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时遇到的老人

  前些日子，参加了一个会议，在集中点上车时，作为恋老一族的我就先上车，然后细数会有几位老伯上来，并憧憬这次为期两天的会议中会发生点什么。当车启动时，我既失望又惊喜，失望的只有三位看上去过五十的，惊喜的是三位老伯各有千秋。

  （一）路途

  昏睡中，感觉车辆停了，原来在等渡船。外面阴冷，江风呼呼的，大家都不愿下车，我想抽颗烟，就扣好领扣下了车。在我转过一辆车时，发现一位老伯在小便，他没发现会有人从这个方向过来，而且我一看是和我一起开会的，便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没想到却吓着他了，他一激冽，边转边甩边回应我。从他动作看，不象同道之人。

  （二）会场

  抵达会场后，大家纷纷抽烟、聊天，等着会议开始。我抽完一颗烟后进入会场（会议人员60人不到点），差不多都坐满了，一个令我激动的座位（这个座位还带来一个更大惊喜，在后面可以看到）还空着，两位老伯（不是途中看到的老伯）中间的座位是空的！我挤了过去，坐下，然后先后向老伯打招呼。两位老伯都看不出身高，因为都坐着呢。左边一位差不多头发快全白了，大眼睛，个人感觉是有点纵欲过度，眼睛周边皱纹极不规律，脸色灰白，脸及脖子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色斑；右边一位比较斯文，金丝眼镜，人比较瘦，手指特别白且细，有些动作有些“娘娘腔”的味道。

  （三）分房

  房间是两人一间，会议进行时，会务人员按座位分房的。当时我不知道这个分房法，还在想到底会和谁一间，他会不会抽烟、打呼。因为我抽烟，还打呼，不想影响对方太多。当我看到会务人员拿着会议名册在登记、发房卡时，心里惊呼：终于可以其中的一位的老伯同睡一间啦！分到的房号很恐怖：911！而且是左边的那位！！！

  （四）聊天

  晚餐、活动都结束后，回到房间。递烟、泡茶、坐下，我主动地做好相关服务工作（呵，心怀鬼胎）。很快，就知道了他一些基本情况。他还有一百多天就退休了！自嘲已经进入倒计时；到东北插过队，农民、矿工、老师都做过，78年高考还考取黑龙江大学，因为回城，就放弃入学；回城后当过里弄工人、采购员、厂长，后来经过招聘考试，到了现在的单位，做过领导，现已退居二线；有一个没有成家的儿子，老伴是当时的插友，幼儿园老师，早已退休在家。

  （五）试探

  为了进一步试探他，我想了很多办法。先从个人爱好说起，结果他没有太多爱好，不上网、不锻炼，看来想从网络方面试探有点困难。我本想用笔记本电脑（可以无线上网的）打开网站，让他看的；再从年青人与老年人的身体差异说起，他很自豪地亮出他干过农民、煤矿工人的胳膊、大腿，肌肉的确不错，就是有点松了，但不象一般老年人皮肤松塌（房间开着空调，大家都只穿着衬衣、短裤）；电视闪过帕瓦罗蒂的镜头，我说他快七十还生子，他哈哈大笑：应该没问题，大家都挺得起来，就是硬度不比年青时（我没敢问他，当时还不是很熟）；我说他和老伴是插友，夫妻感情应该很好，他笑着承认；借口说他皮肤白，用我的大腿与他大腿来了个“亲密接触”，但也只是点到为止。

  （六）洗澡

  聊了很长时间，烟抽了很多、茶也喝了好几壶（正好解酒），我说你先洗澡吧。他到卫生间里去了一趟，结果腰上缠了浴巾，把衣服拿了出来；洗澡期间，我不情好意地打开卫生间的门，问他要不要搓背，他婉言拒绝了。洗完澡出来后，他还是腰缠浴巾，我想等他穿内裤，可他却不停催我去洗，让我看他宝贝的计划落空了。

  （七）继续聊天

  等我洗好后，我们躺在床上继续聊天。他给我讲了年青时，家里住房紧张，三代、六口人同住一间十四平方米的房间的故事，讲到天天“夜半歌声”而且是“同一首歌”，他非常开心地笑了；讲他十七岁才发育，而且性知识极度贫乏，对宝贝总是莫名其妙地挺起非常不自在，并戏称可以挂起水桶，还认真讲起“跑马”的故事。他讲那时他根本就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认为年龄到了住到一起，就会有孩子，至于其中会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连跑马时经常出现的三个女的（一个是小时玩伴，总打不过她；一个是小学时的伙伴；一个是中学时的校花），也只是在一起，没有什么动作也跑马。

  会议期间，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尽管，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但我还是希望继续与他交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