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窗外的霓虹灯五彩缤纷的闪烁着,映衬着岛城美丽的夜景,同时,点点缤纷透过窗户折射到唐胖子沮丧且复杂地表情上。
我静静地看着唐胖子,这是在我们之间从未有过的压抑氛围,充斥着整个房间,想要知却的欲望从我的眼神中放射道唐胖子的脸上。
唐胖子低头看着餐盘,默默不语,像似内心在做思想斗争般,尽显无奈及悲凉。
我突然有种自责的感觉,这种逼迫的行为让我有些不忍心,何况面对的是一直深爱的唐胖子?
“倒酒”唐胖子终于抬起头向我说道,
我拿着酒瓶,为唐胖子臻满酒杯,尽量握紧酒瓶,好让自己表现出淡定与从容,唐胖子一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给我一种爽快的感觉,
“梁子,你非常想听吗?”唐胖子一脸忧郁的表情对我问道,
“是的,我需要你的解释,虽然它已经迟到了三年”我淡定地回道,
“可是……可是我怕说了你心里难受”唐胖子有些吞吐道,脸上尽显尴尬的表情,
“你尽管说就是了,我的心早已感觉不到痛了”我淡淡地回道,
“梁子,对不起”唐胖子有些哽咽道,这是自从我认识唐胖子以来,唐胖子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痛苦的一面,让我看在眼里,怜惜在心里,
“来,干”我举起面前的酒杯说道,想要气氛变得缓和一些,
唐胖子举起酒杯与之一碰,便大口地哈了起来,
“老唐,你说吧!不用担心我的感受,我现在的内心已经历练地足够强大,你不用轻描淡写,有什么就说什么”我边给唐胖子倒酒边淡淡地说道,
“梁子,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花心,是我狠心,一切都是我的错”唐胖子看着拿在手里的酒杯说道,
“可以说说你与田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把杯中的酒喝掉,尽量压制着内心翻腾地世界,
“他是一个非常阳光可爱的男孩,起初是通过你认识他的”唐胖子轻描淡写道,
阳光可爱?我内心有些苦笑,真想质问一句,为何不换成纯纯地小男生?
“然后呢?”我保持着平静地表情,往嘴里夹了一口菜后边吃边问道,
“梁子,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没事时和他聊聊天罢了,只是感觉他挺阳光可爱淘气的”唐胖子一边观察着我的表情一边淡淡地说道,
“嗯”我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唐胖子接着说下去,
唐胖子见我并无任何表面上的异样,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闪即过,而后哈了一杯酒,转而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开始只是这样淡淡地聊着,后来他就聊到了他的家庭问题上了”唐胖子说道,然后顿了顿,眨着眼睛看着我,
“嗯”我继续微笑着看着唐胖子,表情风平浪静般地应声道,
“其实他是河南人,父亲当兵复原后便留在了大同,他从小同奶奶生活,当他考上大学后,便去大同回到了父母身边,他有一个哥哥,一直在父母身边,父母对他哥哥很好,却一直忽略了他,即使他已经回到了父母身边,也未感触到亲情的温暖”唐胖子顿了顿,端起酒杯哈了起来,表情慢慢趋于平静,
“然后呢?”我边给唐胖子臻满酒杯边说道,
“他父亲已经做到了某局的局长,整天忙碌,顾不上他,所以他总觉得生活很无趣,也很自卑,甚至有种想自杀的冲动”唐胖子又顿了顿,抬起头表情平静地看了看我,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表情淡然地看着唐胖子,心想,唐胖子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绕?是今天如此?还是一直就这样?
“正好我西北那边接了大项目,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唐胖子看着我说道,眼神在争取我的回答,
“是的”我淡淡地回道,此时我只想倾听,不想多说一句话,
“过后,我在西安出差时,顺便去看了看他,主要是想去安抚一下他的心情,开导疏通他的人生观”唐胖子淡然地说道,
我示意唐胖子哈酒,因为接下来应该就是重点了,也是我无数个寂寞地夜晚去遐想的过程。
唐胖子顿了顿,哈完杯中的酒后,拿出两颗烟,一起点燃,递给我一颗,我很自然的接过,放到嘴唇上,
“造物弄人啊!”唐胖子吐着烟圈感叹道,
“好一个造物弄人”我接着感叹道,
“梁子,我也不知怎么了,自从见了他第一面后,心里就有些喜欢他了,但我心里始终都有你,那段日子,总是在纠结、迷茫,但内心又控制不住的去想他,一有时间就去找他,但又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一直以哥哥般带他出去游玩”唐胖子有些激动地说道,
“控制不住?可笑”我笑道,
“现在想想,我他妈的不是人,这分明就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两个字,花心”唐胖子自责地说道,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花心?呵呵”我笑道,因为这两个字简直让我哭笑不得,
“当你在北京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后来我才知道,田龙总要求把拍完的相片放到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上,没想到他却背着我上传到空间了,我知道你是根据相片找到我的”唐胖子说道,有些伤感地看着我,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我淡淡地问道
“请讲”唐胖子回道,
“你们到底……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在一起?”我吞吐道,把真正两个字故意说重了一些,
“之前都是我在猜测,但在北京遇到你的前一晚,我才知道他也喜欢我,并且向我打开了心扉,那晚我们就……”唐胖子突然止住了声音,一个巴掌打向自己,继而又端起面前的酒杯,大口地哈着,
“为什么接我的电话会那样回答我?”我看着正在哈酒的唐胖子,淡淡地问道,脸上的表情依然很平静,
“因为我心虚”唐胖子放下酒杯回道,眼睛四处望去,不敢正视我有些愤怒的双眼,
“老唐,你知道吗?”我边给唐胖子臻满酒杯边说道,
“那晚,我一直守在你们下榻酒店的楼下”我哈完杯中的酒淡淡地说道,
“梁子,我……”唐胖子有些惊讶,随后表情凝重的吞吐道,
“呵呵,你看看,光顾着哈酒了,还没吃菜呢,你先吃点菜,我先去趟洗手间”我故作轻松地客气道,然后起身潇洒地走出了包间,
来到洗手间后,我对着镜子才猛然发现,原来此刻我笑起来是如此的牵强,如此的难看,眼泪最终战胜了勉强的笑容,不争气般流了下来。
怎么可以想象,我万般痛苦的那晚;孤独、寂寞、悲凉的那晚;与月亮作伴,与香烟亲吻的那晚,你却泡到帅哥的芳心,沉醉在他的怀里,激情满足地度过了那晚,你可知,那晚楼下那双无助、凄凉、心痛的双眼?
早已猜中的情景,却在自己心爱人的嘴里说出来,竟是一种心更痛的滋味,心痛的几乎接近于无法呼吸,眼睁睁地看着你在他人怀里快乐,却没有勇气,这难道紧紧是悲哀那么简单吗?。
我用清水洗了洗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迈着沉重地步伐,走回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