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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从地躺下,后脑即刻枕到那熟悉的臂膀。
房间里一片漆黑。即使在无风的夜晚,江滩边也会隐隐传来唰啦啦的声响,这是游魂的吟唱,还是潮水的和声?屏住呼吸,除了自己砰然跃动的心跳,屋里瞬间一片静籁。
伸直左臂,信手拂过一片馥郁的草地。长海叔壮实的小腹,如苍翠迤逦的牧场,犒劳着身心疲惫的牛羊。手指稍作逗留,随即朝幽深的森林进发,一棵参天朴树,犹如忠实赴约的老友,早已从密密匝匝的藤蔓丛中探身而出,静立等候。
扑身上前紧紧搂住,思念如热泉般喷涌。指尖轻轻地在树冠下婆娑,倾诉相思的厚重,相悦的企盼。长海叔侧过身正对着我,让我扭动的手腕不再生硬,得以自由驰骋,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如一轮潋滟的暖流将我紧紧包围。
“叔……”我呢喃低语,如绿叶呼唤脚下密实的根须。
“嗯?”长海叔朦胧回应,似流云忠实追随日晷的漂移。
如果可以,我宁愿黑夜一直持续,不再天明。被窝温暖又舒适无比,挺直膝盖,擦过长海叔壮实的大腿,可以听见汗毛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是力量对渴望的默许;抬起手肘,轻轻抵住长海叔深陷的胸窝,立即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捂住,澎湃的心跳,如激扬的电流,迅疾沁入我的身体,九曲回荡,铿锵作响。
长海叔!每次和你在一起,我就会迷失自己。生命如一幕幻境,你是唯一真实存在的物体,除了你,一切变得平淡无奇。就算只是看着你,也可以看很久很久,没有衬托的背景,依然如此入迷,看得心跳,心痛,心碎,总也舍不得放弃,傻傻的看,忘了现实,忘了所以。可惜你在我的注视中逐渐离去,越走越远,我好后悔!当初你曾经越走越近,我却过于自信没有好好珍惜,我以为你会停驻,因为我奉献了爱,彻底的爱,我以为你会被感染,感动,感化,如彩蝶流连花蘖不再飞离,可惜没有!你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有一时半刻的默许,让我总也看不清谜底。
最后,你含蓄地告诉我,生命有不堪承受之重,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我终于知道了答案,可惜你已迈步启程。如果昨日可以重来,我会以另一种方式,留住你的最初,或者中途,只是不要结尾,我要把结尾全部改过,就像一个小孩,突然得到了大把糖果,激动得没有藏进衣兜而是张扬地抓在手中,可惜摔倒了,糖果掉进了河里,无奈地看它随流水漂走。不再属于你了,才会痛彻心扉地想起,你原本可以用更好的方式占据。
思绪翻飞,感情迷离。手里攒着长海叔壮硕的物件,指尖捻过头冠鼓突的边缘,探究幽谷与峰脊,如此纵情,恍若梦境。
“宝啊,叔对不住你!”
耳边原本是长海叔平静的呼吸,却分明听见夹杂着一声低语。我心头一凛,长海叔怎么在向我道歉?是说诡计多端的顾红菱给我惹了麻烦?
“叔,这事和你没啥关系,你不要多想。”我赶忙安慰。
长海叔,请不要和她站在一起。我只在意你。你一个堂堂正正的汉子,为别人的过错而承揽责任,这种愧疚我肯定不会接受。
“宝啊,叔真对不住你哩!叔寻思这件事情局里知道了,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哩,嗯?”
我沉默不语。该说真话,还是假话?
“没关系,叔,你别想多了。”我决定说假话。
“别骗叔,叔晓得轻重。明天叔再去一趟,要是她真拿了,叔一定要得回来。”说完,长海叔握了握我的右手,而我的右手,正弯着臂膀轻轻搭在长海叔坚实鼓起的胸膛上。
“随便你。”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声音低得听上去有点怨气。如果不是顾红菱,还会有谁?短短的一段时间空隙,目标明确的作案手法,我想象不出还有第二种可能。这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长海叔,你又何必加上一个“要是”?你是真拿捏不准,还是故意为她委婉开脱?
长海叔却没有在意,自顾自拉了一下被子,然后轻轻搂住我的肩头,在我耳边说道:“嗯,那就明天再去。”
去也没用,还是我亲自走一趟。今晚何必纠缠不休,明天早上再阻止你!长海叔,现在我俩几乎是抱在一起,你真的没有发现,我不想浪费今晚的时间?
长海叔!今晚,你是想表达对我的谢意,还是对我的愧意?如果二者兼而有之,那么从今以后,我是否还有和你肌肤相亲的机会?还是如那朵滴血的彼岸花,花开无叶,叶生无花?
海水瞬间沸腾,海床重见天日,除了原生态的岩石,哪里还有遮遮掩掩的沙滩?我迅疾蹬掉裤头,在冷风冲进被窝之前,紧紧抱住长海叔,每一个局部,都严严实实的贴住。
“叔,叔……”
“嗯?”
“叔,别离开我,叔……!”
“嗯,叔在,叔不走。”
“叔,别走,叔……”
“嗯,叔不走,叔今晚不走。”
“叔,我说你永远别走,叔!”
“又说瞎话,明天去叔家里,住这里咋行?嘿嘿!”
美感顿失,情趣全无。心里又气又恨,对准那片说错话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上去,只听到“噗”的一声,上唇撞上了长海叔还在咧嘴调笑的牙齿,就像碰到了刀口,感到一阵刺痛,血腥味弥漫开来,我“嘘”的一声喊疼,赶紧松口。
“咋啦,磕破皮了?”
“嗯。”我轻声应道,有点气恼。
“真破皮啦?来,叔开灯看看。”
长海叔说完,扭了扭身子准备起身。我用舌尖舔了舔,伤口不大,血腥味很重。不想就此暂停,忙摁住长海叔:“没事,就一点点血,舔一下就好。”
“出血多吗?叔闻到气味了。”
“不多,谁让你咬这么狠。”
“叔咋会咬你?是你想咬人,嘿嘿!”
“还说!叔,你帮我舔,我怕痛。”话说完,就觉得太勉强,这算是什么借口?
“嗯,叔帮你舔。”
一条温热的舌头,在我的上唇游走,湿湿的热气,瞬间笼罩了我的鼻孔。
“呦,口子还不小。”舌头探明了伤口,长海叔咂吧了一下嘴唇。
“明天要去医院缝针。哎呦,轻点,叔。”我夸张地回应。
“没事,叔舔干净帮你消毒了,明天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