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急速的行驶着,姨父边开车边和我聊着,我一边答应着他一边打开了临走时L送给我的袋子,我打开袋子,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一块蛋糕,外加一瓶牛奶,蛋糕是用透明的小盒子装的,蛋糕上面有一张字条“可能你一大早太忙也没来得及吃早饭,我就给你随便准备了一份,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另外,你可能会忘记的就是名片了,参加这种会议的副总肯定要带名片的,所以我也准备了一盒,放在蛋糕下面。
PS:可能有点冒昧,但是我还是直说了,不管你将来和你现在那位怎样,你都可以来找我,我愿意等你,一年两年都可以。”
L的这张字条不禁让我感到一阵紧张,我以为我和L先生那次419未遂,最多也就是蜻蜓点水的露水情,后来他愿意帮我,我对他充满感激,最多也就是加深一下感情,没想到他外表放荡内心竟是这样的,我开始不知所措,另外,姜还是老的辣,我和姨父都没有想到的问题,L在第一时间就能准备的这么充分,好厉害啊!我对L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我翻看了一下名片,名片明显是临时赶制的,还带着余热。
“这个老外好像不是你发给我的照片的的那位?”
“那这个感觉怎么样?”
“感觉比照片上那位要正式很多,照片上那个有点痞”
“哦,我突然找到一个更靠谱的了,就临时换了一个,姨父你不会怪我吧?”
“我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姨父肯定我的时候,我感到万分的满足,我做这么多事其实就是为了得到姨父的一句表扬和认可,这让我觉得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呵呵”一路上我一边努力的和老外交流,一边和姨父有说有笑的,感觉好开心啊,好久没有这样和姨父聊天了,关于小时候我无数次纠缠姨父的景象慢慢地浮现了出来。
车子大概开了一个半小时,我们就来到了会场,会场上穿梭着各式各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是非富即贵,我的心开始悬了起来,我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场合,姨父带着我和老外一路陪笑过去,我扮演的是老外的助理,还负责了翻译工作,所以,我刻意和姨父保持了一下距离,最后我们和我们县的书记坐在了一起,那个书记一脸黑胖,看起来很生猛,官架十足,虽面带微笑却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过他看到老外就立马变得谄媚起来,连忙跑去握手,我也假惺惺的笑了起来。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感觉周围人脸上挂的微笑都是和黑胖子一样,姨父一边陪笑,一边打圆场,防止露出什么破绽。每次我的眼神和姨父接触时,我都觉得我们充满了默契,看得出来,黑胖子对于姨父的表现非常的满意,频频向姨父投以赞许的眼神,老外则每次随便讲一大窜英文来,我则按照姨父之前交代的乱翻译一通,但是场面的节奏控制的很到位,所以黑胖子什么都没觉察到,一个劲的夸姨父工作做的很到位。
在一大堆主旋律的YY下,这个会议很快就接近了尾声,我转头看了一眼老外,老外正在打哈气,他心里肯定是奇怪极了,我们国家的政府招商引资会议尽然是一场一群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官员聚在一起YY然后一起happy的巨型party。
会议结束后,黑胖子过来和来外握了一下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点头哈腰的双手送了过来,我看到姨父此时一脸错愕的样子,他一定想到了我们之前根本就没有准备到名片这个项目。
我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之前L先生给我临时准备的名片,也学着黑胖子的样子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姨父看到我递名片给黑胖子,先是一脸惊讶,然后用手在后面给我做了一个竖大拇指的动作,我则很从容的与他相视一笑。
黑胖子走后,我和姨父才松了一口气,我们没有在这里吃招待晚宴,另外一些官员的邀请姨父都被姨父以老外有急事需立马赶回去回绝了,在他们眼里姨父俨然是一个大红人了,
回到车里,姨父示意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刚坐稳,姨父便很激动的抱着我在我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这次多亏了你,多亏了你……”姨父像个小孩子一般欢呼雀跃起来,搞的后面的老外觉得怪怪的,他那有力的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将我前后晃了几下,我内心那最原始的叔控细胞顿时间活跃了起来。
“呵呵……”我幸福的笑了起来,同时L的样子不自觉的跳进了我的脑海,还有他留给我的字条,这回人情债欠大了,实在不行?就肉偿吧!我心里邪恶了那么几秒,确定自己是发神经后,我连忙回到了现实当中,我翻开手机,之前因为开会,我的手机是关着的。
我打开手机不一会儿,手机短信便一条条的冲了进来,全是X打的短信呼,足足有十几条,姨父看我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就很好奇的问了起来
“你小子是不是谈女朋友了啊?”
“哪有?是朋友,估计是有什么急事吧,我待会儿回过去”
“说真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找一个女朋友了,别老让我们担心你”
“您还是先担心你们家的大小姐吧,脾气臭死了,比牛还犟”我和姨父开起了玩笑来,主要是为了转移话题。
“唉!我也不奢求什么了,只要她高兴就行了,我哪管得了她啊,要是她能像你这样懂事就好了”姨父叹起气来,我有点后悔刚刚提老妹的事来给自己作挡箭牌,就连忙安慰起姨父来。
“其实老妹这样的好女孩根本不用你们担心,她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的”
“但愿如此吧!”姨父又长叹了一声。
“没事的,还有我呢”
“好的,幸亏有你啊!大侄儿”
回到XX市后感觉整个人都很累,放下老外后,就带着姨父到我住的地方去了,老妹还没有回来,我拿了毛巾什么的让姨父先洗了个澡,姨父脱光上衣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上身,姨父发福后身材明显变得松散了许多,我看了他一眼。
“姨父,你发胖了”我贼兮兮的笑着
“臭小子,姨父岁数大了,当然发胖了啊”姨父摸了一下头,顺手拿下眼镜
“哦,不过看上去还是很帅,呵呵”我依旧是一副不由自主的扭捏样
“我都老头子了,还帅啊?”
“嗯,老帅哥”我点头,努力地肯定了一下,我想起来以前夏天的时候姨父光着身子扛着我在奶奶家的院子了疯跑的场景。
“臭小子,就知道开我的玩笑”
姨父洗澡的时候我隔着门细细的倾听着里面的水声,这让我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又不是那种淫荡的YY,这感觉就好像只要这个人在屋子里,屋子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一样,这感觉很温馨,我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感受了,因为我和我爸爸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友好,姨父一直填补着我内心这方面的空缺。
姨父洗澡的期间我突然想起X来,我就决定给他回个电话,另外毕竟L帮了这么大的一个忙我请他吃顿饭是应该的,我的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我先给X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了的彩铃唱了一遍又一遍都没人接,我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他打了我好多电话我没有接到的缘故,我开始胡思乱想,自从上次和X风流一次以后,我就很少打飞机了,不知道怎么一想到X我的下面就不自觉的反应了起来,而且感觉居然还很强烈,不过上次和X遇到S老爸的事让我见识到了X的敏感。
姨父推开门时已经穿好了裤子,光着个上身,身上还有些水珠子,可能是因为我刚刚真在思考的原因,姨父开门的声音一下子惊到了我,刚刚的兴致顿时间灰飞烟灭了,姨父走了过来,在我对面边穿衣服边和我说起话来
“我待会儿得赶回去了,晚上要连夜写报告,明天就要交上去”姨父开始钮自己衬衫上袖口的纽扣“什么?这么急,可是您还没见到妹妹呢”
“没办法啊!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姨父说到这句话时,我的心里满是心疼,眼泪都要出来了,想到姨父大把年纪还要如此忙碌奔波,我的心里就一阵酸楚。
“那您要不要再等一会儿?她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走了过去,用手帮他把袖口卷了起来
“这样子看起来更好看一点”
“我也想卷起来啊,卷起来多轻松啊,可是身不由己,好多时候要顾及别人的眼光,把自己真实的想法隐藏起来才行”姨父边说话,边把我刚刚为他卷起的袖子又放了下来,然后认真的从新钮了起来。
说实话,这场景像极了刚搞完419迫不及待离开的感觉,这种无力的YY曾占据了我的整个青春期,现在想来依旧觉得新鲜,百试不爽。
“好的,那我送您下楼”虽然心中有着万分的不舍,但是我还是努力地压抑好内心的情感,就像姨父刚刚说的一样。
下楼后,我和姨父拥抱了一下,我没敢深深的抱着他,因为我觉得我的眼泪就要出来了,我放开姨父,他身上那种独有的成熟韵味让我眩晕,姨父还是一个劲的向我道谢,其实真的不用说什么谢谢,我愿意为你不顾一切。
看着姨父的车子在我的视野里绝尘而去,我知道这是一个还没上演就知道不会有好结果的悲剧,而且世人看来只会觉得变态,一丝眼泪滑过我的脸庞,这些杯杯具具只好藏在心里,烂掉碎掉变成一片荒原也不能让别人知晓。
有种悲剧从来都不是为了博取同情,因为它是真正的悲剧。
我坐在楼梯口,迟迟没有上楼梯的冲动,我也不知道一个人坐了多久,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竭尽全力的帮助别人,事情结束后内心一片空荡荡,我知道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投入了过多不切实际的情感,眼前也就只有X能够填补我内心的空洞了,可是他对我来说就像一阵若即如离风,说来就来,说消失就消失,完全不是我能掌控的,一想到这里我的失落感就愈加的重了起来。
我慢慢地起身,刚决定上楼,就听到后面出来两个熟悉的声音,我连忙走了出去
女:“就送到这里吧,我到家了”
男:“好的,你今天表现不错,看来很快就可以胜任这份工作了”
女:“多谢领导关怀,我会更加努力的”
我起身走出楼道,循声看去,老妹正满脸花痴的和好基友道别,好基友则满脸堆笑,不远处X正站在车旁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