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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城,陆尘安照旧跟以前一样,出了城门,这次他还多了个任务,就是要侦查,陆尘安向西行进着,自己放眼望去是一片开阔地带,野草疯狂的生长的着,好像都是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肆意的在这片平原宣示自己的存在。
陆尘安慢慢地摸进了北面的森林,他知道那里会有蛮人的哨所,北面那片森林是一处遮蔽物,很适合隐藏,蛮人们喜欢在那里,陆尘安悄悄地靠近着,找了一处低矮的植被,然后爬在那里,陆尘安在那安静的等着机会。
此时城内的马士革有点不安,他似乎已经感觉到蛮人们要做什么大动作了,自己在这黑铁城待了这么多年,已经有一股很强烈的直觉了,他最近开始频繁的擦拭自己的刀,保养着自己的武器。
当陆尘安又跟往常一样出去的时候,马士革心里是有点担心的,虽说陆尘安的修为已经步入聚元境,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面对着一般的蛮人肯定是没问题,但如果对方也来了高手的话,马士革担心陆尘安会吃亏。
马士革召集了几个队长开会,商讨着计划,觉得应该要主动出击去摸摸蛮人们的底,要知道他们到底是准备干什么,此时的马士革不知道,石将军的大军已经向黑铁城行进了,石云天也觉得这些年蛮人们太过于平静了,平静的让人不安,而现在一些老将都闻到了战争的味道。
陆尘安小心的往森林里深入着,他发现这里的蛮人数量真的很多,就自己目前发现的都有上百之数了,还有自己没看到的,或者那更深入的地方,肯定还有更多的蛮人,陆尘安觉得这些事情有点蹊跷,这些蛮人好像在等待什么,陆尘安没敢继续深入,在外围看了一会,发现自己今天没什么机会下手,慢慢地朝后退了出去。
陆尘安一边往城里走去,一边回想着自己看到的情景,自己越来越肯定蛮人们会来进攻,陆尘安心里有点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回到城内,他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了马士革,马士革听后眉头紧锁,也没具体的说什么,就让陆尘安好好的休息,陆尘安离开了军帐,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这里的居民好像没有任何的感觉,还是依然在这里该干嘛干嘛,好像从未感受到战争的威胁,尤其是那青楼的姑娘,倚靠着窗台望着下面来往的人群,不时地邀请路人进去玩一玩。
陆尘安来到青楼的后院,找到了老王,老王还跟以前一样,拉着陆尘安来到自己的房里,给他弄了点茶,陆尘安觉得老王似乎很开心,开始跟自己讲这些日子青楼里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些姑娘们遇到的奇怪的客人,陆尘安看着老王在那飞快的的讲述着,不时地的打着手势,很开心,陆尘安又问了一下老王黑铁城东面的那里的事情,老王就爱像讲故事一样,跟陆尘安讲述了长安城的种种故事。
听着老王的讲述,陆尘安的心才能渐渐地平静下来,自己出生在渔村,之后被抓去蛮人的部落,在没有了亲人之后,自己觉得自己就是孤独的一人,对于大唐也没有太高的认同感,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生长的地方,自己是因为和大唐有着共同的敌人才在一起的,可如果大战真的来临,自己是否真的能全心意的为大唐而战呢?
陆尘安知道蛮人的恐怖,他们不是简单的战士,自己以前猎杀的都不是蛮人的精锐,陆尘安很清楚这一点,因为自己来到黑铁城这些年,出去猎杀蛮人没有遇到过蛮人的祭司,只有祭司出现的蛮人团体才会有真真正的精锐在里面。
陆尘安跟老王待了一会,临走的时候抱了抱他,叮嘱他好好保重,陆尘安发现自己对这里产生了感情,就像当年的渔村一样,可那里剩下的只是伤痛了,永远的伤痛,陆尘安在回军帐的路上,突然想起了马士革,那个皮肤黝黑,身体壮实的汉子,才五十出头,看起来就跟六十岁差不多了,常年的艰苦的环境让马士革显得老。
陆尘安想起他跟马士革亲热的画面,心里似乎多了一些暖意,陆尘安走着走着,心里开始多了一些恐慌,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变得这么有感触,陆尘安意识到了一些事情,觉得这一次自己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敢去想象了,急忙的赶回了军帐。
马士革也在大帐里,他正看着地图,好像在制定作战的策略,陆尘安进来之后,马士革头也没抬,开口说道:
“回来啦!”
“嗯!”陆尘安应声道。
“去见王老头了?”马士革把地图卷起来,插入一个木制的长筒内,然后继续说道:
“那老头又跟讲了什么故事?”
“一些青楼的见闻,还有就是长安城的事情”陆尘安跟往常一样,开始擦拭自己的刀,尽管那刀已经被自己擦的雪亮了。
“你可以问我嘛,对了,以后不要去了,现在情况有些变化,没准哪一天就要跟蛮人开战,我已经接到大将军的命令,要我们准备好战斗,大将军带着军队已经朝着我们这黑铁城进军了,用不了几日就能到黑铁城了”马士革走了过来,挨着陆尘安坐下,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马士革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欢喜,马士革在陆尘安嗯一声的时候,伸手握住了陆尘安的手说道:
“你怎么老擦这玩意啊,一天不擦不能用啊?”
“刀要保证锋利,这是你说的,我认为很对!”陆尘安说着又要开始擦那把刀,结果被马士革拿开了,马士革笑着说道:
“我有杆枪也需要擦拭一下”说完就搂着陆尘安,用他那带着胡子茬的下颚去蹭陆尘安的脸蛋。
“你胡子该刮了!”陆尘安开口说道。
“嗯,小子,你别动,让我好好抱着你!”马士革抱着陆尘安,闭上眼晴,感受着两人的心跳,马士革觉得自己很幸运,这该死的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自己找个小哥一起过日子的愿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达成,眼下自己只能跟陆尘安过一天算一天,真想跟这个小子一起找个地方过日子去,马士革知道这个不可能,陆尘安估计也知道不可能,毕竟两个人都有很多未完成的心愿,在那些未曾放下的人和事放下之前,自己哪里都去不了。
马士革睁开眼睛,说道:“我们到床上去!”
“可以!”陆尘安任由马士革把自己脱光,俩人赤裸的搂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陆尘安觉得这样让自己很有安全感,没有了在蛮人部落的那种恐慌,也没有了自己在草原里逃亡时候的忐忑,自己很满足现状,真的很满足。
可黑铁城外的危机已经开始了,大批的蛮人开始聚集,他们当中俨然有好几个祭司,蛮人们分批行动,分开驻扎着,魔狼被拴在蛮人们打好的木桩上,蛮人们开始忙碌起来,越来越多的蛮人开始汇集,一直到傍晚。
一个巨大的黑影浮现在黑铁城的上空,一双红色的眼睛盯着黑铁城,在城内军帐中的陆尘安马上穿好军衣冲了出去,他感受到自己体内有股力量在沸腾,好像自己被某种东西在召唤一样,陆尘安飞快的爬上了城墙上,看着那上空中的黑影,满脸的惊愕。
“消失了这么多年,终于又出现了!”马士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陆尘安的旁边,看着在天上的黑影,感觉像是多年的老对手一样。
“那是蛮人们的把戏,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作,放心吧,他过不来!”马士革看着陆尘安满脸震惊的样子,出言安慰道。
“不!”陆尘安很平静的说道:“那个黑影我见过”
“什么?”马士革有点意外的看着陆尘安。
“在我的梦里,我见过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陆尘安开始有点疑惑了,自己的身上似乎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呵呵”马士革笑道:“那你也别担心,这里的人很多都在梦里梦到过的”
“嗯”陆尘安没有告诉马士革,自己体内的还有一股要冲出去的力量存在,陆尘安开始沉思,想着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孩子,你有什么梦想吗?”马士革双手扶着城墙,望着远方,开口问道,陆尘安抬起头神情落寞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反正我有,我就希望有一天,不要打仗了,让这里的战士都回家去,这里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可越是思念自己家乡的美好,越是觉得自己应该在这里,只有自己在这里守护着,那些在家乡的亲人才会过的安稳。”马士革扶着城墙眺望着远处那渐渐西下的夕阳,心想,自己的家到底在哪里呢?。
“等我们杀光蛮人,我就带你去我的家乡,那里有片海,很美!”陆尘安也不知道怎么表述渔村,印象中的渔村好像开始在自己的记忆中淡化了。
“好啊!”马士革笑了起来,这是他听到的最感人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