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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候新年的到来,被杜老先生打扫的一尘不染,显得格外的利落。小给走着想着,眼下来到这里快两年了,在这里虽然没有电脑,通讯也不发达,但心情格外的平静;小给还想着,生活虽然一波三折,但这些总是一些印记,这些正是将来老了典当度日的好材料。他看了看老爷的背影,感觉到了这个背影变得似乎比以往更有爱了,更有故事感了。
“老爷。”小给后边跟着,没有话找话。
“嗯?”
“你每次散步都在想什么?”
“什么也不想。”
“也不想我?”
“嗯。”
“不是吧?我真是失败啊。”
“呵呵。”老爷边走着边笑着。
这时杜老先生从远处走来,看见这爷俩儿有说有笑,真是很羡慕。杜老先生说:“老爷和小给起这么早啊?”
“是啊,爸爸你起这么早干啥?”
“我去集市买东西,顺便把定制的衣服取回来,这都二十八了,得买些年货。”
“小给,你随杜老先生去,帮他拿些。”
“好的,走吧。”小给说着,和杜老先生走在了一起,随后二人就出了大门。
虽然是清晨,但整个长安已是热闹非凡了,男女老少都拥挤在集市上,购置一些东西。小给和杜老先生走着看着。
“爸爸,咱们都买什么?”
“好吃的,咱们要买肉,要买菜……”杜老先生细细的盘算着新年的东西。
“买这么多?”小给惊奇的看着杜老先生问道。
“是啊,今年非比往年,咱们一定要好好庆祝,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杜老先生笑着看着小给,像是哄孩子一般。
“哈哈,这么舍本?好的,等你花完了钱,我养活你。”
“还是小给最好了。”杜老先生脸上的神情更幸福了。
大年三十的一早,杜老先生就炖了大半锅肉,整个庭院里飘荡着的尽是让人流下口水的香味。中午,杜老先生召集了小给和子高,准备一起包饺子。饺子馅儿牛肉的。这饺子馅是小给盘的,看上去就很有食欲。杜老先生负责赶饺子皮儿,小给和子高负责包饺子,而老爷就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这种新鲜的事物。
“不对,不对,子高,这样对着捏,一定不能留缝隙,不然下到锅里,就开花了。”小给一步一步的手把手的教着子高包饺子。
“哦。”子高认真的学习着,小心翼翼的看着小给的操作步骤。
“老爷,你参观的样子好可爱啊,怎么样?感觉到小给的技术了吗?”小给教完子高后开始调侃起了老爷。
“嗯。”老爷捋了捋胡子答道。
“老爷,快来,帮我扁起袖子。”
“嗯。”老爷本是站立的很远的地方在观摩,听到小给让帮忙,立即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帮小给一只一只的棉袖扁起来。
“再高些,老爷。”
“不行,再高就冷了。”老爷严肃的告诉小给。
“小给,这就是你平日里给我讲述的秀幸福吗?”杜老先生一旁看不过去了有点,因为那温馨的让人受不了。
“哈哈,我和老爷很幸福,这不用秀。”
子高看见了老爷和小给如此的恩爱,更是心理乱成了一团,子高的心里想:“这是人生中幸福的顶点吧?契父子的生活可以这样有生趣,太让人羡慕了。”子高的心里也把人物偷偷的调换了一下,老爷换成杜老先生,小给换成自己,对白还是刚才的对白。子高的心顿时沸腾了,他的脸上暗暗的洋溢着幸福。
过了不久,张翼也从外边玩耍回来,这一家五口人就凑齐了,张翼抱着老爷的大腿,小给和杜老先生和子高在一起包饺子,这个庭院里,虽然他们大多都没有血缘关系,但确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也是最幸福的一家。如果幸福有一个真正的标准,那么就是这个朴素院子里的这一家五口。
晚饭间,屋内灯火通明,炉火正旺,一家五口围着八仙桌坐下,一会,桌上摆满了好菜,每人面前放了一碗饺子。
“开吃吧,老爷,张翼,子高,快尝尝,好吃不?”
老爷用筷子从碗里夹起饺子,送至口中,慢慢的咀嚼,脸上慢慢的露出了幸福的神情,随后说道:“人间美味啊。”
其他人也一致的认可,这种食品真是美味至极,子高和张翼狼吞虎咽起来。杜老先生欣慰的看着大家,不停的劝说大家,新年要喝酒。就这样几个人边吃边喝了起来,不久晚饭结束,杜老先生又一再叮嘱,今晚除了张翼例外,其他人一定在炉火旁守岁到天明。
吃过饭不久,杜老先生收拾了饭桌上的残局,在炉火旁的地上,铺了两条被子,四个人相对坐下。小给挨着老爷坐的很近,用头靠着老爷的肩膀,体验着最美的温存。杜老先生看着小给的动作说道:“小给,你们老家还有什么习俗?”
小给一听杜老先生问道这里,心里顿时涌现出了一些优越感,只有在介绍老家的食品和习俗上,小给普及知识的心态就按捺不住了,小给的头立即离开了从老爷的肩膀。
“怎么说呢,我说出来,你俩老人可就破费了。”小给狡猾的看着杜老先生。
“但讲无妨。”老爷看着小给说道。
“我们那里,凡是过年,长辈一定要给晚辈钱的,这种有个说法,叫做压岁钱,其意思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图个好兆头。”
“哦,那怎么办啊老爷?”杜老先生看着老爷迷茫的问道。
“给吧,依着他便是。”老爷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了银钱给了子高和小给各一份。随后杜老先生也拿出来了给了每人一份。小给看着他们两个拿钱的样子自己“咯咯”的直笑。
“那对我们老人有什么好处?”杜老先生送出去银钱后问道。
“看吧,别急啊,我这就准备说,好处吗,自然是有,就是年轻人要跪下给老人磕头,在我们那里叫拜年。”
“那赶紧磕头吧。”老爷笑了起来说道。
小给看着老爷大笑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老爷这么好玩,送出去钱之后立即要兑现成效,便拉起来子高并教导着子高如何拜年。小给和子高跪在被子上,对准杜老先生和老爷说:“老爷,老爸,给您二位拜年了。”子高也模仿着小给,一字一字的说完,也分别给两个老人各自磕了一个头。随后四个人都大笑起来,感觉这种节日的风俗太好玩,而小给呢更是乐得没有个样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看到三个古代人在学习那个时代的风俗,样子宓氖懿涣耍尤其是拜年磕头,看到杜老先生和老爷不知所措的样子,真是太好玩了。
“小给还有什么习俗?”老爷问道。
“还有啊,我想想啊,对了,展望未来。”小给开始胡扯了,只要是能显得自己很博学,其他无所谓了。
“何为展望未来?”杜老先生疑惑不解的问道。
“就是,大家许愿祝福,还有对来年有什么希望。”
“哦,原来如此啊,那咱们也展望吧。”杜老先生看着老爷说道。
“嗯。”
“我先来。”小给马上说话,开始起一个模范导师的作用。小给说:“希望我们一家五口平平安安,在新的一年里,日子幸福美满。”
“老夫希望我们一家五口生活平淡,身体安康。”杜老先生说道。
“老夫希望张翼能学业有成,我们一家心想事成……”
“我说什么啊?”子高看到大家把该说的都说了。
“嗨,你就说,你希望和杜老先生早日成契父子吧。”小给急忙在一旁插话。
“该打。”杜老先生在一旁脸色通红。
“哈哈哈哈哈。”老爷听到小给的话语,在一旁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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