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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外城的公路上一阵疾驰,我紧紧的拽住警察先生的警服,有好几次拐弯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手好像已经抓进了他的肉里一样,X紧贴在我的怀里,他身上的酒气混着汗液的味道沁入我的鼻孔,我闭上眼睛把下巴深深的埋进了他的肩膀上,我的心开始一阵狂乱的跳着,车子飞快,这迷离的感觉有那么几秒时空都扭曲了
终于,车子从城郊公路拐进了一条水泥岔路,车速变慢,一个急刹车,我把X抱得更紧了,这一次X被我的惯性压的“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我以为他要醒,可是他“啊”完以后又继续摆出一副烂泥状,我忍不住的捏了一下他的后背,毫无反应
“到了,下车吧”警察先生的语气不温不火
“哦,这是哪里啊?”
我爬下车子感觉自己两条腿的胯都麻了,踉跄的走了几步,感觉刚刚紧紧地抓住警察先生的我的双手突然解脱之后变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X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警察先生正把他从车子上往下扶,我有留意到他扶X的动作十分的干脆利落,站在他身后我甚至听到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耐人寻味
“他家!”这一声和他的动作一样干脆利落
“我来帮你吧!”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想要抓住X的右手
“不用了!”
警察先生推开了我的手,突然之间我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我呆呆的站在后面,感觉警察先生刚刚推开我的手时就像同极的磁铁一般
“你去开门吧!”
警察先生随手丢给我一把钥匙,我没反应过来,钥匙在我的脚边发出一阵清脆的金属响声,我蹲下身子捡起钥匙,那钥匙还带着一种温热,我把钥匙拽在手心
警察先生没再看我,他整个人抖动了一下身体,把X的左手臂往自己的肩膀上又搭了一下,借着路灯我能看到警察先生警服后背被我抓过的地方有两个湿的褶皱的痕迹,十分的明显,应该是我的手汗
我绕过他们两走到了他们的前面,X住的地方是自建房,一个带围墙的独家小院,周围有几户人家已经搬走了,留下黑窟窿洞的空房子,还有几块来不及收获被人遗忘的菜地,看上去有点吓人
我把钥匙插进锁眼的一瞬间突然停了几秒,刚刚警察先生给我钥匙的时候是顺手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来的,他怎么会有X家的钥匙?就算是再好的朋友应该也不会互留钥匙吧?
“这里是你家吗?”
我边转动钥匙边小声的问道,完全忘记了刚刚警察先生说的那句“他家”
“不是!”
对方斩钉截铁的回了我一句,同时“吱”的一声,门开了!那铁门随即发出一连串的闷响
“哦,你的钥匙!”
门开了以后,我顺手把钥匙递给了警察先生,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凉意,慢慢的这种怪怪的凉意居然发酵出一丝淡淡地酸味来,警察先生一定经常这样抱着X吧?他们感情真好,他还有他家的钥匙
警察先生没有搭话,只是拿过钥匙顺手放进了自己的裤兜口袋里,他驾着X从我身边走过,他熟练的打开了院子里的灯,院子里顿时间灯火通明
“进来吧!”
警察先生把X扔在院子里一棵榆树下的躺椅上,推开了里屋门便走了进去,我看了一眼榆树下的X,X在躺椅上转了一下身就又死死的睡着了,此刻,他正发出一阵阵微微的鼾声
“这个院子好大啊!”
我不禁感慨了一句,我这是才发现这个院子在这城市的边缘安静的就像一座世外桃源一般
“恩,要拆了!”
“要拆了啊!真有点可惜!”
“你要不要再吃点?”
警察先生示意我进屋,我又转身看了一下X
“他没事的!”警察先生看出了我的疑虑
“哦,他经常这样吗?”
“不管他了!进屋吧!”
我随着警察先生手指的方向走进了屋子,其实我一点也吃不下了,我只是好奇,想要看看屋子里有什么
屋子里的家具都比较旧了,但是收拾的十分清爽,大堂的正中央还挂着一幅“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对联
大厅中央的桌子上摆满了饭菜,我有留意到,桌上摆了两副碗筷,我天生敏感的心告诉我,有点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我又表述不出来
警察先生在等人,等X,可他说了,这里不是他的家,除非他们住在一起?!!我开始盘算着
“我吃的有点饱了!你吃吧!”
“我也饿过了,一时吃不下,要不我先…”
警察先生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我姐姐打过来的,我连忙接通电话
“我刚刚有事,公司在开会,你现在人在哪里?”对面传来姐姐急切的声音
“我在X家!他喝醉了!送他回家”
“啊?他怎么能让你送他回家啊?居然还喝醉了”
姐姐的语气有点冲,感觉好像有点不快
“没事的!”
“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已经出来了,现在我在城郊公路边上,我在路边等你吧!”我想想姐姐那暴脾气,还是不要把他引到X家里来比较好
“好的,我马上来接你!你再等一会儿!”姐姐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为什么要说谎?”我挂完电话后发现警察先生一直疑惑的看着我
“我要先走了!我姐姐一会儿接我”
我没做任何解释,一转身毛毛躁躁的撞翻了我边上的一个凳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不愿意警察先生送我回去,可能是被他的摩托车吓到了吧?再或者,我也说不清了
姐姐的电话正好给了我一个借口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属于警察先生与X的个人世界
“我送你吧!”警察先生连忙放下手中刚刚拿起的筷子起身要送我
“不用了!”
我转身大步离开院子,只觉得心里有点酸楚,我回想起自己刚刚的举动,但愿自己没有失态,感觉自己好像是逃出来的一样
我走出院子大步向不远处的城郊公路跑去,我跑了大概有两三分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口袋里还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对了,是X的手机
我连忙把X的手机掏了出来,我回头看了一下路,自己还没走远,还是把手机还回去吧,我想了一下掉头往回走去,想想自己刚刚急匆匆的跑出来,现在又走回去,要假装从容淡定一些才好,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坚定的往回走了过去
当我正准备敲门的时候,我听到里面隐约传出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
“够了!他已经走了!你不要再装了!”这响亮的声音是警察先生的