨得到了极致。
“老夫先敬三位一杯,感谢杜老先生教导幼子,感谢牢狱之内子高照料,感谢小给”说着端起酒杯。
“感谢我什么啊?”小给调侃着老爷同时也端起了酒杯。
“感谢你的爱。”杜老先生一旁赶忙说。
“哈哈哈哈。”老爷大笑,对着杜老先生说“先生与小给接触时日已久,变得也如此的风情了。”说完喝了酒。
“干。”杜老先生和小给和子高一起大喊,随后畅快的喝了下去。
“老爷日后有何打算?”酒席间,杜老先生深切的问道。
“日后,老夫看小给意欲何为,老夫毕竟亏欠他很多,听他便是。不过老夫料想,杜老先生与子高,能与我们同吃同住一起,这样杜老先生一边教导幼子,一边与老夫闲情时下棋解闷儿,还有老夫料想年后卖掉房契;咱们四人住我原来府上也好,咱们迁至山林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也好,那些银钱应该够咱们四人一生衣食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