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也许就是这样,能够与你走完一生的人或许只有你自己,其他人始终都是过客,区别只不过是在你身边停留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老金也许就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却给我留下了太多的财富与感恩,我不知如何去表达及感谢,对于离别,似乎对于我们来说,并无太多的伤感,因为大家都是理性的人,这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生活模式早已习惯,并看得很淡了。
“梁子,发现你当了老板后越来越扣了,为何今晚是老尹掏银子?”电话那头的老金打趣道,
“人家不是还小嘛,你们怎么舍得让小孩付钱呢?”我打趣地回道,
“真拿你没办法,我快到了”老金边说边挂断电话。
在这家非常有特色的酒店里,我与老尹早已坐在包间内等候着老金的到来,
“你说老金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让两位老板等他,呆会儿一定狠狠罚他”老尹抱怨道,
“呵呵,我说你怎么越来越小肚鸡肠了?老金已经说过了,开会来晚一会儿”我打趣道,
“要是别人我早就拂袖而去了”老尹还在愤愤不平道,
“是谁在说我坏话呢?”老金推门而入,开口望向我俩问道,
我起身微笑着看着老金,小嘴往老尹那边一抿,我想这意境应该表达很明确了,
“梁子,不带你这样的,这么快就把我出卖了?”老尹这洞察力可真棒,我这一点点小小地动作都被他收入眼中,
“哈哈,好了,我来晚了,向你们两位大老板致歉”老金边说边坐到了我的身边。
就这样,一个大大地圆桌,我们仨人紧挨而坐,我坐中间,老金、老尹一边一个,其实这很正常,但我始终觉得有点异样的感觉。
“什么时候走?”我轻轻地靠向老金问道,
“后天”老金淡淡地回道,
“唉!要走的还是走了”我感叹道,
“梁子,到时候你就别送我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不是有首诗说了嘛,悄悄地我来了,正如我悄悄地走了”老金边拍着我的肩膀边看向我打趣道,
此时,对于老金的玩笑我却笑不出来,因为老金虽然只是把离别的伤感说的如此幽默化,但说这话时,看我的眼神是那般的依依不舍,像是在传递着一种感性的不舍,或是一种遗憾地不舍。
是呀,你虽然悄悄地来了,但这几年,你给我的帮助与鼓励,哪能就这般悄悄地走了?它不仅带走了一片云彩,还带走了我那颗不知如何感激地心,而且这颗心会存活到永远。
“老金,到时候我送你”老尹见我有些感伤,随口说道,
“呵呵,你们谁也别送了,千里送行,终需一别”老金故做轻松地回道,
“那好,今晚要求都不许开车来,就是要喝个痛快,那我们就用酒来送你吧!”老尹边说边示意服务员倒酒。
虽然对于老金的离别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面对面地最后一次相聚,我的内心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张张过往的画面,从最开始的平淡,到慢慢地相知,到最后一种超脱于友情的情感,对于老金,也许他并不感觉遗憾,但对于我,总觉得欠他什么似的。
“梁子,想什么呢?来,喝酒,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我也有可能偶尔来出差,到时,你们得收留我呀”老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呵呵,必须地,来干”我边说边与老金碰杯,一饮而尽。
酒,一杯杯地下肚,话,从以前的过往经历慢慢说起,像似一部电视剧一般,三人滔滔不绝,气氛变得越来越激动起来。
而在这活跃地氛围中,大家都明白,这可能是以后难以有的场景了,但大家都把心底的那份伤感埋藏了起来,尽量回避着,但随着酒精融入身体,人也变得越来越感性。
“老尹,你觉得咱俩是失败者吗?”老金明显有些喝多了,吐着酒气说道,
“梁子,你说呢?”老尹把这话题一下子抛给了我,两人一起用一种寻问的表情看着我,
虽然我也喝了不少,但头脑始终是清醒的,当然也明白他们的意思,但这个问题不知怎么回答,
“你们俩都多大岁数了,还问这么感性的问题?来,喝酒吧!”我努力转移话题,边给两位倒酒边说道,
“说”两位老家伙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来回转过头看了看这两位老家伙,好像是他俩提前商量好一般,趁今晚这个机会好好的质问我,去探寻他们心中想知却的答案。
我想了想,拍了拍桌子,既然他们那么想知道答案,那么想去探寻我心底的那份情,今晚,就让我们痛痛快快地把它讲明吧!
我站起身,慢慢地走到正对着我坐的位置,缓缓地坐了下来,看了看两位疑惑地目光,双手往下作了个下压地动作,示意他们稍安毋躁。
“现在我可以正视你们的眼睛,同时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我内心的想法,也许接下来我的话是你们想要的答案,也许不是,但这是我最真实地想法”我双手合十支撑在鼻梁上,淡淡地说道,
老金看了看老尹,两人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向我,像是在等待,也像是在期待。
“何为失败者?我想你们的定意是错误的,你们觉得没有得到就是失败者,但你们想想,你们没有得到吗?”我顿了顿,目光看向两位的表情,
老金与老尹同时做深思状,像似在思考我的回答,
“三年多了吧?同志的爱,需要的是什么?像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为了责任,我们没有勇气抛弃家庭,去追寻那看不到未来的爱,所以我们需要的是一种朋友似的情感”我又顿了顿,看了看对面而坐的两位,给予他们消化的一点时间,
“这三年多,我们经常一起喝茶,一起聊天,一起诉说自己内心的不快,虽然表面上是朋友,但却胜似朋友之间的友谊,这难道不是一种精神上的同志爱吗?当然,我们没有情爱,更没有做爱,但这两点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我们的终极目标无非就是想要得到一份我刚才说的那种情感,经常在一起的惬意,无话不谈的关爱,以及在爱深层次下的那种兄弟情谊,这种爱,应该是我们追求同志爱情的最高境界,因为我们都不是注重身体及肉欲的人,虽然有了肌肤之亲,爱会得以升华,但后果不一定要比我们现在的爱更加纯洁,更加高尚,甚至更加长久,所以最后我要告诉你们,你们不但没有失败,反而是成功者,成功地捕获了我的爱。我的话完了”我包含深情地说道,眼眶有些微微地湿润起来,
“梁子说的好”老金老尹同时向我竖起大拇指,各自眼眶中都显现出晶莹的泪花,也许是感动,或许是产生了共鸣。
“我们给不了彼此同志的未来,因为我们不可能抛弃家庭,所以现在的这份精神恋爱,不也是一种爱嘛,为何非要参杂身体地性欲,那样只会让这份爱很快地变质,甚至由此直至埋没”老金感叹道,
“梁子,你给我们上了一课”老尹感叹道,
“哈哈,好了,不和你们费话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难逃一个情字,让人笑话”我打趣道,
“那梁子,你准备和他怎么办?”老尹看着我问道,
“与你们一样”我淡淡地回道,因为我知道老尹话中的他是唐胖子,便不再含糊。
“我们可看着哟,不许对不起我们”老金打趣道,
“来,喝酒”我举起酒杯,三人共同一饮而尽。
终究要结束掉,我们三人都有些晕晕呼呼,但内心都开明了起来,因为心底都有了明确的答案,老金显得十分兴奋,也十分伤感,看起来挺矛盾,但也不矛盾,兴奋地是心里有了知却地答案,伤感的是离别的痛。
“梁子,你过来一下”走出酒店门口,老金揽着我的肩膀说道,
“干嘛?”我疑惑道,然后跟着老金走到了一边,留下老尹一人站在酒店门口发愣。
“三年前,你拒绝了它,三年后,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收下,这是老金我对你的爱,因为我保存了它三年”老金从口袋里拿出三年前那个精致的小盒放到我手里说道,
看到这个翡翠玉,我顿时热泪盈眶,太多复杂的感情喷涌而出,不仅让我想到了关于这翡翠玉的种种故事,更让我想到这翡翠玉带给我的感情成长。
面对老金的这块翡翠玉,我双手接过,因为我必须收下,这不仅是对老金爱赠与的回答,也是我对爱理解的境界。
“老金,以后看到它,就像看到你一样,因为它有太多的故事了”我哽咽道,
“好了,收好吧!别这样,今晚大家都高兴”老金拍着我的肩膀回道,
绝尘而去的的士,带走了老金最后的身影,也带走了这么多年对我依依不舍地爱恋,我想此时老金心底是开心地,以后也会开心地生活着,因为他没有遗憾地走了,他表达出了他的爱,也得到了爱的回应,对于他,这已足矣。
“梁子,我们散散步,醒醒酒”老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把我目送老金地眼睛拉回到了眼前,
“走走吧!因为接下来的路,还有你陪我一起走”我淡淡地笑道。
老尹也笑了,迈着稳重的步伐与我并排着,走在岛城最美丽夜景下,那般惬意,那般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